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这样羞辱似的对待,刘芸希脸上还是一副温良恭顺的模样,仿佛没有半点脾气的泥人。
邵沛辰对于她的温顺很是满意,摆摆手:“盯着点县长,要是委员长有什么指示,记得来告诉我。”
刘芸希点点头,对着邵沛辰行了一礼:“芸儿遵命。”
她垂下的眼睫遮住了她复杂的心绪,邵沛辰并没有发现半点异常。
刘芸希转身要走,邵沛辰又叫住了她。
她站住了脚步,等待邵沛辰的发落。
邵沛辰缓缓踱步到她的面前:“还是要再提醒你一遍,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不然,你现在恐怕变成一具白骨了。”
他的指尖从刘芸希的耳畔划过,顺着她的咽喉一路向下。
感受到衣料下女子柔软的躯体微微发抖,邵沛辰嗤笑了一声。
“怎么,许久不见,胃口倒是大了?”
说着,邵沛辰的手指停在了她的小腹,往里面戳了一下,旗袍真丝的料子立刻起了褶皱。
刘芸希的声音细若蚊蝇:“不敢。”
“不敢?”邵沛辰哼了一声,收回了手指,围着她走了两圈。
他眉头深深地皱起,心里有些遗憾。
还是差点。
邵沛辰伸出两只大手,从刘芸希后面握住她的腰。
他的手滚烫,透过真丝的衣料烙在腰间细嫩的皮肤上,她哼唧了一声。
男人的声音低沉极了,在她耳后呼气:“这么好的身段,那县长就对你没有任何想法?”
刘芸希支支吾吾,眼眶里面蓄满了泪水:“没有,县长从来没有动过我,我们都不住在一个院子里面。”
邵沛辰握着她纤细腰身的手微微用力,刘芸希两腿发软,如果不是腰被邵沛辰握在手里,只怕是要当场跪倒在地上。
“那你岂不是一点魅力也没有?我养你那么多年,一点用都没有?”
他十根手指深深陷入刘芸希腰间的软肉里,她僵着身子,努力不让自己有任何动作。
见刘芸希一点反应没有,无趣地松开了手。
刘芸希背对着他,在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邵沛辰不是什么善人,他走到刘芸希面前,狠狠地捏住了她的脸。
“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要让爷等太久,懂?”
邵沛辰扬起眉梢,露出不容刘芸希拒绝的神情。
刘芸希的脸被邵沛辰捏在手里,只能微微点头,用恳求的眼神看着邵沛辰。
她长得清丽动人,尤其是这样眼中含泪的模样,邵沛辰喉头一梗,呼吸粗重了几分。
他猛地松开捏着刘芸希脸颊的手,那张白嫩的脸蛋上面不一会就浮现出了红红的手指印。
邵沛辰眯了眯眼:“回别院等我,我下午回去。”
他欺身上前:“该准备什么,怎么做,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刘芸希垂着眼睫,乖巧地点点头。
邵沛辰哼笑了一声,向前走了,经过刘芸希身后,还用手暧昧地拍了一下她细腰下面,那还算挺翘的臀丘。
刘芸希的身子抖了一下,咬紧了牙关。
她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可是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尽管这早已不是第一次,她还愚蠢本能地对此感到厌恶。
尤其是,邵沛辰已经五十岁了,已经是半个身子埋进黄土的人了,虽然她不得不承认,邵沛辰确实很有魅力,不过这魅力是致命的毒药,不断腐蚀着她年轻的身心。
刘芸希抬起脚,艰难地往邵沛辰的小院走去。
当刘芸希在邵沛辰的小院里面,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的时候,邵沛辰正带着周昭元来到了刑场。
一桶凉水从周昭元的头顶浇了下来,昏迷了一个时辰的周昭元终于醒了过来。
他发现自己被人绑在了椅子上,脑袋里面生疼。
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面前的邵沛辰。
“醒了?”邵沛辰坐在周昭元面前,一边喝茶一边对他说。
周昭元头疼得厉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渗出汗欸是,只能问邵沛辰:“这是哪里?”
邵沛辰不慌不忙地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冲着楼下扬了扬下巴。
周昭元顺着看了过去,下面正是柴阳的刑场。
“周家主,看自己族人最后一眼吧?”邵沛辰好整以暇地看着呆滞的周昭元。
周昭元愣了一会,才明白过来邵沛辰刚刚话的意思。
他现在和邵沛辰一起坐在刑场旁边的露台上,准确来说,邵沛辰坐着,而他周昭元是被绑着。
周家的族人已经全部被押送到刑场,跪倒了一片。
周昭元目眦欲裂,眼白里面渗出骇人的血丝。
邵沛辰对下人摆摆手:“把他的嘴堵上,我可不想一会听见他乱喊。”
就这样,周昭元的罪被堵上了,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族人一个一个地被砍头。
和一直注视着刑场的周昭元不一样,邵沛辰看着刑场上面的县长,饶有兴致地眯了眯眼。
柴阳县长这才刚刚到任,俗话说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所以这位县长,公开了对周家的处置,除了被邵沛辰力保的周昭元,其余人都要斩首示众。
县长付景以便在刑场来回踱步,以便对围观的群众高呼自己的政治宣言。
“我在柴阳一天,柴阳县就绝对容不得鸡鸣狗盗之辈!”
听着他的高呼,邵沛辰冷哼了一声。
装模作样的东西。
就这么想着,邵沛辰听到自己旁边的周昭元发出呜呜声。
他定睛一看,现在在刑场上面的,可不就是周昭元的大伯?
周昭元绝望地想要把脸别到一边,可是邵沛辰怎么会让他如愿?
他站起身,走到周昭元的身后,用手捧住周昭元的脸,强迫他看着刑场上发生的一切。
又怕周昭元闭上了眼睛,他还特意用拇指撑起了周昭元的眼皮。
周昭元被堵上的嘴里发出了呜咽的声音,邵沛辰感慨似的叹了一口气。
“周家主?”他刻意加重了家主两个字的读音,落在周昭元的耳朵里面那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可是周昭元的嘴被堵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被迫瞪大的眼睛一片血红,此时此刻,他对邵沛辰又恨又怕,可是他却不敢反抗,就连他这一条命都是求着邵沛辰才有的,又哪里会是邵沛辰的对手?
他死死地咬紧了嘴里塞着的布头,看着自己残疾的父亲瘫在刑场上。
许是因为血脉相连,周昭元的父亲往他这边看了过来,待看到周昭元之后,竟是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
随后,这一抹释然的笑,就永永远远地留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