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湖的声音掷地有声，似乎含着滔天怒气。
凛老爷子满脸都是懵：“……？”
古家，小小姐？
他们家什么时候得罪过一个姓古的小女孩吗？
凛老爷子有些愁，他皱了皱眉，对古湖也摆出一个礼节：“这位前掌门人，我们凛家似乎从未遇到过姓古的小女孩，您是不是找错人了，还有……您为什么要教训我们家这些佣人？就算凛家做了什么不对的事，但这些人只是赚钱找口饭来而已，您没必要……”
“哼。”凛老爷子不说还好，一说，古湖反而冷哼一声，更气了。
“这些女佣，仗势欺人，我刚才请求进来，想让门卫通禀的时候，她们就在旁边叽叽喳喳，高高在上，冷嘲热讽，不止瞧不起人，还颠倒黑白，恶语中伤！”
他在古医世家的时候，就听王会提过小小姐之前的遭遇。小小姐刚来的时候，好像就被一群女佣奚落过。
而且明明是凛家那个收养的小姑娘的错，结果她们居然在旁边颠倒是非，说小小姐故意打人……
气死了！
古湖心里气得都要炸了，要是他们家小小姐会故意打人就好了，起码不会被那么一群人在那欺辱！
“但，就算这样……”凛老爷子听着古湖的话，皱了皱眉，他的视线扫了一圈女佣，见她们都是凛心爱的贴身女佣，眼里也燃起了几分不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软软的事，太伤了，凛父和凛母把偏爱都给了凛心爱，再加上她几个哥哥或多或少的宠爱，把凛心爱惯得确实不成样子，也连带她的贴身女佣们也是。
只是，再怎么宠不宠，爱不爱，这也都是他们凛家的事……
“您上门，就教训人，是不是不太好？”凛老爷子眉头继续皱着道，“如果您说清楚，我们凛家自然会处理这些人。”
“处理？”古湖冷笑着，用鼻子哼哼出气，“这些人可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要处理的话，你们早就处理了。”
“不是第一次？”凛老爷子愣了一下，这事他还真是不知道。
难道，就是这些人，曾经动过古家千金，才气得人家前掌门人，亲自上门吗？
凛老爷子眉头隆起，气势磅礴地扫向那几个女佣，张开口，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爷爷？”凛优还没有变声的少年音响起，“您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他走到凛老爷子旁边，抬头看向古湖，“这位是？”
凛优从远处就看到这里的气氛很不好，剑拔弩张的，他来这里的本意，是想调节一下气氛。
可没想到，他刚走到那，那个和自己爷爷对峙的中年男子，眼睛徒然一亮，像是找到了猎物的野兽，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
“你干什么？！”凛优想挣扎，却挣扎不开。
古湖盯着他手心，还没完全好利索的兵蛊痕，冷冷的道：“就是你？？”
凛优：“什么是我？”
他瞪大眼，不明所有的挣扎，“你放开我！”
“怎么？古先生，您这是动完大的又要动小的了？”凛老爷子向前，一把扯开凛优。
如果古湖对那些女佣动粗，尚且情有可原，那对他孙子突然动粗，就有点过分了。
“不知道小优哪里得罪您了，您突然要这样对他？”凛老爷子眉头都皱成一团了，“如果您不给个理由的话，就算您有特权，我们凛家也一定会和您硬刚到底的！”
“哼。”古湖嘴角冷冷的扯出一条线，“对我们家小小姐又骂又闹，不分青红皂白的泼脏水，还自己作死，结果害得她的血肉被蛊虫啃食，受了半个月，连成年人都忍不过去的苦，你们凛家都不管。”
“如今，这个罪魁祸首，就被我拉了一下，你们就心疼了？！”古湖眼神里满是杀意，“真是笑话！”
“……？”凛老爷子没听明白古湖的话，“什么脏水，什么蛊虫？半个月……”
但他提到这个时间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事。
前段时间，有半个月的时间，他最最最亲爱的小孙女，说要和凛优一起外出向沈老学习。
结果半个月后，凛优回来了，问他学了什么，他一概都说不知道。
问沈老，沈老也支支吾吾。
问小孙女……小孙女更是……
凛老爷子猛地恍然大悟，他紧紧的盯着古湖：“古先生，您说的小小姐是……？！”
古湖这才冷笑出声：“怎么？敢做不敢当了？我们小小姐回来了快半年多的时间，结果你们，就让她流离失所，还住在别人那里。”
“你们凛家，真是好样的……好样的啊！”古湖气得连说话都在颤动。
“……！”得到了近乎肯定的答复，凛老爷子也跟着反应了过来。
他知道自己小孙女给杨林的老婆除掉了蛊虫，也知道她帮人把用蛊的抓了，可却不知道，中间还有什么中蛊，养蛊的事。
老爷子将古湖的话在脑袋里一串，再和之前知道的消息们一结合……
啪！
他一巴掌打到了凛优的屁股上。
“爷……爷爷？！”凛优抬起头，不解地看向凛老爷子。
刚才爷爷还护着他了，怎么突然……？
“你……你……你……”老爷子想到自己孙女，为了这个狗崽子，要受被蛊虫啃食的情况，整个人就不好了。
他家小宝贝，才五岁！才五岁！
他捧在手里都怕化了的小宝贝，居然独自一个人，承受了那么久的痛苦：“你说，你以前对软软做过什么？你泼脏水给她？还有前段时间，那半个月，你们究竟做什么了？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凛老爷子指着凛优，气得连手指都在抖。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他醒得晚，很多事情都知道得不是那么清楚，只有大概知道，软软来了之后，很多人都不欢迎她，但他没想到，自己家的孩子，竟然会做什么破污水之类的肮脏事。
“我……我……！”凛优也没想到怎么就突然扯到这里了，捂着屁股一跳一跳就想逃。
结果被老爷子一手抓了回来：“给我说清楚！说清楚！”
老爷子打人的方式特别原始，手一抽，就是一巴掌打在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