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齐刷刷跪地,今日的声音似乎又洪亮了一些。
珠帘后。
两大太后的脸色难看无比。
雨化田惶恐不已。
魏忠贤吃惊无比。
他们万万没想到,那朱铁胆竟然真的敢动他们的人?
所有的番子,无一回归。
刑部失火,江洋大盗成堆成堆逃走,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杨素!”
“你可知罪?”
李天齐不待百官说话,来到龙椅上运转内力爆喝,让人耳膜发鼓。
说着。
李天齐已经将锦衣卫连夜送来的折子扔在了百官之前。
“臣...臣....,有罪,臣罪该万死,臣有负皇恩...。”
刑部尚书杨素双腿打颤,跪地表现出一副惶恐万分的模样向着李天齐跪拜道。
“罪该万死?”
“那你就去死吧。”
“朕成全你。”
李天齐大手一挥,“左右,刑部失火,江洋大盗逃窜数百,杨素有失职之责,拉出去问斩!”
“是,陛下!”
带刀侍卫动了。
“陛——下!”
杨素的儿子杨坚扯着嗓子出列道,“陛下,何不查清楚案情的始末再说?”
见状,右相秦桧出列道,“陛下,此案案情有待考究,据说昨晚陛下的锦衣卫也去了刑部,难道陛下不给众臣一个说法吗?”
“陛下,右相所言正是臣之言。”左相霍光亦是出列道,“昨夜锦衣卫喊出了先斩后奏皇权特许的招牌,不知陛下锦衣卫为何会出现在刑部?”
“陛下,还请陛下明察。”
“请陛下明察。”
“请陛下明察。”
“......。”
百官出奇的统一,齐齐躬身高呼。
“好!”
“那朕就告诉你们答案!”
“朱无视,带人犯!”
“是,陛下。”
朱无视笑呵呵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杨素,大手一挥,金銮殿门口的锦衣卫顿时带着几个黑衣人进来。
为首的。
是邓德利。
还有一个东厂的番子头目,胡公公。
“陛下,这是在场人贩的口供,还有他们的腰牌。”
“这些贼人,杀人放火,还拿着毒酒毒丸欲要处决吕温候,人证物证俱在,还请陛下定夺。”
大内侍卫统领断天涯端着木盘,木盘之中放着四大腰牌。
见状。
百官皆惊!
因为这两人的腰牌,都是两块,而且东厂西厂的腰牌都有。
这就有意思了。
武太后与老佛爷两人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雨化田与魏忠贤暗暗悔恨,不敢说话。
“哈哈。”
“众爱卿,看来有些人比朕还急啊?”
“昨天你们逼着朕处决奉先,晚上又有阉狗投毒....?”
说着,李天齐看向了珠帘,“武太后,喜太后,你们不给朕一个解释吗?”
闻言。
朝堂上寂静到了极点。
魏忠贤与雨化田亦是脸色阴沉,忌惮无比地看着皇帝。
昨晚。
他们找遍了。
没有找到这些手下。
锦衣卫衙门他们也去过了。
再加上刑部大牢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根本辨别不出死的人是谁。
他们哪里知道,四大神探将他们带到了护龙山庄,今天天亮才来。
护龙山庄拥有密室,机关重重,岂是他们能知道的?
“皇儿。”
“你不是说了么,江洋大盗逃走不少,这几个人定然是江湖中的贼人,冒充我东西两厂的腰牌也不是什么不可能。”
武后淡淡开口,似乎并不担心这几个奴才的生死。
“皇儿,吕布是哀家亲自下旨打入天牢的,或许这是吕布的同党呢?”慈喜太后反而狗咬狗,精彩无比道,“还有那些江洋大盗,可是罪孽深重之人,一切皆因吕布这个逆贼而起,皇儿还是下旨吧。”
“陛下,太后所言在理,一切皆因吕布而起,吕布乃是一切罪魁祸首,还请陛下下旨,处吕布以极刑!”
“陛下,臣附议。”
“陛下,臣附议。”
“......。”
“......。”
在场的大臣,纷纷开口,哪怕他们也知道这人贩是东西两厂的番子,却指鹿为马,混淆黑白,话题又回到了处吕布死罪的话题上。
反而,吕布的罪孽更重了。
杨素则是一脸淡然,暗暗窃喜。
“司马懿。”
“你说说,这吕布该不该死?”
李天齐气急,猛然看向了内阁一方老神在在装聋作哑的司马懿。
这一问。
司马懿大惊。
他的眸子,肉眼可见缩了缩。
“陛下,臣...。”
“.....,不知!”
司马懿拱手,憋了半天,憋出来了个屁。
“噗~”
“哈哈。”
“噗~”
朝臣们皆是忍俊不禁,他们之中不明所以者,还以为司马老贼贪生怕死。
因为司马懿平日里也是这样。
不随波逐流,但也很少表现出什么过人的才能。
“哦?”
“司马仲达,朕问你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李天齐越是看司马懿这副藏匿极深的样子,越是气。
这老贼。
让人抓不住一点漏洞。
跟其他人不同。
和珅贪。
鳌拜狂。
袁世凯野心大...。
司马懿,就是藏得深,如万年老王八,让你无从下口。
反而,这种人最危险。
咬人的狗,一般都不会叫。
“臣....,臣觉得此案应该由陛下圣断,依照大秦律处置。”司马懿微微一惊,眼珠一转,又说出了屁话。
他是不会支持李天齐的。
他虽是辅政大臣,但若说该杀还是不该杀,那就站队了。
“很好!”
李天齐要的,就是这句话。
“上官海棠,带尸首上来!”
“是,陛下!”
“???”
“???”
这一刻,满朝文武皆是满脸的问号。
而武太后与老佛爷,则是右眼皮狂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旋即,锦衣卫抬着三具盖着白布的女尸上殿。
“陛下,这是此案秋月夏荷以及宫女的尸体。”
“据臣验尸后,那名疑似跟吕布私通的宫女并无异样,而且其膜壁是死后被人用手指捅破的,气血淤堵,这是尸格...。”
旋即,曹正淳将上官海棠的尸格递了上来。
“你们,还有何话说?”
李天齐挥动手中的尸格,晃了晃,看着满朝文武道。
大理寺卿李林甫,面色“唰”地一下惨白。
他已经感受到了珠帘后慈喜老佛爷传来的杀气,鸡儿都缩没了。
“陛下洞察秋毫,圣明!”
珠帘后,老佛爷率先开口,似要给李天齐台阶下,“此案就此结案吧,哀家累了。”
“陛下圣明!”
满朝文武齐声高呼,一改之前苦苦相逼的模样。
“哼!”
“喜太后。”
“朕说过要结案了吗?”
“这狗东西,正是前日刺杀朕的刺客。”
“来人,拔了他的衣袖。”
闻声,慈喜老佛爷的脸色阴沉到了谷底。
武太后的脸色,亦是布满了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