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初去米国的时候,容小榕也是人生地不熟。
凡事都是自己一张嘴和一双手。
不过,也就是靠着她的勤奋和真材实料,不仅在哈佛医学院名列前茅,甚至在米国的华人圈也是小有名气。
林林就是自己在那个时候认识的,跟着导师参加一个学术布会,身边那个做志愿者的华人女孩,身体微胖,脸圆圆的,而且还是个话唠加热心肠。
才一个会议的功夫,两个女孩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当然,对于成为死党的林林,容小榕也是无话不说,再后来,林林就成了钱宝的干妈。
对于钱宝,林林大概只是觉得当日里,可怜的容小榕是被人骗了,再加上从小西化的思想,让林林对钱宝没有排斥,反而更加疼爱。
“臭容,你知道钱宝为什么这么聪明吗?”
“为什么?”
“那是因为,钱宝是私生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别乱说,当心让钱宝听到。我可是告诉他,他的爹地是人,正在拯救月球。”
“嗨!你以为以我干儿子的智商,他会信吗?哎,人家都说啊,男女在最放松状态下生的孩子是最聪明的,特别是在外面,比如一~~~夜~~情什么的……”
“好哇!你不害臊!自己还是个老net,竟然更我讨论一~~~夜~~情……”
两个女孩又笑闹扭打在一起。
花泽宇,你个混蛋!别让我逮到你,不然你就死定了!
站在仁德医院的门诊大厅里,容小榕的思绪又神游了。
早上七点,离医院正式上班还有些时间。
门诊大厅里空空荡荡的,偶尔外地提前来的病患,蜷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焦急的等待;或是有几个下夜班的医生护士,塔拉着脚步,一身的疲惫。
容小榕抬起头。
仁德医院的门诊大楼,穹顶、天井设计,十层楼的门诊分布,化验科、影像科、血液科、以及所有寻常的对外科室。
一楼的左手边,一处绿色的通道,上面赫然写着“急诊室”。
容小榕正在仔细的熟悉着每层楼的分布安排。
“哎,你干什么的?”一个胖胖的保洁大婶,看到在大厅里瞎转悠的容小榕,立即引了警惕。
小姑娘年纪轻轻的,也不像是来瞧病的。还四处乱转,该不会是什么记者吧?
胖大婶立即联想到几个月前,某便衣记者只身潜入仁德医院,随后一篇题为“仁德就医环境拥挤不堪”的报导,随之见报。
搞得医院上下人人都时刻警惕着,生怕再有什么“把柄”被人抓到。
“您好,我是昨天新招进来的医生,今天第一天上班,可能来早了。”容小榕善意的笑笑。
“嗨,新来的实习医生啊!跟我来,我领你去拿东西。”胖大婶很是爽朗的带路。
等等,似乎有些不对啊!
自己口中的新招的医生,怎么就偷换概念的成了实习医生了呢?
容小榕有些不解。
这也怪不得咱们这位保洁大婶。
大概在她理解看来,新医生和实习医生就是一回事,怎么都得有个实习期吧……
说到实习,自然就是从最苦最累的急诊科做起呗。
材料室的门坏了,微掩着,只轻轻一推就开了,不是本院的人也不知道其中的奥秘。
“这是你的衣服,还有胸卡,自己填上姓名,穿戴好就去急诊室报到吧,等其他的同学都到齐了,你们就开始干活吧!”材料室的护士不在,胖大婶便自来熟的取而代之,反正这种体力活,她这几年也都在做。
每年有新的实习生一批批的来,她也瞬间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扫地大婶,而是赫赫有名的仁德的一员。
就像古代带着新入宫的小宫女的姑姑,分配衣饰用度,那份趾高气昂,嘿嘿。
容小榕自然知道这位大婶是搞错了。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初到仁德,自然是要从最底层做起。
一来能够迅熟悉环境,二来也可以探寻仁德之所以有名的原因。
要是万一真的被调去了什么办公室,整日坐着,那可是要业务荒废的。
一边想着,一边麻利的换上了白大褂,别上了实习医生的胸牌。
“我说,你这头披着可不行,得扎起来,不然影响工作。”大婶眼前一亮,递过来一个黑色的皮筋。
容小榕本来就长得小,这一穿上,又随意的绑了个朝气的马尾,更像极了大一的新生。
七点半刚过,门诊大厅里瞬间挤满了提前挂号的人群。
同时,急诊室里也是整齐的站着几排白衣稚嫩的面孔。
这是今年的实习生,当然容小榕也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挤在了其中。
“喂,你哪个大学的?我叫张毛赛。”一个瘦的像个杆似的女孩主动伸手。
这情景,像极了当年的林林,只是体型上差得太多。
容小榕立时感到一种温暖的好感,也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容小榕。”
“哇,好激动啊!从今天起,我就是仁德的一名实习医生啦!”张毛赛有些兴奋得手舞足蹈。
“怎么了?”容小榕悄声问,眼前这女孩的动作,实在是有些夸张了。
“容容,你不激动吗?我们现在是在赫赫有名的仁德实习耶!等着吧,我一定会通过自己的努力,留在仁德的!”张毛赛很是自信满满的握了握拳。
这样的踌躇满志,前世的自己也曾拥有过。
考入京都医大的那天,她就梦想着毕业之后能进入仁德。
可是现实的残酷给了她太多的打击,这个社会不是学习好,就可以解决一切的。
如果没有重生,想必那日去哈佛的定是龙倩倩。
而自己酒吧失了清白,想必此刻,还不知道在哪干什么呢……
“喂,你想什么呢?我跟你说啊,这仁德要求可严格了,咱们可得机灵着点,一定不能出错,还得勤快,这样才能得到优秀实习生的评价,才有可能留在仁德。”张毛赛娇艳的小嘴一张一合的,很是认真的说着。
容小榕看着她,莫名有了更进一层的好感。
一个女孩子,取名叫毛赛,虽然瘦瘦的,可性子却是大大咧咧。
这样的人都是真性情,极易相处的。
“没什么,我在听你说。”容小榕笑笑。
“我看你呀,柔柔弱弱的,你就跟着我吧,咱俩一组。我从小就是个男孩性格,跟着我绝不会有人欺负你!”
“那敢情好。”容小榕又笑了。
自己看起来的确是柔弱的,可那都是假象。
如果张毛赛看到自己昨天的那副泼相,还指不定谁保护谁呢!
“你们两个,不要交头接耳!才来第一天,就这么不守纪律,去,干活去,把急诊输液室里的板凳都擦了!”带班的急诊大夫是个女的,恰好赶上大姨妈第二天,潮~~~袭阵阵,再加上大热天屁股下塞着厚厚的姨妈巾,自然情绪也是暴躁难耐。
“好的,老师。”容小榕点了点头。
张毛赛有些挫败的耷拉着脑袋。
“怎么了毛赛?”
“唉!实习第一天,就被罚擦板凳,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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