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郑贵妃出去的时候,段轻言就派人跟着了。
她想看看郑贵妃会出怎样的洋相。
果不其然,等水沁进来的时候笑得合不拢嘴。
“小姐,您是没看到郑贵妃的样子,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都被她抓的全是血印子,可厉害极了,这会儿宫里的人正议论着呢。”
水沁回想自己看到的画面,笑得不行。
她一路跟着郑贵妃去了她的宫殿,在门口蹲了一会儿,离开的时候刚好听到里面在叫太医,乱成了一锅粥。
段轻言冷笑,郑贵妃自己自找苦吃,为何不成全她。
那点痒痒粉,别看分量不大,太医院的贤能可未必能解开。
郑贵妃动了歪心思,这一次就好好整整她。
郑贵妃确实要被玩坏了。
她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拿着工具在身上刮了好几遍,依旧没用。
那痒痒粉虽说是粉末,实则一碰皮肤便赖在上面了,顺着皮肤纹理沉了下去,除非痒痒粉的药效自己过去,否则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当然了,解药肯定是有的。
但那在段轻言手上,她怎么可能轻易拿出来。
郑贵妃被活活折腾了一夜,一排太医跪在外面,忐忑的狠。
治不好郑贵妃,他们就算不死也得挨顿板子,在宫里混口饭吃真是太难了。
天亮之际,郑贵妃屋子里又传来几声惊恐的尖叫。
众人正要进去,郑贵妃赶忙阻止,身边只留了一个小丫鬟伺候。
那是她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侍婢,极度忠诚。
“紫兰,你快看看,本宫这是怎么了?”
郑贵妃惊慌失措的看着身上的痕迹,满眼震惊。
紫兰上前,也大惊失色,赶忙跪下,“娘娘……”
她欲言又止,实在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快说!!”
郑贵妃一声怒喝,“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本宫痒死吗!”
紫兰一震,“这,这是皮藓。”
“皮藓!?”这两个字已传入郑贵妃耳中,她怪叫一声,差点晕死过去。
皮藓不可怕,也可以根除,但会留下很难看的疤!
虽说先帝已经去世,郑贵妃早就没了悦己者能能让自己为他而容,但也没有哪个女人愿意看到自己变成这幅鬼样子!
“传太医,快传太医!”郑贵妃崩溃地抓着头发,想死的心都有了。
即使叫来太医又如何,根本就不能治。
几个太,连个情况都不知道,更不敢下药。
中医讲究的就是对症才能下药,他们连是什么症状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开出药方来?
郑贵妃崩溃了许久,赵太医壮着胆子上前。
“贵妃娘娘,太后精通医术,既然太医院束手无策,不如让太后过来为郑贵妃治疗?”
想来也是个法子。
“不准去!”
郑贵妃隔着床帘大声怒喝,“本宫又没有别的症状,只是身子发痒而已,这么简单的病你们都不能治,本宫若真出了事儿,必定杀了你们!”
所有人都身子一抖,却又无话可说。
到了这会儿,郑贵妃已经可以确定了,一定是段轻言在捣鬼。
去凤鸾宫之前好好的,从凤鸾宫出来就出了事,哪有那么巧合!
但要她向段轻言低头,也是不可能的!
“娘娘,您不能这样啊?”紫兰跪地痛哭,“你身上都是血,再这样下去怕是会留下疤痕啊!”
一句话把郑贵妃喊醒了。
是了,她身上那些白不白黑不黑的皮藓都是自己抓出来的,这也是痒痒粉的药性。
郑贵妃抓的越厉害,皮就越严重,虽说还会痊愈,但皮藓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弄掉的。
郑贵妃不是忍不住,她是不想忍,身娇肉贵的,哪能吃得了这样的苦?
一想到自己会留疤,郑贵妃懵了。
她眼中闪过一抹挣扎,最终狠下心来,“快去禀报皇太后!。
紫兰得了命令,立马杀去凤鸾宫。
段轻言就等着郑贵妃上门呢。
她也想看看,郑贵妃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那点痒痒粉分量是不多,但如果段轻言不出手的话,也没人为郑贵妃解毒,只怕她要活活养死。
到最后皮肤被抓的血肉模糊,依旧瘙痒。
那酸爽,光是想想就很刺激!八壹中文網
眼看一夜功夫都快过去了,段轻言也才刚刚睡醒,精神抖擞。
她正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紫兰来了。
“太后,请您救救郑贵妃!”
紫兰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段轻言故作不知,“郑贵妃怎么了?你先起来,慢慢说。”
她这副和颜悦色的模样,当真与此事无关似地。
紫兰声泪俱下,“郑贵妃不知道怎么了,瘙痒难耐,浑身上下抓出了很多血印子,眼看就要留疤了,这可如何是好?”
她又磕了几个头,眼泪流的更加汹涌。
“奴婢知道太后的医术很好,求太后救救郑贵妃,求太后救救郑贵妃!”
段轻言眼中闪过一抹冷漠,很是鄙夷。
此刻的郑贵妃怎么不嚣张了?她还真是没看够那副鼻孔朝天的模样呢!
段轻言做事很有分寸,虽说郑贵妃心术不正,但她也没想过赶尽杀绝,给个教训也就是了。
“你起来吧,哀家一会儿便过去。”
紫兰心中一喜,又突然顿住,“太后何时过去?”
段轻言还没出声,旁边的水沁便怒喝道:“你一小小奴婢,何时能插问太后的事儿了?太后既然答应会去为郑贵妃治疗,便不会食言,你又何须说这么多?”
孺子可教也!
段轻言心中暗暗竖起了大拇指,很是骄傲。
水沁跟了她那么久,也从之前的懦弱性格渐渐变得有锋芒了。
这是好事,最起码她们在这宫中再无人敢欺负,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紫兰再不敢多言,赶忙退了出去。
“小姐,您真的要去为郑贵妃解毒吗?”水沁轻声询问。
“当然了。”段轻言回答的理所当然,“我虽与她不和,但同是后宫之人,能帮一把是自然要帮一把。”
水沁无奈一笑,“小姐,此处又没旁人,你又何必跟奴婢打哑谜呢?若是小姐有别的心思,尽管直说便是。”
“还是你懂我。”段轻言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