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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关键的问题。
是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捞起白泽的尾巴,安百岁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一条缝悄悄瞅了瞅。
安百岁狂喜!
“哦哦哦!”
我没有猜错!他果然是公的!!
关于白泽是否有性别一事,安百岁十分好奇,没什么特别理由,也不是什么特殊嗜好,仅仅是爱狗人士的关心而已。当然,看在是神兽的份上,绝育就免了。安百岁轻手轻脚地把白泽蓬松的尾巴放下,将长毛撸撸顺,盖成一个团子。
白泽小小的身躯微微起伏着,呼吸均匀,显然仍在睡梦中,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蛋蛋逃过了一劫。
“……”
我看到了什么?!我那弱不禁风的大弟子,竟然做出此等离经叛道亵渎神明的事情。
空青震惊一百年。
“徒…徒弟!”空青压抑着音量,但情绪却异常激烈“你怎能做出此事啊!太无礼了!”
要不是近日白泽陷入沉睡,空青本也不愿意带徒弟来神兽的山洞,在他的世界观中,对神明一定要敬而远之。但白泽除了言语有些猥琐外,是非常与人为善的一只神兽,空青相信他一定愿意保护安百岁。更何况他现在陷入沉睡,连言语猥琐这个缺点也没有了。即使再有修真者要攻击鸣空山,也绝对不敢踏足神明居所。
他刚想给徒弟讲些注意事项,就发现徒弟已经手脚麻利地完成了一系列渎神操作,空青表示难以接受。
“这会无礼吗?他醒着的时候又不让我看。”安百岁不知悔改地抬头反问。
白泽大人既然不让你看了,你为什么要如此叛逆呢?空青在心中追问。
本想再争论几句绝育相关的话题,安百岁眨眼思考了几秒,察觉自己的行为貌似确实有些超过古代人的接受范畴,继续争论会有被戳穿的风险。于是停下撸狗的手,做出虚心听讲的姿态。
然而空青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太过震撼,已经完全忘记了想说什么。
好像是想让徒弟在山洞角落将就睡一晚,还有对白泽保持尊重之类的……现在说这些已经完全晚了。
算了,反正白泽要睡上一阵子,发生了什么祂大概也不知道,空青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开始反思带安百岁来这里是不是一个错误。最终,他不觉得有错,嘱咐了别再打扰白泽大人的话,便离开了。
白泽所在的高台十分宽敞,哪怕它睡在正中央,安百岁也完全不担心像在桌子上一样腿都伸不直,他将枕头摆在白泽身边,趴了下来。
白泽大人的味道香香的,有种自然草木的气息。听他小小的呼噜声,安百岁伸出手指点了点他柔嫩的粉色鼻尖,被手感可爱到,不禁露出微笑。有狗勾在身边实在太解压了,最近压力这么大,我能直接把他撸秃。
安百岁趴在高台上,感觉到腰间有什么硬物,低头看去,才察觉经历过一场生死,也不过一天罢了。早晨带出门的小葫芦还挂在腰间,这是他本来打算带给白泽的羊奶。
他对着白泽小声自言自语:“原来你住在这里,难怪今天没找见你……”
不对啊。
安百岁混沌的脑子想了想,他找白泽是早间的事了,难道白泽已经睡了一整天吗?
但或许…白泽真的已经睡了一整天,并且会一直睡下去,空青那样对神明敬而远之的人才敢让他来到这里。
安百岁突然担心起来,平日里没有人能登上鸣空山的,可今天他们却遭遇了空蝉,难道白泽的沉睡和空蝉有关吗?
可担心之余,他莫名又对白泽充满信心。应该说,是空蝉能上山与白泽沉睡有关才对。如果白泽醒来,才轮不到他放肆!
“你要睡多久呢?”安百岁伸出一只手臂,轻柔地将沉睡的小兽抱在怀中。
眼皮越来越沉重,说出的话也逐渐融化为梦中的泡泡。
“等你醒来……请你喝小牛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