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已经调查过了,这件事的幕后推手是席渊,他有跟你联系吗?”席渊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五指轮流点在桌面。
简纯皱眉,以席肆的心思不应该猜不到席渊这次的对标是她啊。
“没有,他这次是在向我施压。”
席肆神色一滞,似乎思考了片刻,“或许他的目标不止一个,而是我们。”
简纯恍然大悟,原来席肆问第一个问题的时候没有想到她也会是目标。
“本以为你是这件事的受害者,是我想多了。”他继续道:“没想到你们的订婚关系如此不和睦。”
“这难道不是正合你意?”
“还远远不够。”席肆眼底露出一团隐藏的暴戾火焰,不动声色,但离得近的简纯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周身沉下来的气场。
剧本中席肆因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心里积累起重重怨气,对席家抛弃自己的父母恨之入骨,对同在一家出生命运却完全不同的席渊更是由嫉妒生出恨意,在席渊接手席家产业后发酵更甚。
席家三代从商,最看重的就是席氏集团,席肆正是准备从这点入手,先将席家最看重的产业摧毁。
因此他自立公司,总部设立在国外,在席家控制不到的地方蓬勃发展,至今公司规模即将超越仅在国内生根的席氏。
但是恨意太重,剧本最后席肆心底疯狂生长的怨气将自己反噬,落得一个惨烈的下场。
怨气才是让他生命终结的最后一颗稻草。
简纯清楚地知道这点,此刻不能任由席肆继续酝酿心底的怨气。
目光触及桌上的文件和咖啡杯,她作势起身,一个手滑用文件作媒介将咖啡杯推下桌。
“啪——”
刺耳的碎裂声打断席肆的思路,还没回过神,刚才还在坐在对面的温软的身子忽然跌进他怀里,摔了个严严实实。
简纯鼻梁撞到男人的胸肌,一下子泛出强烈的酸意,几滴清泪没忍住沾湿席肆的西装。
助理闻声赶过来,一推开门就是肆总被简纯扑倒在办公椅上的场景。
只一秒,见情况不对他立马又关上门。
简纯揉着鼻子从席肆怀里爬起来,睫毛上还沾着两地湿泪,回头去找绊倒自己的罪魁祸首——
原来是刚才开会用过投影的充电线。
是她大意了,一心想着打断席肆的思路,没注意脚下。
一旁的席肆视线跟随着她,一圈下来大概也猜到了这起突发事件的原委,依旧坐在办公椅上,脸色复杂:“哭了?”
“啊?”简纯明白过来,从桌上抽出两张纸拭干眼角的泪:“没有,撞到鼻子了。”
“喔。”席肆干巴巴的应一声,看到碎裂一地的瓷片,随手收拾了。
【绑定对象受伤,寿命-1天】
简纯:?
闻言她快走两步到席肆身边,一把拉起他刚拾过白瓷碎片的手。
果然划开了一道口子,伤口还不小,约有3厘米长。
打算咖啡杯原意是想保命的,这下倒好,反被扣了一天寿命。
造孽啊。
暂时管不了那么多,既然受伤了肯定需要先包扎起来。
刚才她注意到书柜顶层有一个医药箱,伸手取下来,熟练的从里找出几件基本的伤口处理工具,席肆却突然收回手。
“小伤口,不必麻烦。”
简纯没回答,准备好所有工具,重新拉回他的手,三两下把伤口处理好,仔细包扎之后才肯松开。
他轻描淡写一句“不必处理”倒是简单,到时候被扣了寿命还不是得她辛辛苦苦去挣回来。
------题外话------
简纯:终究是我一人扛下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