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世族,正式站到了风口浪尖。从这之后,朝堂之中不断有人进密表劝速,认为长孙无忌权宠过盛。这些事情自然是瞒不过长孙无忌。为此,他的精神压力变得格外大,颇有些无所适从。若是李二陛下当真因此事对他产生了猜忌,后果可不仅仅是丢官那么简单!闹不好可能就丢了性命!于是,长孙无忌就开始各种辞官,各种不接受册封,想要明哲保身。照理说,他这么做确实是没什么问题。他的荣誉已经拉满了,财富地位也都不缺,安享晚年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但他作死的地方就在于过了十几年后他又回来了,直接官拜中书令,比之前的官职还要高!李二给他封完之后,没过多久就驾崩了。长孙无忌闲散了这么多年,突然一下子变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之首。不仅如此,他还接受了李二临终托孤的请求,给新皇李治辅政。不得不说,长孙无忌的这个举动当真是非常不明智!他之所以能够位极人臣,主要就是因为李二和他乃是布衣之交,所有对他很是信任。可新皇帝不同啊,没有同甘共苦过,对他的感情也没那么深,所以新皇帝长大一些之后必定会对他有所猜忌。他久不在朝堂,大臣之中的根基尚浅,地位很是虚浮。两两相加之下,后果就来了。不到十年的时间,他就被放逐流放,然后紧接被逼自缢。在苏辰看来,这就是纯粹的自己作死!要么老老实实在家种田,别再出来了!要么就继续做官,在朝堂中经营自己的威望。不能从一而终的代价,就是丢了性命!算算日子,长孙无忌最近应该已经开始折腾辞官了!所以,苏辰根本不慌!他就是算准了就算长孙无忌知道自己家吃了大亏,也没时间来找他的麻烦!这段日子里,钱财对于他来说,绝对不是最重要的事,小命才是!“自身难保?”
李二陛下有些疑惑,问道:“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
“赵国公才刚刚被当今圣上封为尚书右仆射。”
“正是风光无二的时候,怎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
李二陛下实在想不通,苏辰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这一切都只是表象而已。”
苏辰摇头道:“我估计,如今大唐的朝堂之中,针对长孙无忌的暗流恐怕是不少啊!”
闻言,李二陛下和房玄龄对视了一眼,面露惊色。这个消息他们二人自然都很清楚。可这有很多身居二品的官员都还不清楚,苏辰是怎么知道的?“你所说的暗流是何患?又从何说起?”
李二陛下试探道。苏辰说道:“老李,你想啊,长孙无忌可是外戚!”
“如今身居高位掌握实权,又被李二封为大唐第二家族。”
“其中如此复杂的关系,他能理得清楚?”
喝了口茶,苏辰继续道;“这是关乎自己小命的事,你说他如今可还有空找我麻烦?”
听到这话,房玄龄不禁咽了咽口水。长孙无忌近日似乎还真就因为这些被搞得焦头烂额,每日惶恐不安!“你单凭圣上重修了氏族志,就能推断出这些?”
李二陛下好奇道。“如此浅显的事情我再看不出来,当不是跟长孙家一样憨包?”
苏辰没好气地回道。闻言,李二陛下赶紧问道:“那你觉得,赵国公可能度过此劫?”
“有失才有得。”
苏辰边喝茶边说道:“还要看他怎么选择!”
“选对了,生富贵无忧!”
“可若是选错了,迟早得掉脑袋!”
听了这话,李二陛下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有失才有得?”
“你的意思是,若是赵国公想在这次的风波中保命。”
“必须撇去自己的地位,明哲保身不成?”
苏辰笑眯眯地说道:“你的这个想法就是长孙无忌此时的想法!”
“不过他要真这么于了,那就离死不远啦!”
李二陛下喝了口茶水,问道:“这又是为何?”
“赵国公若是当真这么做,岂不是就从旋涡之中撇了出来!”
“既不会让当今圣上难为,又不会让朝堂中的大臣忌惮。”
“两全其美啊!”
苏辰叹了口气,跟这帮子古人交流实在是大累!总不能告诉他们,我通古博今吧?想了想,苏辰继续不紧不慢地忽悠道:“你的想法倒是跟那长孙无忌挺像的!”
“但是,这根本就是无用之举!”
“我若是长孙无忌,绝对不会因为这点风浪就退却。”
“他根本就没有搞清楚,他真正面临的威胁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