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絮在报名时就想出了几个备选舞蹈，不过到时候还得看许言演奏的钢琴曲，和她的舞蹈搭不搭。
知道许言要演奏的是钢琴，她还是有些惊讶的。
李锦年就更惊讶了。
“什么，言哥你要去参加比赛？”
槽。
许言要去参加元旦的文艺汇演？
这比他自己考了全校第一还让人吃惊，他实在没想到许言到底会啥才艺。
李锦年没忍住调侃道：“言哥，你准备表演个啥才艺？胸口碎大石，还是生吞拳头？”
不等他笑嘻嘻地问完，屁股上就挨了一脚。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李锦年揉了揉自己的翘臀，抱怨道：“言哥，你这下手也太重了吧？”
许言面无表情道：“哦，我刚刚用的是脚。”
李锦年：“······”
重点是手脚地问题吗，重点是他不仅被‘揍’了一顿，还没问出自己想要的。八壹中文網
······
当晚，两人就找班主任请了两节课的假，得知两人是要去准备文艺汇演的节目，唐关便欣然批了请假条。
许言去保卫室拿了音乐舞蹈室的钥匙。
艺术楼这边静悄悄的，黑得还很可怕。
兰絮想起之前看过的鬼片，上面演的就是鬼会从身后突然出现，一阵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她打了一个哆嗦，根本不敢往后看。
虽然现在崇尚科学，知道世界上也没有鬼，但是少女在这种伸手看不见五指的环境，还是害怕得咽了咽口水。
她紧了紧手指，然后轻轻拽住了许言的衣摆。
察觉到少女的害怕，许言突然认真道：“兰絮，你后面怎么有个人影。”
女孩儿被吓了一跳，惊呼一声直接扑进少年的怀里，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了他的身上，脸埋在少年的胸口处，有些不敢抬头。
她抖着声音问道：“是不是个人？”
许言环住少女的细腰，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小小一只抱在怀里舒服极了。
是她先动的手，他这不算占她便宜吧。
听见她的问题，他觉得好笑，一向温柔的少女原来害怕鬼？
他清了清嗓子，把她探出的小脑袋重新按回怀里，沙哑着声音道：“我看看。”
兰絮紧张道：“怎么样？”
说着，抱着他的手臂无意识的收紧，小心脏跳个不停。
要是路上有一点亮光，她还不至于这么害怕。
因为看不见，耳朵变得更加灵敏，细小的声音都让她联想到之前看过的鬼片。
少女身上的馨香和温热的气息，让许言热血上涌，全身都像是漫起一股酥麻感，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又像什么都做了。
许言些舍不得放手，可是再抱下去，真的就要出事了。
在少女面前，他毫无自制力可言，他也不敢高估自己。
现在的他心痒难耐，真的就忍不住想干点坏事。
毕竟喜欢的姑娘在怀里，就算是个正人君子也会生出点坏心思吧。
再说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其实很想做个流氓。
只是他不敢而已。
此刻，抱着柔软的少女真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见他半天没说话，兰絮闷声道：“还没看清吗？”
许言抬手揉了揉怀里供着的小脑袋，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他扯谎道：“看清了，过去了一个保安。”
兰絮松了一口气。
听见过去的是个人，这才放下心来，重新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才深呼吸了一口气，便听见身边的少年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又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刚想问他怎么了，便听见少年小小声：“絮絮，我其实有点怕黑。”
兰絮没来得及多想，便被少年这撒娇似的嗓音迷惑住了，以为他和自己一样，也怕鬼。
大概是生出了一些胆量，少女软声道：“那我牵着你走，会不会好点？”
说着，兰絮就顺着衣袖向下，牵住了他的手。
槽。
许言此刻全部的感官都转移到了手上，掌中的小手软软的，又软又小。
他可耻道：“被你牵着果然好多了。”
兰絮根本没有丝毫怀疑，就这么牵着他，一直到音乐舞蹈室的门才放开他的手。
一路平安地过来，没遇见什么奇怪的事，兰絮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一路，许言都出奇的安静，异常的乖。
看来，少年是真的害怕呀。
等他用钥匙把门打开，入眼的便是梯台上有一架白色钢琴，音乐舞蹈室很大，有一面大大的镜子。
许言已经很多年没碰过钢琴了，他会弹钢琴都是他妈教的。
许言妈妈是一个小有名气的钢琴家。
小时候，妈妈总会把小许言抱在怀里，然后把他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听她练曲。
那是母子两人难得的独处时光，所以即使那时候他年纪小，总是坐不住，也会在那个时候难得的安静。
为了能让妈妈陪他的时间更久一些，小许言开始闹着要学弹钢琴，大概是知道儿子的小心思，出于对孩子的愧疚，妈妈也减少了演出的时间，花更多的时间去陪儿子。
大概是遗传到了妈妈的艺术细胞，小许言在上面很有天赋，惊喜过后，妈妈也经常陪他一起练琴。
美好的时光总是格外短暂的，这样的时间也只存在了两年左右。
后来一切都变了，在他知道那个女人抛弃了他以后，许言就再也没碰过钢琴了。
家里的钢琴室也被上了锁。
再次摸上琴键，许言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身体也有些僵硬。
兰絮看出了他的情绪不太对，担忧道：“阿言，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抛开脑海里和那个女人有关的记忆，看了看身旁站着的少女，许言心里的烦躁这才少了一些，
他道：“没事儿，只是太久没碰过，突然有些紧张。”
女孩儿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道：“没关系的，我们可以慢慢来。”
许言把架子上的琴谱取了下来，按照记忆里的谱子按下了第一个键，第二个······
琴音有些断断续续，兰絮坐在他的身边没有打扰他。
她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久没有碰钢琴了，所以动作有些生疏，现在他是在找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