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们娘俩也在这个医院!”我惊讶地问道。
小唐一边快速的走着,一边说道:“但是当然,这里是距离九龙公馆最近的甲级医院,不送到这里难道还要往其他的地方送吗?”
我看着小唐健步如飞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昨晚还是一个身负重伤的男人。
难道这小子昨晚那一副虚弱的样子都是做给我看的?
我心里暗自说道:果然永远都不能相信男人的那一张破嘴。
很快,我和小唐就出现在了半脸女人病房的门口。
门前的刑警队员一看是我们来了,也都是一愣,其中一个说道:“宋姐小唐,你们师徒俩可真够敬业的。尤其是你小唐,都被人捅了还这么健步如飞,你小子是铁打的不成。”
小唐只是笑笑也不说话,他们哪里知道,小唐在特种部队服役的时候,这样的小伤是根本不下火线的,包扎一下就要继续投入战斗。
就在这时,孟大队听到我们来了,就急忙地将门打开,招呼我们进去。
我进门一看,只见孟大队也几名队员紧紧地围绕在一张病房周围,紧紧地看着病床之上的女人。
我一看这女人的样子,也吓了一跳,只见一层层厚厚的白色的纱布将女人的大半个脑袋紧紧地裹住,露出的半边脸也是惨白如纸。
她看到是我来了,嘴角动了一下,估计是想说些什么,但是由于伤势太过严重,现在还不能说话。
这时,一名医生来到我们的面前,对孟大队说道:“孟队长,现在病人刚刚清醒,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吧。”
“问?怎么问?你没看出来现在病人不能说话吗?”我十分唐突地说道。
孟大队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昨晚那场高烧把你烧糊涂了吧,你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两种东西,一种叫笔,另一个是纸吗?”
我顿时哑然,暗骂自己沙雕。
孟大队说完就给病床上的女人一个笔记本还一支笔,轻轻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说不出话来,能不能把你想说的话写在这张纸上?”
女人十分虚弱地点了点头,随后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之下坐了起来。
当她做起来的那一刻,我看着她的脸庞,顿时有些呆了。我突然发现,这张脸我好像在哪见过,但是具体是哪,到底像谁,我一时想不起来。
女人拿过纸笔,在笔记本上十分优雅地写了一句:“谢谢你们,昨天救了我和我的女儿。”
然后她特意的转过头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了十分优雅的微笑。
从她这笑容中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很有涵养的女人,举手投足间都透出了一种儒雅的气息。
孟大队看了一眼,继续问道:“好,您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昨天的那两个歹徒为什么要对你们这样?”
女人听到之后摇摇头,随后在笔记本上写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一开始说是我丈夫的朋友,闯进大门之后就把我和萌萌控制住了,我以为他们想对我们行不轨之事,所以我很是害怕。”
“后来呢?”孟大队面色阴沉地问道。
女人想了一下,随即在纸上写道:“他们一进来就开始问我们要东西,然后就威胁我,不给他们的话,就要将我的女儿活埋。”
写到这里,女人的脸上露出了十分惊恐的神色,随后就开始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孟大队看她这样,只要暂停了一下,他知道,现在病人的情绪很不稳定,万一由于自己的问话影响了病人的健康就得不偿失了。
我一看孟大队不再继续问了,就知道孟大队的心思,但我不吃这一套,于是冷冷地问道:“问你要什么?”
女人止住了哭声,在纸上继续写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只是说要我丈夫的一个东西,还说这件东西就在我丈夫的保险柜里,让我说出保险柜的位置和密码。”
“你告诉他们了?”我依旧冷冷地问道。我之所以对她这样,是因为我总有一种隐隐的感觉,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背后肯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女人无奈地摇摇头,在纸上继续写道:“我不知道,我丈夫的保险柜到底在哪我根本就不知道,更不要说是什么密码了?”
我点点头,这时,孟大队的手机响了一声,我一听就知道是警队的专属微信。
孟大队看了一眼,然后将微信的内容也给我们看了一下。
我大致了看了一下,是赵鸿飞那里发来的一份检验报告,上面写道:“碎尸案的死者和95号别墅中找到的穆天一的毛发进行了对比,其dna信息可做同一认定,确定死者为穆天一。”
我看到之后就松了一口气,这连猜带蒙地推理了一大圈,总算没有将整件案子推成了一个粪球。
孟大队对我点点头表示认可,随后对着床上的女人问道:“你的丈夫是不是穆天一,就是著名的制片人兼导演的穆天一。”
女人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我一看她这样肯定,留有些纳闷,心说穆天一的妻子不是八年前在一场车祸就死了吗?而且根据主板侦查员得到的信息,穆天一从那之后就没有再婚,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这时,小唐扯了一下我的衣袖,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我看,只见手机显示的一张照片,而照片的主人就是八年前死去的庄丽华!
然后他贴在我的耳边轻声地说道:“你看这女人的半边脸想不想当年死去的庄丽华。”
我一下就愣了,拿着小唐的手机和床上的女人对照了一下,心里不由的惊呼,对啊,简直是一模一样!
心说难道今天这是见鬼了?
我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冷冷地问道:“那你是谁?”
女人愣了一下,随后在纸上十分端庄地写道:“我叫庄丽华。”
这时,别说是我了,就连孟大队也大吃一惊,急忙问道:“你八年前不是已经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