“很好!”米朵赞扬看了二人,继续说道,“这种语言和我们平时说话是一致的,只是书写不同,平日里我们都是书写汉字,这次我们用字母组合起来,简称:拼音!”
“拼音?”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发出疑问。
“没错,拼音,简单来说就是按照读音音节的构成规律,将不同的拼音字母连续合并并加上声调而成的拼读音节。拼音字母分为声母、韵母、介母等,这些我会一一交给你们!”
整整一天的时间,米朵都在教他们学习拼音,从最简单的单韵母开始,到声母、复韵母,再到整体认读音节,庞沭和青恋二人很好学,脑子也好使,短短一天时间内,已经学会简单的拼读了。
“不错不错,拼音需要你们多加练习,多加记忆!庞沭,你先回去吧,青恋留下,我有话跟你说!”
“是!”庞沭收起自己记下来的拼音,向米朵行礼后告退。
青恋也收起了自己的拼音笔记,站在一旁听候。
“青恋,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能需要你搬出去另立府邸了!”米朵声音深沉,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青恋一瞬间有些蒙圈,不明白为什么米朵要这么说,可是看到米朵的表情,也只能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米朵继续说道:“汉堡阁最近几日比较平静,可是我总觉得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很有可能这把火要烧到我身上,所以你先搬出去,免得别人把我和汉堡阁联系起来!”
“不——”青恋一把扑到米朵怀里,“宗主,您有难,青恋更不能走!”
自从米朵将身受重伤的她救回来,并且信任她将汉堡阁这么大的铺子全权交给她,她就发誓,此生效忠于她,眼下,宗主有难,她又怎么可能离开呢。
“傻瓜!”米朵温柔摸了摸青恋的脑袋,明明青恋的年纪比她还要大上两个月,可在她面前永远是妹妹的感觉,“我自有我的用意,你收拾一下东西先搬出去!”
青恋不说话,一直抱着米朵,一副她不说自己就不撒手的模样。
米朵无奈,手不停抚摸着她的脑袋,凑到她的耳边,低声温柔解释道:“你搬出去后,我立刻命人抹去你的痕迹,这样的话,你和汉堡阁就可以暗中帮我解决麻烦,若是你不搬走,怎么暗中帮我啊!”
“为什么是暗中,明着不行吗?”青恋还是舍不得,声音带着哭腔与委屈。
“当然不行啊,只有暗中才能帮我给仇人致命一击啊!”米朵声音依旧低沉温柔。
“……那好吧,可我还是舍不得你!”
“行啦!”米朵无奈点了点她的鼻子,“堂堂汉堡阁恋娘子,如今怎么成了小哭包了!”
“……哼!”青恋嘟起嘴,留恋般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准备先在汉堡阁住着,等找到合适的宅子了,再搬回去。
米朵毕竟不太放心青恋一个人出去住,把靳升也一起赶走了,命令他好好保护青恋的安全。
***
准备了这么久的赌坊终于开业了,米朵还给取了一个雅致的名字,叫博悦坊,博即赌博,悦则是代表能够让客人们心情愉悦。
这一次,米朵将一切权力都交给庞沭支配,自己不打算出面,借此机会考验一下他的能力。
和汉堡阁不同,博悦坊开业的时候,门口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可真正剪彩结束后请大家进店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进去。
主要还是因为博悦坊大门上张贴的规则,参与博悦坊的麻将掷骰子的,每人每个时辰三两银子。
三两银子啊,可不是个小数目,一般的普通百姓根本舍不得。
其实制定这个价钱的时候,米朵经过多方考虑,才确定的,当时庞沭也说过,三两银子过高,很多人都舍不得玩。
米朵却不这样认为,与其让一部分人欠赌债还不起,还不如把门槛定高一点,让一般的人玩儿不起。
但是对于堂堂秦州府通判之子李胜来说,区区三两银子,根本不算什么。
身穿靛蓝色长袍的李胜,手摇一把玉竹折扇,大摇大摆走进博悦坊,“掌柜的,你们这博悦坊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原本作为掌柜的庞沭是不会亲自接待客人的,但是作为开业第一位客人,他还是热情上前招呼。
“这位公子,我们博悦坊是一家赌坊,你们可以在我们这里尽情享受娱乐带来的乐趣!”
这话还是米朵说的,庞沭照搬的,也不管是否不伦不类,反正他是开口说出来了。
“乐趣?”李胜收回折扇,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那本少爷要好好体会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乐趣!”
庞沭微微一笑,拿了一副麻将来到他身边,将所有的牌全部倒在李胜面前的桌子上,“这是麻将,是需要四个人玩的,这是骰子,可以两个人玩,也可以多人玩!”
李胜从来从来没有见过麻将,甚至连上面的牌都不认识,这些全部都靠庞沭介。
简单认识了解了一下麻将和相关规则,李胜开始跃跃欲试,想要玩一把,“别啰嗦了,来来来!”
庞沭微笑,喊来三个伙计,陪着李公子好好玩儿一把,“李公子,首先我们博悦坊是做生意的,按时间收费,每个时辰的三两银子是交给我们博悦坊的,至于你们之间玩的银钱,谁赢谁输,跟我们没关系!”
“我们之间?”李胜指了指三个陪他玩的伙计,咂嘴弄唇,十分意外。
“当然,”庞沭笑容不变,“若是李公子你赢了,可以将赢得银钱全部带走!”
“还有这样的好事?”李胜不相信。
庞沭没有回应他,而是做了个请的动作,自己便退到一旁等候下一位客人进来,可是等到天黑,也没见第二位客人进门。
相比起庞沭的泄气,李胜倒是玩得不亦乐乎,身上的银子从最开始的八百两到后来输得只剩下三十两,后来又赢回了六十几两,手里只剩下不到一百两银子了。
他抬头望向外面已经黑得看不见人影的天色,扭扭酸疼的脖子,看向柜台前的庞沭,“掌柜的,你们要关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