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你胡说,我是御史的女儿,怎么可能跟你这个尚书的女儿记仇,苏二小姐,你别在这里冤枉我。”
孙小姐打死都不会承认的,因为这个苏二小姐就算了,可是现在死的是一个宫女和险些伤了荣三小姐,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她能够得罪得起的,更何况,她真的不知道事情会这么来重,她只不过是想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我冤枉你?好啊,我也懒得跟你废话了,我就冤枉你又如何了,洛桑给我打。”
苏一沫她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姓孙的想闹,便陪她闹就是,而且闹得越大对她就越有利,因为这个宫婢本就是针对她而来的,看到孙小姐手臂上的那个烫痕吗,那是慕承朗告诉她要伤她的。
而她苏一沫也只不过是借力打力,借着慕承朗的给孙小姐一个教训而已,可是孙小姐不仅不接受教训,反而变本加厉的对她施以毒手,那,就只有吃上个皮肉之苦了。
“是,小姐。”
洛桑早就不耐烦这里的小姐,想也没想对着孙小姐娇俏的脸狠狠就是两巴掌下去,瞬间打得孙小姐头昏眼花耳朵挣鸣,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众人紧跟着倒吸口气,就边荣锦儿和姜嬷嬷都忍不住争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她怎么敢?
难道她不知道她打的是孙御史的女儿吗?难道她不知道苏又延只不过是一个刚刚晋升为尚书的从一品的官员吗?
她怎么敢就这样对孙小姐动手,说打就打的?
饶是她是荣国府的人,也不敢这么大的胆子啊,荣锦儿乌黑的眼睛里除了惊讶之外还有欣赏之意,她没有姐姐,那个哥哥除了读书就是读书,都快成书呆子了,一点乐趣也没有。
“姜嬷嬷,回去后我一定要跟祖母说,我要去苏府与一沫姐姐住在一起。”她决定了,要跟着好,要是每天能够看到这么爽的事情,她就不无聊了。
姜嬷嬷一惊,三小姐可从来没有说过要去哪里的啊,而这一次主动提出要去苏府住?这可是头一次?不过,姜嬷嬷可不敢应,老夫人最疼的就是这个孙女儿了,要是有半点闪失,她可担待不起,只是,见苏二小姐这般有萧府之风的,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孙小姐整张俏脸被打得青肿了起来,原本的美丽早已不见,有的只是狼狈和难看。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苏二小姐,你怎么敢对我家小姐动手,就算是我家小姐做错了,可是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动手。”
孙小姐的丫鬟惊了一跳,若是小姐有事,她也别想活了,要是回去夫人非揭了她的皮不可。
“轮不到我来动手?难不成你是想要让皇上对她动手吗?哼,如果你想那样,那我不介意跟你家小姐对薄大殿,我倒要看看这谋害荣三小姐的罪名谁去受?”
苏一沫冰冷的说道,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算是有,那也是冷酷和无情。
一句谋害小姐的罪名下来直接将那个丫鬟的嘴给堵上,将众小姐的嘴给堵上,荣国府的小姐那可是金枝玉叶啊,比左相李静秋还要精贵,因为荣国府只一个嫡子,也只有一个嫡孙女儿。
说来也怪,荣相虽然位高权重,可是只有老夫人一个正室一个妻子,别说是姨娘了,就是暖床丫鬟都没有,而且老夫人身子弱,也只生了荣老爷一个,荣老爷倒好,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荣国府对于这个孙女儿看得比儿子还要重,看到姜嬷嬷没,那是伺候老夫人的贴身嬷嬷,光是那份气度便将宫里的嬷嬷给比了下去。
“可是,苏二小姐你又怎知是孙小姐下的手,而不是这个宫婢使的坏呢?”
这个时候,一个轻柔却不弱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抬眼看去,李静秋依旧端庄的站在那处,纤长的身姿将这些凡夫俗子生生比了下去。
有种人,就算是站在那里也会让人感觉到某种不可忽视的气度,李静秋就是这样的女子,若说她身上有股威严之气,拥有太子妃之风也没人会否定。
苏一沫笑了,这个女人也算是个人物了。
“李小姐说得没错,也许是宫婢在使坏,可是,李小姐你看到宫婢胸前的那个脚印没,要不要让孙小姐的鞋子对上一对?”
李静秋一怔,美目看去,果然那个宫婢的胸口有一个脚印,脸色微微一顿,有此尴尬,该死的,她居然没有看到,这个孙小姐,果然是个没用的,被人抓下这么大一个把柄?这不是让她出丑吗?
苏一沫古井深渊的目光淡淡扫过,并没有错过李静秋眉眼间的那一丝懊悔,心中冷哼,她懊悔什么,又不是孙小姐让她出头的,若不是她自己看着有机可趁,想展现一下自己的羽毛,哪里会有这样的事?
她是不喜孙小姐,可是她却发现,更看不起这个李静秋了,造作得很哪。
“怎么回事?”
这时,一个宫中掌事嬷嬷的妇人急急走了进来,脸色看上去似乎很不好,她也是刚刚才得了信,说宫婢孙小姐给烫伤了,特意带了烫伤的药过来,可是一到这里才发现,情况似乎更严重了。
宫婢居然口吐鲜血,死了?
“这,这?”掌事嬷嬷脸色吓得惨白,心头一震。
若是的宫里的娘娘杀了个宫婢那倒还好说,随便找个借口就过了,可是却是死在了小姐堆里?这,这是可不是一个借口可以胡弄过去的,而且,而且她还是受命而来的。
“掌事嬷嬷是吧,你来一就好办了,你只要如实禀告容妃娘娘说,这个贱婢要谋害荣三小姐就行了,其他的你管不了,也不是你能杠下的。”
苏一沫看似说的风轻云淡,可是听者却惊心动魄,而且越发迷糊了。
她不是要教训孙小姐的吗?怎的现在却说是这个宫婢要谋荣三小姐,反而与孙小姐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呢?
莫说是孙小姐不明白,就是李静秋也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