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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充裕,邢毅要杨林翔陪他去一趟光明旅社。
半路上,就给杨林翔说起漆皮箱的事。 杨林翔感到很意外,这件事从来没听说过,这么几年,才说出来,也许是那时刚认识还不好透露,或者是箱子里面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之后熟悉了,而且还来过旅社两次,也都还没有说出来,到今天才说,难道是解密时间到了? 杨林翔很想知道是什么秘密,于是就问:“那箱子里有什么贵重物品没有?”“就几本书,几件换洗衣服,其中有一本是工厂的好朋友送的,那本书里面倒是有值得我去探寻的地方。”
“探寻的地方?”
杨林翔特别注意了。
“是一本叫今古奇观的杂志,现在已经不出了。里面有一篇文章,记述了七百年前,大名鼎鼎的张乘鹄率领起义军在与朝廷军队抗衡了十多年后兵败,将无数财宝装船沉入迷江河,后人在河上撒网打鱼,意外发现其踪迹的事件。”“有这么稀奇的事?”
“问题是锦绣县有这么一条河吗?”
杨林翔摇头,“没听说过。”
邢毅道:“冯刚,是我的战友,对这篇文章很着迷,和我告别的时候,提出来要我尽快查清楚,如果真有这么一条河,那他就要赶过来,和我一起探秘呢。”
“这本杂志还在吗?”
“咋个?你也有兴趣?”
“是人都会这样,你敢说你就没有思考过,想象过?”
“有想像过,但时间很短,一晃就过去了,没当回事,差不多都要忘记了。”
“我们锦绣县境内河流不少,大一点的河流有木浪河,沙冲河……。”
“我听说过木浪河,在县境南部的边界上,你去过吗?”
“小时候去过,在岸边站着就虚火,赶紧直往后退,那河水太宽了,看着就害怕。”
“既然有这么一条河,那找时间你带我去看看。”
杨林翔若有所思:“要等枯水季节,水比较浅的时候去。”
“可以,这事,你要记在心上。”
说了河流的事,话头又转到漆皮箱上来。 “这件事应该与车站有关系,他们怎么说?”
“我的联系方式交给他们的,他们的人换得勤,估计后面接班的人情况不明,也就这样了。我还没给你说呢,后来呢,那个不是我的漆皮箱,在旅社又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呢?会不会是它的主人找来啦?”
“我曾经有过这样的分析,感觉倒是很有戏剧性,但后来觉得不可能。”
“旅社老板怎么说?他肯定也很着急的。”
到了旅社,发现窗户紧闭,大门上锁,花圃里一团糟。看样子关门好几天了。 邢毅感到不对劲,赶紧去看隔壁菜园子,里面虽然有梅花鹿在叫,但不见人。 去斜对面人家找人询问。 人家告诉他们,魏老板家摊上大事了。 三个月前,一个外地人,租下隔壁菜园子,养了八只梅花鹿,一天夜里栅栏门打开,梅花鹿跑出来五只,第二天被发现,找回来三只,还有两只不见了。 之前魏老板家老二见了梅花鹿,一时兴起,叫人从山墙上开个窗口,从那里观看糜花鹿,大概老板以为那样的话,还可以招揽顾客,就没有阻止,这下好了,出事了,老二成了怀疑对象。 那养鹿的人找上门,要魏家交出嫌疑人,扭送公安。那老二却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养鹿人堵住大门,不交人就赔钱,因闹得凶,住客们都走光了,生意做不下去,魏老板锁上门走人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邢毅问:“哪天的事?”
人家说:“今天是第五天了。”
“魏老板走的时候没有和你说点什么吗?”
“没有,我们只是隔远远地观看。”
“那你们有没有联系他的方式?”
“这话不止你们问,之前也有人来问过了。”
“公安的?”
“不是,是开饭馆的。”
“哪里开饭馆的?”
“锦绣餐厅。”
“你认识?”
“锦绣餐厅的人经常来旅社查账,我当然认得。”
“锦绣餐厅的人找你问了什么?”
“还不是和你一样?要查找魏老板的行踪?”
两人回家,邢毅打开缎面笔记本,记录很简单:老大毕业回来的那一年初冬,梅花鹿事件发生。 现在还是夏天,还没到时间,事情提前发生了。 联想到几件事都有类似情况,时间上出现差池。所有的事都这样,那就不好应对了。 这事要管不管呢?魏老二今年十六岁,发生这样的事,中考要受影响了。如果真是他做的,那进行惩罚倒还是他应得,但要不是他呢?会不会与锦绣餐厅有关呢 好奇心驱使,邢毅决定还是要过问一下。 晚上打电话给康恩培,就问他知不知道这事。 康恩培语气冷静说:“知道。”
邢毅问:“公安局知道了,那你们怎么处理?”
康恩培说:“这事没有人报案,按照存续规定,这时我们有关部门就不便直接出面,只是关注事态发展。不过据我们了解,对家主要的目的是钱。”
“要钱,这样的事你们好不好管呢?”
“不好说,邢哥呀,我因为是在行政上,办案的事不便多问,只晓得这一点信息。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再打听打听?”
“不用了。你有魏老板的联系电话吗?”
“我联系过,一直是关机,应该是回避着,或者出远门了。”
“他大儿子的电话你有吗?”
“有,但他在考研,我不便惊扰他。”
“你把他电话号码给我,我来联系一下。”
“你最好不要插手,事情搞复杂了不太好。”
“你表哥人不错,我在旅社住了几个月,关心一下总可以吧。”
“那这样,我先联系老大一下,然后听我的消息,你再行动。”
“好的。”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半,杨林翔带着包小刚来了,给邢毅报告了出售石头的经过:“邢大哥果然神预言,你说三天时间,我第一天才到那里,一个小时不到,就遇到了他们,正如你说,是两个人,说话都是一唱一和的。”
中午两点,河边的刘义寿实在受不了火辣阳光的照射,收拾好渔具,躲到树荫下面休息。 路边来了个小伙子,放下背篼,从里面搬出一块石头,采了路边的藤草,朝石头上小心擦拭。刘义寿一眼看见石头呈现出红色,就招呼小伙子:“过来过来,让我看看,你那是什么东西。”
小伙子抱着石头过来,让他看。 他问:“这是什么石头?”
小伙子说:“鸡血石。”
“你从哪里得来的?”
“那边山沟里。”
“是你自己找到的,还是花钱买来的?”
小伙子摇头不说。 “准备拿到哪里去?”
“揹到城里去卖。”
“在乡下不好卖吗?一定要揹到城里去?”
“城里的人舍得出价钱。”
“哎,小伙子,看见了吗,河边那位,穿白衬衣,戴凉帽的人,他就是城里的,大老板,他喜欢石头。你等他来看。”
朝河边大声喊,“老斐,斐局,快上来,我找到鸡血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