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启荣脸色也不是很好,当即传了下去:“先把人先给我扔进大牢,核查清楚后,如属实,直接送去矿山做苦役!满一年释放。”
岂有此理,这婆子的嘴比刀都狠。一刀下去深可见骨,婆子这一嘴下去,就是要命!“弟妹,你放心,我绝不会允许她们这样玷污你名声,下晌,我就立马的发出一通布告,以正你清白!”
很快,证明她清白的布告贴在了镇子上,以及各个村子都发了下去,这还是有史以来,村子里收到无关紧要的通知。与此同时,王珍珠跟白大美因为故意污蔑她人,被判了一年的苦役,发通知的时候,人已经被衙役押走了。镇子上十个村庄,一下子轰动了,南岭村的赵佳琪立即成了名人。不能惹的人。像污蔑人这种轻的罪责,最多也就是口头教育,然后道个歉,澄清即可,没想到她们两人会受到这么严重的惩罚。傍晚,赵佳琪挺着肚子,故意在范璋家门口晃悠,范明月一想到自家哥哥跟娘的惨样,就恨不得撕碎了她。范明月压制住了怒火,可范福就没那么聪明,直接冲出去要揍她,人还没碰见,就被范广平一脚踹地上了。“这人要杀我,给镇长送去吧!”
睁眼说瞎话,赵佳琪也会,平日里不耍狠,那是为肚子里孩子积德,为战场上的相公积福报。可要诛杀她,那她就先下手为强,怪不得她。范家,还剩下范福跟范明月还有曹美华,这两老一少的,都给她等着,一个都跑不了。镇子上,三家酒楼都算好了吉日,在同一个月重新开张。顾客没有达到排队的地步,都已座无虚席,这已经是很不错的,尤其是在大冬天里吃上一顿热乎乎的火锅,浑身暖洋洋的,别提多带劲了。坑烤的美食,一直都不亚于炒菜的需求,还是一种新鲜的吃食,也受到了广大客人的认可。最后一样就是铁锅炖,大冬天里,来一锅酸菜炖大鹅,小酒一喝,很美。都说同行是冤家,可是很少能见到四家酒楼的老板坐在一起品茶,聊天,笑意盈盈的。真如赵佳琪所说的那般,没有共同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临近过年,大雪封山。二月的预产期,现在都已经到了一月中旬,说不定那天就生了,可某人还没有一点音讯。不知道这前方的战事打没打完,是胜了?还是输了。晚上,躺在床上,思绪万千,良久才睡过去,直到肚子上被一只手覆盖,才惊醒了她。“谁?”
赵佳琪惊呼,黑灯瞎火的屋子,身手不见五指,她什么也看不清,只听见耳边传来低沉的笑声,很熟悉的感觉。“相公是你吗?”
她不敢相信的问。片刻,屋里亮起了煤油灯,眼前恍惚下,定睛一看,赫然是自己朝思夜想的人。瘦了,也黑了,不过更壮实了。“真的是你!太好了,我还以为我生产你赶不回来呢!”
赵佳琪搂着他脖子,撒着娇。范泽浩心疼的拍拍的她的头,笑道:“不是我,你还以为是谁?”
家里除了他半夜能靠近这屋子,还有那个男人能靠近?就算是媳妇同意,他养的那两只狼也不会同意的。屋内,分别许久的两口子聊天,大部分的都是她念叨家里发生的事情。偶尔范泽浩会回应几句,可是很少听见范泽浩说战场上的事情。“媳妇,我这次是护送皇上回京,路过咱们县城,我这连夜赶回来看看你,天亮了我还得走,我不在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的知道吗?”
赵佳琪错愕的张大了嘴,她以为战争结束了呢!“那……这场仗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赵佳琪最关心的是这个。范泽浩摇头:“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不过我看也快了。”
她失笑,相公一个小兵,哪里能知道具体的事情,他活着就好。两人依偎在一起聊了许久,几乎都是围绕肚子里的孩子聊,让他起个名字,废了半天的劲儿,吭哧瘪肚的说出了一个名,差点笑晕了她。范统?饭桶!“你别让你孩子一统江湖了,范统、饭桶,我这越听越觉得难受!”
范泽浩抓了几下头发,默念了几句范统,觉得还真是一个不咋好听的名字。他窘迫的傻笑:“我也没上过私塾,哪里懂这些,咱孩子的名你就代劳了!”
不知不觉,天边露出肚鱼白。在不舍,范泽浩也必须要回去。他是这次护送皇上回京的负责人,若他不在,出了什么岔子,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这次回来太短暂,也没有告诉媳妇他立功的事情,就想着等一切事情结束后,回来给她一个惊喜。人走了,如同来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年三十,大年除夕夜,今年鞭炮和烟花没少放,村子里家家户户都象征性的燃放了一些。预示来年会红红火火。正月十五晚上,刚放完鞭炮,准备吃饭,赵佳琪却发作了经过一晚上加一上午的折腾,终于在赵佳琪受不了的要晕的时候,生了。正月十六,晌午诞下一个六斤八两的小姑娘,虽然比雪瑶小了两个月,可在年份上却小了一年。家里的两个儿媳都平安生产,给张翠花高兴坏了,刚伺候完王招娣月子的她,又马不停蹄的伺候赵佳琪。月子里,赵佳琪圆润了不少,红光满面的。满月宴,赵佳琪不想大办。因为相公不在家,而且她还是个女的,实在是不方便。可奈何,干爹,哥哥们不准,就算是泽浩弟弟不在家,他们也不会委屈了她。满月这一天,王立峰、谢坤、镇长,慕容晟跟另外三个酒楼的东家也都带着重礼来了。甚至就连不曾见过面,更没有联系过的县太爷也来了,南岭村这一下子又热闹上了。村长李文才忙前忙后的招呼着,县太爷呀,那是老大官了,就连镇长都在酒桌上一个劲儿的对县太爷献媚。这阵仗,王招娣哪里见过。私下里,问着她:“弟妹,你说这县太爷来给咱孩子过满月,是谁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