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社最近要拍一个新人模特,尹语然把这个拍摄任务交给了林初乐,夏璐帮忙配合拍摄。
但林初乐在知道自己要拍的模特是江欢时,心情格外烦闷。
摄影棚里,林初乐有些心不在焉,尹语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初乐,你怎么了?”
林初乐回过神,扯出一个微笑,“没事,就是有点紧张。”
因为这是林初乐进杂志社以来第一次正式拍摄,尹语然觉得她紧张也是正常的,于是安抚道:“没事,不用紧张,我相信你。”八壹中文網
林初乐点点头,认真检查了一下相机。
十点,模特准时到达杂志社。
林初乐走到门口,跟模特打了声招呼,语气没什么起伏:“你好,我是今天负责拍摄的摄影师林初乐。”
女人愣了下,墨镜下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几秒,唇角一勾,抬手把墨镜摘下。
“你好。”
林初乐抬眼,没了墨镜,她看清了眼前人的脸。
女人五官精致,唇红齿白,此刻正扬眉看着她,一脸高傲。
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林初乐,你居然成摄影师了。”江欢双臂抱在胸前,以一副高姿态看着她。
林初乐维持着脸上的表情,语气礼貌又疏离:“嗯,先去那边化妆做造型吧。”
林初乐把江欢和她的助理带到化妆室,然后便回了摄影棚等待拍摄。
等了没一会儿,江欢被化妆师带到摄影棚。
拍摄正式开始。
林初乐拿着相机,一边拍一边引导着江欢摆动作。
江欢一开始还很配合,到了后面,便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
林初乐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但她并没有理会,而是专心的拍着照。
终于拍完,到了选图,江欢又觉得照片拍的角度不够好,没有拍出她的美,觉得林初乐的水平太次了,根本就不是一个摄影师该有的水平。
林初乐也没说什么,秉着对工作负责的态度,重新给她拍。
但江欢要求给她俯拍,这就需要林初乐站在梯子上给她拍。
夏璐有些无语,但又不好说什么,只能一边帮林初乐扶着梯子,一边嘱咐她小心点。
林初乐找好角度,拍了好些张,又觉得这个角度不够好,林初乐准备下来换个角度,结果脚下一滑,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往下倒。
手却下意识的护住了相机。
见状,夏璐吓得惊呼一声:“初乐姐!”
-
医院里,林初乐脚踝处缠着纱布,被夏璐搀扶着,慢吞吞的走着。
夏璐撇了撇嘴,忿忿道:“初乐姐,你说那个模特屁事怎么这么多,明明第一次拍的已经很好看了,还要在鸡蛋里挑骨头。”
林初乐抿了下唇,她知道江欢是故意这样挑她刺的,跟以前初中的时候如出一辙。
她从没想过,这么多年了,她还能再遇见她。
不过庆幸的是,刚刚还好她下意识的护住了相机。
“初乐姐,我打个车送你回去吧。”
林初乐点点头,“嗯,谢谢你了璐璐。”
“没事。”
两人在医院门口打了辆车,上了车,林初乐报了个小区地址。
夏璐一听,有些惊讶,“初乐姐,你住清云小区啊。”
“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那里面的房子还挺贵的,我之前还想租来着。”
林初乐没什么聊天的兴致,嗯了声,便没再说话了。
到了家门口,林初乐掏出钥匙打开门,转头跟夏璐说:“璐璐,进来喝点水,休息一下吧。”
夏璐没打算进去,她还得回公司上班,“没事,尹老师刚给我发信息了,让我把你送回家后赶回公司,说是下午有个重要拍摄。”
林初乐点点头,“嗯,那你回公司吧,我这边没事了。”
夏璐看了看她的脚,有点不放心,“我还是先把你扶进去吧。”
一进门,夏璐就看到了玄关处摆放着两双拖鞋,一长一短,一蓝一粉红。
很明显,这是一对情侣拖鞋。
林初乐坐到玄关处的凳子上,跟夏璐道了声谢。
夏璐从拖鞋上收回视线,“不客气,那我先走啦,初乐姐。”
“嗯,拜拜。”
“拜拜。”
夏璐走后,林初乐换好鞋,一瘸一拐的进了房间。
-
由于脚上的伤,林初乐没有做饭,中午和晚上都是吃的外卖。
晚上六点,林初乐正吃着外卖,就收到了陆子行的微信。
陆子行:【加班,晚点回。】
林初乐给他回了个“ok”。
吃完饭没多久,林初乐就回了卧室,准备洗个澡就躺床上。
但因为脚不太方便,医生也说了尽量不要沾到水,于是林初乐这个澡洗得特别艰难。
好不容易把澡洗完,刚穿上睡衣,林初乐就感觉小腹有些隐隐作痛,是极其熟悉的感觉。
果然在下一秒,林初乐感受到了下腹暖流涌出,她身体僵了僵。
靠!来大姨妈了!
林初乐算了下日子,居然提前了,关键是现在家里也没有备那个。
林初乐坐在马桶上,大脑高速运转。
现在是在陆子行家,林初乐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陆子行,但又转念一想,好像也不好叫他帮她买,虽然两人是朋友,可是他是男生,帮忙买姨妈巾这种事情终究不太合适。
但自己去买的话她这脚又不好走路,而且她的大姨妈也开始如电钻般攻击她的小腹了。
思考了一会儿,她想起来手机上好像可以叫外卖。
为了安全起见,林初乐特意在药店买的,因为药店的包装很严实,而且外卖单上不会透露她买了什么东西,顺便还可以买点止痛药。
准备付钱时,林初乐还加了个备注:放在门口就行,谢谢。
.......
另一边。
本来今天是不用加班的,客户突然要求改图纸和方案,陆子行只能加了会班。
终于下班的陆子行合上电脑,拿起一旁的手机和车钥匙走出办公室,跟大家打了声招呼便匆匆离开了公司。
实习生方宇觉得奇怪,凑到徐川旁边,“川哥,陆哥这些天怎么这么着急回家啊,平常他不都是要和你们唠会嗑再走吗?”
徐川自己也觉得奇怪,“我哪知道。”
“你不是陆哥的兄弟吗?”
徐川摇摇头,“no,他现在是我老板,是资本主义。”徐川摆出一副要哭的表情,“而我,只是个苦命的打工人。”
一旁的贺家言看了眼他,“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你继续演吧,我先回去了。”
徐川立刻拿起东西跟上他,“喂,老贺,你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