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
当苏如梦赶到之时,那两具尸体已经被人打捞了上来,两块比雪还白的白布将其盖住,可饶是这样,那不同于往日的气息从这里散发出来。
苏如梦猛的觉得后悔起来,没什么事儿干嘛来看这热闹啊,不过,为了看苏一沫这小贱人的丑,也算是值得的了。
“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说冬青秋菊出院子了吗?怎的死在了后头的池水里了?”
“我哪儿知道,我还以为这两丫鬟是害怕二小姐的打,自己给跑了呢,没想到,却是惨死在了这里,啧啧啧,二小姐,难道,你就不该给个说法吗?”
洪氏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抹杀苏一沫的机会,虽然她将薛姨娘给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是依旧不喜欢苏一沫的样子。
这一开春,天气一热,厚重的衣服一脱,再加上这近一个月的调养,苏一沫就如那初生的婴儿一般一天一个样,一天比一天嫩,看看这如白玉般的颜色,虽然没有其他簪子的衬托,可依旧绝美无比,比如梦差不了几分。
苏一沫坐在太师椅上,纤纤玉指端起白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喉,一点儿也不着急回答。
“母亲,你这说的什么话,院子里的丫鬟不是你安排的吗?这又与我有何干系?再者说了,我第一天见到祖母的时候我就说过,是不知怎的,我一张眼屋子里就没有人了,冬青秋菊两个丫鬟也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
可是后来,这件事母亲你也没放在心上,而且还将轻语给了我,我还以为,是母亲处置了冬青和秋菊这两个不懂规矩的丫鬟呢。”
苏一沫暗暗好笑,她可不止一次说了没丫鬟的事哦,就算是在慧院请安,当着苏又延她也说过一回,可是这个女人居然没有当一回事儿,如今找到二人的尸首了,却来问她?这是何道理?
此话一出,苏如梦顿时感觉一僵,这个小贱人,嘴巴还是那么的利落,目光移向洪氏,只见她不慌不忙端起了苏府主母的架子。
“二小姐,虽然话是如此,可是那冬青和秋菊毕竟是你院子里的人,天天伺候你的人不见了,难道,事后你就没有想过要再去找她们吗?别忘了,冬青和秋菊这二人哪一个不是伺候了你五年以上的?”
“母亲你也知道这二人是伺候了我五年以上的人,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就一定对她们主仆情深啊,你也在父亲身边有十多年了,难道你就一定知道父亲的心里就一定是有你的?”
苏一沫毫不客气的反击回去,这是什么话,五年就很长吗,五年她是怎么过来的洪氏不知道吗?她们失踪了她只会高兴,只会开心,哪里会去找?
“你?这种事情能用我和你父亲相比吗?二小姐,我们也不用藏着掖着了,我知道那两个丫鬟对你不好,时常给你罪受,你能活到现在也不容易,所以,二小姐,是你杀的冬青和秋菊吧。”洪氏不跟她罗嗦了,直指要害。
苏一沫勾唇一笑,“母亲,你这话说得也是够直的啊,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们也就打开天窗说亮放,既然你知道她们对我不好,你又何苦将她们安插在我身边,母亲,你这是想害死我吗?”
苏一沫的话也足够利的,一句害死她也足够让洪氏吃上一壶的,抬的平妻与想正室的子女死这在皓越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而且这世间有哪个会将别人的骨肉往自己身上贴?
众丫鬟婆子猛的抬头,异样的目光看着洪氏,那眼神就是,这事儿洪氏做得出来,而且她们也是瞧在眼里,记在心里的,二小姐从前所受的苦,可以说是冬青和秋菊二人包揽了,像这样的丫鬟死了,二小姐的确不会有什么伤心的。
“好了,我们说的不是这个。”洪氏可不能让苏一沫越扯越远了去,而且她指的也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说这个,那你叫我来干什么,丫鬟死了,你埋了呗,还让我到这里来干什么,看两团没用的肉,臭都要臭死了。”
苏一沫不耐烦了,也亏得是这天气冷,又有冰雪覆盖,才不至于让这两具尸体太难看了,若是温度再高一点,只怕这整个池子都要长虫子了。
“呵,苏一沫,这说来说去,你是不想承认这人是你杀的了?”洪氏无语得紧。
“嘁,我杀人干嘛,母亲,我可不想做这没来由的冤大头,不要所有的事儿往我头上扣,没用的,您还是省下那个心想想苏如梦的事儿比较好,她在烦到底是嫁二皇子好还是五皇子好。”
“你?”
“好了,我没工夫在这里跟你扯,轻语,走吧。”
“站住,苏一沫你不能走,还有,什么嫁二皇子五皇子的,这种话也是你能说出来的吗?”洪氏气急。
“洪氏,难道你不知道吗?昨日宫宴,可就是选妃的啊,而且一入宫门,那二皇子一眼就看中了苏如梦,那双眼睛紧紧的盯苏如梦瞧,根本就是相中了,而且,我还记得二皇子说过,等着做他的皇子妃呢,母亲,你有功夫查这两个丫鬟如何死的,倒不如给苏如梦早早的准备嫁妆来得好。”
苏一沫一顿明讽暗刺,表面上是说二皇子看中了苏如梦,可是言下之意则是,苏如梦使了手段让二皇子对她另眼相看,试想,一个皇子,怎么可能说看中就看中苏如梦呢,二皇子又不是好色之人。
还有,那个五皇子之事,她们也听说过了,好像时不时的会从从她院子里传出男子的声音,这日子久了,下人们,也多少知道一点。
“你?你胡说什么?苏一沫,现在是你院子里的事,不是我,母亲,跟她废什么话啊,要是有证据就直接指控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苏如梦也怒了。
洪氏脸色青白相交,“好,苏一沫,我告诉你,你想逃那也是不可能的,来人,将发现的东西呈上来。”
“是,夫人。”
叶嬷嬷领命,手一挥,一个丫鬟将托盘摆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