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本将要嫁侄女,就一定是月秀了。”
折可求这么一说,有些尴尬的同时,疑惑问道:“那是谁?”
折可求这才略带叹息道:“我那兄长去得早,留下一女,名为折月茹,年十八,如今在延安。由本将出言,她应该是愿意嫁给你的。”
折月秀闻言,果真像自己想的那样,一时间竟有些惘然,而这一份惘然让折月秀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叶凡见折可求如此真诚,甚至都不建议让自己的侄女做妾,一时间也没不好开口拒绝,却还是说道:“她若是不愿,联姻之事就此作罢如何?”
见折可求点点头,叶凡又道:“所以,折将军愿意跟着我造反了。”
折可求这时看向了折月秀,问道:“月秀,你觉得如何。”
“伯父,月秀没什么想说的,只是月秀不知,伯父为何如此轻易就答应造反二字。而且军中将士,又能有多少人愿意造反。若是不愿造反,那这折家军岂不是要乱。”
“月秀,你所言,本将又怎能没有想到。”折可求略带感叹,“只是现在的折家军已经开始有了异心之人,吴康便是一个例子。不管我们如何选择,折家军都会乱。相比投金,本将更愿意跟着太原城造反。而且折家军姓折,有本将在,它就不会乱得不成样子。”
折月秀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默然不语。
天色暗了下来。
长廊上,折月秀领着叶凡三人出了正厅,一副生闷气的样子,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叶凡三人见状,猜测她心中不痛快,也没有主动说话,只是跟在她身后。
将叶凡三人带到一处空院落门口,折月秀没好气地说了一声:“你们就住在这里,晚饭自会有人送来。”
折月秀说完,转身就走,看都没看三人一眼。
王荀笑着打趣叶凡:“叶兄,你猜她为什么生气。”
叶凡一边迈步走进了院落,一边随意说道:“不就是我们说动折可求造反,她心里不痛快吗?女人,心眼小得很。”
王荀再次笑道:“要我说,叶兄在许多事情上都很厉害,但在这男女之事上没有我懂。”
叶凡没有接话,只是看了看这个在折府里面的小院子。
王荀则继续说道:“折月秀生气,是因为和你联姻的不是她。”
叶凡闻言,扭头看向王荀:“你开什么玩笑,刚才她要拔刀杀我,她会这么想?”
王荀没去解释,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叶凡也没去想这件事,至于他跟另外一个折家女子的婚姻,叶凡也没太去在乎。
如今有了折家军的帮助,许多事情又简单了许多。
这些婚姻之事,岂会比将来面对的困难险阻重要。
自从造了反,决定去争这天下,叶凡脑子里面一直想的就是如何打仗。
试问,谁又能没有一点野心。
成为秦皇汉武,唐宗宋祖那样的人。
更何况叶凡还是一个被高科技药剂改造身体的穿越者,面对此等乱世,穿越者又岂会安分。
夜已黑。
折府里,有举着火把来回巡逻的士卒。
正厅,点亮了油灯。
一道声音响起:“父亲,你真的答应跟着太原城造反了?”
说话的是折彦质,因为他从父亲口中,知道了白天发生的一切。
折可求点点头,又略带感慨说:“叶凡,此人不简单啊。我们一直想不通太原城为什么能守住,或许,就是因为有他在吧。”
折月秀一脸的不屑道:“他叶凡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
折彦质也在旁应和:“是啊父亲,您选择造反,也不该是因为他一个人。”
折可求摇头继续感慨:“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我选择跟着他造反,确实是因为他能守住太原城。既然他能带着一万胜捷军守住一座太原城,那他带着七万折家军守住这府州城也不是没有可能。无论如何,我折家军此番所遇困局,已经难于逆转。但他来了,我便多了一份安心,这也是我擅自做主将月茹嫁给他的原因,此子将来之成就,定然不凡。”
两人听折可求这么说,也不再多说什么。
翌日清晨。
折月秀来到叶凡三人居住的小院,单独带走了叶凡。八壹中文網
长廊之上。
两人朝正厅走去,折月秀就跟昨天送叶凡他们来这边一样,一脸冰冷,不愿多说一句话。
叶凡与她并排同行,见她这副模样,不禁想到昨天王荀说的话。
叶凡不是什么懂得含蓄的人,做许多也是随心所欲,说话口无遮拦,此时便直接说道:“王荀说你这副生气的样子,是因为你伯父没将你嫁给我,而是将另外一个嫁给了我,是这样吗?”
此话一出,折月秀猛然停住了脚步,扭头看向了叶凡,语气冰冷地说道:“你也这样觉得?”
叶凡下意识地回答:“并没有。”
折月秀见叶凡否定,这才又继续走。
叶凡也跟了上去,继续说道:“你似乎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折月秀懒得理会叶凡,并没有回话,叶凡岂会愿意吃瘪,便假装感叹道:“想必,月秀姑娘是默认了。”
“你……”折月秀再次停下脚步,瞪着叶凡。
叶凡却是无所谓道:“我?”
折月秀看了看叶凡,无奈继续走着,嘴上却还是不饶人:“叶反贼,我折月秀如果能打得过你,你还敢这样跟我说话吗?你也不过是命生得好,天生神力罢了,我折月秀就没服过你。”
“命好?”叶凡摇头苦笑,他是真没觉得自己命好,因为那七年接受药剂的侵蚀,痛不欲生的感觉他仍然不能忘记。
折月秀瞥到叶凡陷入回忆的模样,眼中难得出现了一丝关切,却还是语气强硬地说道:“怎么?你莫不是还有什么不堪回首的经历?”
“这不重要。”叶凡不愿意说这些,也说不上,便转移话题,“跟我说说吧,要嫁给我的那位姑娘怎么样?”
折月秀无所谓道:“你不是喜欢念诗吗,我这堂妹,可是有西北第一才女的名号,你指定喜欢,只是她喜不喜欢你就说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