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说我想出门。”松田阵平没回头光听声音就知道谁来了,这种欠揍的语气除了他弟弟还能有谁。
“那就不要老盯着窗户外面啦,脖子不酸吗?”松田雅治笑了笑,将带来的小花束替换到花瓶里,慢慢的摆弄起来。
松田阵平回过头看向雅治买的鲜花,“挺好看的,哪里买的?”
“车站前的花店。”松田雅治摆弄好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怎么样,我的审美还可以吧?”
“又不是你亲自包装的,骄傲什么?”
“诶,这都被你发现了,不过我有很好的给这束花取名哦,叫‘重塑’。”松田雅治撇了撇嘴,不就是他自小动手能力就差嘛,但是插花而已也不是……好像确实不擅长。
松田阵平这才观察起这束花的配色,主色是象征着希望的蓝色,搭配着一些满天星,看起来确实会让人心情愉悦。
“勉勉强强吧。”
“傲娇……”松田雅治耸了耸肩,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通通风,没别人在病房的时候不开窗户完全是怕把他哥吹感冒了。
“对了哥,延和哥已经知道a药的事了,我今天特意过来就是和你说一声,别瞒着他了。”他说完,随手往嘴里丢了块清口糖,随后摇了摇糖盒,诶竟然快吃完了。
“你和他说的吗?”松田阵平疑惑的看了过去。
“怎么可能,本来瞒着他就是不想让他承受那么多的,是竹老板啦……”松田雅治撑着下巴看着窗外,“他给我们看了他的实验成果,那个失败的三秒复活术。”
“所以确实是有希望的?”
“有倒是有,不过得从酒厂先拿到a药的数据去辅助他们的那个实验,我也没别的办法,毕竟老头子帮了我们那么久,是我欠他的,他这一手阳谋玩的是真好。”
“你今天上午去竹老板那里的吗?”松田阵平伸手去按床侧面的按钮,让床升高一些,好让自己更加清醒。
“昨天晚上去的,还特意把平次留在了家里。”松田雅治将手伸到窗外,感受着高层窗外的温度,“你还记得吧?就是当年把你腰撞伤的那孩子。”
“服部平次吗?”松田阵平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记忆中那孩子似乎还是个国中生。
“嗯。”松田雅治嗯了一声,回过身看他哥把床调的过高的角度皱了皱眉,走上前重新把角度调到应该会舒服些的位置说道,“调那么高不疼吗,你要飞啊?”
“臭小子……”松田阵平认命的被摆弄着叹了口气,“疼痛才能让我感受到我还存在着啊。”
“不疼你也可以感受你还存在着,你最近怎么越来越伤春悲秋的了?”松田雅治很想用旁边的苹果把他哥嘴堵上,但是想了想还得给他削苹果,算了。
“平次那小子还问起你来着,他看我一个人住,问我是不是和你闹别扭也离家出走了呢。”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略带玩味的看着他哥。
“他以为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吗,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幼稚。”说到幼稚的时候松田阵平语气上带了一丝怀念,似乎在回忆几年前服部平次借住在他家那几天的事情,他们兄弟二人可是免费获得了一个小型陪练。
“嘛,毕竟还是未成年,你当年都快毕业了不也很幼稚吗?”松田雅治想起他哥干的那些令人无语的事情,他没有资格说别人好吧。
“?”
正当松田阵平想反驳的时候,诸伏景光的出现打断了他们兄弟二人的拌嘴时刻。
“刚一推门进来就能听到你们俩拌嘴,吵什么呢?”
松田雅治一看到诸伏老哥手里拎的东西,很狗腿的就迎了上去,让松田阵平刚刚的话题想反驳都无处反驳。
“臭小子……”松田阵平觉得要不是他心理素质好,现在高低能被气的背过气去,这小子绝对是来讨债的,当初就不应该收留他。
“这又是新品吗?”松田雅治早已化身修勾,趴在了诸伏景光拎着的咖啡厅的袋子旁。
“不算是,你之前尝过的。”诸伏景光将袋子放到桌子上将点心盒拿了出来,“我以为你今天不过来了。”
“来一块?”诸伏景光拿起盒子里的纸杯蛋糕给病床上的人递了过去,“我放了很少的油酥,很健康,比较适合你。”
“谢了。”松田阵平笑了笑,在挚友的安抚下感觉自己气儿顺了很多。
诸伏景光转头就看到了一脸不忿的雅治,伸手揉了揉他那一头白毛说道,“这是给延贵带的,你要是想吃回店里我再给你拿。”
安慰完没有得到零食的修勾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你今天过来的话,昨晚还让我给延贵带证件?”
“啊哈哈哈……那个……”松田雅治正在疯狂想借口,他只是来提前通个气儿而已,没想到还能碰到诸伏老哥来,刚刚明明自己就趴在窗口,怎么就没看到呢,失策了。
“证件和资料拿来了?给我看看。”松田阵平放下手中的蛋糕,看向诸伏景光递过来的证件和资料,这……
就在松田阵平重新抬头的时候,他亲爱的弟弟已经半个身子踏出了房门。
“松田雅治!!!”
早有准备的诸伏景光已经用双手堵住了耳朵,听着这声中气十足的喊声,看来松田他恢复的已经不错了,嗯,至少精神头没有问题。
松田阵平的目光从雅治逃跑的方向回到了资料本身,确认自己没看错之后,又瞥了眼想笑但是好像在极力憋着的挚友,吐了口气说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