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明天我们去趟米花百货吧,去买些你要用的摄影器具,顺便松本老师的女儿要结婚了,新婚礼物我还没有买,zero哥建议我买装饰画那种,你也替我参谋参谋吧~”松田雅治放下ipad起身走向餐厅说道,“我把桌子收拾下~”
“好,那我去放洗澡水,今天也早点休息吧。”诸伏景光站起身向浴室走去,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说道,“另外一个屋子刚刚我没来得及打扫,今天你和我睡一个屋子吧。”
“好~”松田雅治笑了笑继续说道,“昨天都没和zero哥睡在一个屋子,唉~感情淡了啊!”
听到松田雅治这句抱怨,诸伏景光笑出了声,“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喜欢和别人睡一张床,毕竟啊他总是裸睡。”
“嘛~我不就是想想吗,明明那么久没见了!”松田雅治撇了撇嘴,继续收拾桌子去了。
第二天,米花百货停车场。
“怎么样?我这台宾利不输当年警校那辆马自达吧~”松田雅治从口袋中取出墨镜戴上下了车,同时向坐在副驾驶的人炫耀着自己的爱车。
易容成切原延和的诸伏景光也从副驾驶的位置下了车,赞叹道,“确实好看,新款?”
“对呀,走经费的,不花白不花,反正他们欠我一辆座驾的。”松田雅治觉得酒厂在这方面是真大方,可以买豪车,即使修理费用也是酒厂全掏,划算。
两人边聊边来到了位于3楼,卖数码器材的地方,在店员的介绍下,很快就找到了一些合适的设备。
在诸伏景光的“够了”和松田雅治的“不够”的拉扯下,店员手中的清单逐渐开始拖地,他一瞬间像是看到全款买房在向他招手,跟在这两位金主爸爸的身后讲解的愈发卖力。
“相机……镜头……架子……打印机……”松田雅治付完钱看着器材的明细单,细数着还差什么,毕竟如果他不花这个钱,诸伏老哥百分之八十不舍得花,这种事情还是他来代劳吧。
“是不是有点多……?”诸伏景光看着这个不听他劝的弟弟,就算是伪造身份用在正途……也没必要这么乱花钱吧,年轻人真的不懂钱的宝贵。
“不多的,你就是那种吃父母之前死亡赔偿金的人,而且弟弟是侦探也很能赚,别人如果怀疑你怎么这么有钱,你完全可以解释成偷拍明星……就是照片和钱的那种交易。”松田雅治将明细单揣到怀里收好继续说道,“不然你哪儿有钱盘下波洛咖啡厅,盘下那家咖啡厅的目的就是因为切原延贵出车祸后,你想改邪归正了。”
虽然逻辑上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诸伏景光总感觉自己被加人设了,不过付钱的是雅治他也不好说什么。
松田雅治和还在做美梦的店员说了切原宅的地址,因为目前店内的货物不是很齐,还需要去仓库调货,所以等货物齐全了,店铺会叫辆货车送货上门的。
“这几天没事儿出去转转拍拍照片,到时候可以挂到咖啡厅的墙上,也算是强化你摄影师的人设~”
“嗯,等我回去也研究下菜单,马上就春天了,季度新品也该上了。”
“那以后我就有正当理由去你的店里吃早餐了~是吧,延和哥。”
诸伏景光很想笑,但是为了维持他切原延和的形象只能忍下。
他们在三楼买完摄影器材准备去四楼卖展示艺术品的地方逛逛,就在他俩坐着扶梯往上走的时候,松田雅治的余光瞥见二楼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怎么了?”诸伏景光率先察觉到了松田雅治的异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并开口询问。
“没什么,就是有点感叹东京的犯罪率……真吓人。”松田雅治刚刚是看到了在二楼出现的一群警察的身影,其中有个明显的戴着帽子的胖男人,那不是目暮警官又能是谁?
不过他现在没空,没有收到目暮十三的电话就说明这件事只是一个普通案件,他是搜查一课的顾问,又不是强行犯三系的保姆,不用事事出现在现场,不然太掉价了。
松田雅治和诸伏景光来到一家画坊门口,在门口展出的那幅名为《挚兰》的作品吸引住了两人的目光,看起来很适合送给新婚夫妇的样子。
就在松田雅治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透过玻璃他就看到了两个男人在那里争吵着什么。
“馆长!那之前说好的我的画展怎么办啊!”
“对不起……这件事实在是没有办法。”
“可是我这半年的准备就都没用了啊……”
“美术馆要被拆掉……我们可以按照合同上的约定给予你赔偿……”
“我……”
松田雅治见两人可能会吵很久的样子,但他确实看上了这幅画,于是推开门用手敲了敲玻璃说道,“您好?门口挂着的这幅画请问出售嘛?”
屋里的两个男人回过头,看到有外人来了没有再继续争吵,胡子很长的老头简单说了几句,就从松田雅治身边离开了。
“啊……对不起,刚刚没有看到您,这幅画本来是准备月末拿到美术馆展览的,只是现在美术馆要拆除了,这幅画……您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卖的。”神色有些憔悴的老板走了出来,看着墙上的话很是不舍。
“刚刚那位是馆长?”
“对……因为之前和美术馆签过合同,落合馆长过来是要和我谈终止合同的。”
啊……原来是落合馆长,松田雅治回想起这个案子,怪不得最后落合馆长会对姓真中的那个商人痛下杀手,除了关了他心爱美术馆的原因外,还要面对这么多心碎的艺术家……给商人擦屁股,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啊……
诸伏景光见松田雅治想着什么没有接话,为了防止尴尬于是他开口说道,“是这样的,我们的朋友下个月结婚,所以最近我们两个一直在挑选新婚礼物,刚刚上楼目光一下子就被您门口这副名为《挚兰》的画作吸引了,所以想问问您这幅画多少钱能出给我们呢?”
“啊!原来是这样,如果是送给朋友的新婚礼物的话,你们拿走就好。”老板抚了抚画作的边框,将其摘下继续说道,“不瞒你们说,我办完这次画展就准备回老家了,办画展其实也是想在离开前给它们找一个归宿。”
“能被挂在幸福的新婚夫妇的家里,也是它的荣幸,你们拿走就好。”老板搬着画往屋里走去,似乎是想给画好好包装一下。
松田雅治与诸伏景光对视一眼,看向老板开口说道,“我会向我的朋友传达画家先生您对他们婚礼的祝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