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姐姐们把我拖到了阁楼房间里,还把我的东西全都丢在了地上,还骂我是害人精说我是克星,害死了妈妈...
我被他们关在里面,没有灯光,只能借着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大致看清屋里的样子,很脏、很乱、很潮...
我好饿...我害怕...我想你了妈妈...
这个房间我害怕,床什么的都没有铺,地上很脏,还有小老鼠吱吱吱的声音。
我好害怕...妈妈...我好饿我好冷...
三零七二年,农历一月一日,天气晴。
妈妈,我适应了这个阁楼的房间,我都打扫好了,我很厉害的。
只是还是没有灯...我怕黑...
妈妈你走了之后,爸爸对我更不好了,每天都是辱骂和打骂,不过我没有再向之前一样哭哦,是不是很坚强?
妈妈,你还好吗?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你走了之后爸爸就不让我上桌吃饭了,说我脏说我恶心,每次吃的饭菜都是冷的,还是爸爸和哥哥们吃剩下的...
在我的记忆中,爸爸好像一直很讨厌我,可是我对小时候的事情记得迷迷糊糊的,都是断断续续的连不上。
最清楚的也就是在我六岁的时候,之前的...我好像一点也不记得了一点印象都没有...
妈妈,你一个人在那边好好的,我会坚强的,要是坚强不了了,你别怪我...
日记到了这里就没有了,白羽笙看完这些感觉内心有些酸疼,眼睛也发酸。
“奇怪,嘴里怎么苦苦的?”白羽笙颤抖的声音带着鼻音响起。
只见她的身子坐在微微颤抖起来,紧接着又微颤抖着手从包里拿了颗糖出来,快速的撕掉了糖纸丢在了嘴里。
渐渐的,眼尾也泛着一圈红,手指也紧紧的攥着日记本,手指骨节也都泛着白。
意识到日记本皱了,冥茵又连忙出声带着歉意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弄好。”
话落,就连忙用手将皱掉的纸张给抚平。
“白羽笙,你也跟我一样诶,都不幸,你放心从今往后没人会欺负你了,我也很没用,没能保住你其他的东西就只有这给日记本了,现在还被我弄皱了...
你放心你交代我的事情我都会帮你做到的,好像就只有一个我做不到了...”那就是...好好活着...
虽然她现在还好好的,但是她感觉很累不是身体上的累是心累。
就连呼吸吃饭她都觉得很累,有时候很想就这么一走了之了。
但是想到余之庭和宫忆寒对她说的话、和对自己的照顾,要是就这么走了他们岂不是会很伤心很难过?岂不是对不起他们?
走了也不想他们为自己难过,想着他们白羽笙每次都是咬牙坚持。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她的亲人,她在这个世界上就如同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个人迷茫的飘荡在这世间。
好不容易有关心她的人,她真的不忍心让他们受伤难过。
白羽笙看着手中的日记本,嘴里的糖也不甜了,好似心底与原主发生了共鸣。
看着这些冥茵也想到自己的事情,渐渐的眼前模糊了起来,眼眸中含着苦涩的的泪水在打着转。
同时可怜人,你选择了解脱,而我还在煎熬...
时间真的可以解决一切吗?
“滴答...”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掉落在日记本上,将上面的字迹晕染开来。
苦苦撑到现在,就是为了能见到他,可当她见到后又想...占有他。
眼下自己这副模样,哪能配得上宛如星辰般耀眼夺目的他?保不齐还会嫌弃自己见到自己就会想躲得远远的。
外面的阳光格外刺眼,微风拂过外面的树木随风摇曳着。
而冷清清的屋里,一抹纤瘦的人含着糖拿着小小的日记本正无声的哭泣着。
往日的冷傲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哪里还有半点的傲气。
现在的她就像是被抛弃的小孩,好似找到了一个点将这些天藏起来的情绪全都释放出来。
她每天的坏情绪都来得很快去得很慢,以前宫忆寒在身边的时候注意到她的情绪不对就会想方设法的转移她的注意力,会哄她开心。
现在只能靠自己了,会好的...对,会好的...
冥茵心底给自己打着气,将日记上面的水给弄干好好的保存着收了起来。
抬手擦掉了脸上的眼泪,想走到保险柜旁找药。
可是她现在连几米的路都走不到,整个身体的很乏力很软。
眼前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楚,身体的一些地方还有些疼但是又具体说不出来是哪里疼。
头晕眼花就算了,胃里还一阵又一阵的翻江倒海。
最后,白羽笙实在坚持不住划落坐在地上,身上透出了不少的冷汗,胸口还感觉被大石头紧紧压着喘不过气。
只能看见她坐在地上,靠着身后的柜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白羽笙快速把口中的糖给咬碎想用甜味压压,甚至还不小心咬到了舌头,直到舌上正不断的泛出液体,口腔里充满了血腥味,那微微颤抖的身体才缓缓的止住了颤抖。
口中的糖早已快速咬碎咽了下去,是不是多吃点甜的就不会疼了?
白羽笙又拿了颗糖出来放在嘴里化着,好似感觉不到疼一样任由血腥味夹杂着糖果的味道。
缓了好一会儿后,白羽笙再次起了身卯足劲试着走到保险柜前。
不适的反应都还在,只是没有刚刚的强烈了。
撑着身子打开了保险柜,看着里面琳琅满目各种各样的的药瓶,白羽笙自嘲的笑了笑,轻声呢喃着:“你看看你,跟个药罐子一样。”
挑了自己常吃的药瓶,倒了几颗就这么丢在嘴里也不就着水,直接和糖嚼着。
药的苦涩味、还未散去的血腥味还有糖果味全都合在了起来,苍白的脸上看不出她的一丝不适。
口中的药最后一口咽下去后,白羽笙锁上了保险柜回到了床上阖着眼想休息。
休息没半小时就醒了,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头上也侵出了不少的冷汗,胃里也一直有东西想要涌上来,白羽笙面色一紧眉头一皱,鞋都没穿就飞奔到了卫生间的马桶边呕吐着。
吐完了后冲掉了马桶里的东西,拖着虚弱的身子走到洗漱池用冷水洗了个脸好让自己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