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范泽浩见到阎罗自己一个人晃悠悠的出来了,且不着急不着慌的,看上去就跟出来见多年未见面的好友似的。一点都没有见到仇人一般。他率先开口:“摄政王别来无恙。”
范泽浩居高临下看着来人,此时此刻的他吊儿郎当的样,跟在府邸里的小心行事,沉默寡言的样完全不同,真就像是两个人。对于阎罗,他对此人没什么好感,直言道:“你把我女儿放了,我或许给你留一个全尸。”
阎罗听到这话,失笑出声,对全尸不感兴趣,因为他不会死,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他摇晃了几下头,摆动了几下食指,道:“摄政王别这么绝情,我好歹也在你府邸带了小半年,不看勤劳也要看在苦劳的份上,听我把话说完吧。”
小半年?范泽浩低头看向他,审视,想在他深邃的眼底找出答案,可惜,他的眼底深不可测,像个无底洞一样。阎罗做了个请的姿势,邀他进屋一叙:“我是定北辽的皇太子,此次乔装前来摄政王府邸,难道王爷就不想知道本太子要干什么吗?”
定北辽这三个字着实的给他吓一跳,这个名字他极少听到,唯一知晓的便是这个国家并不属于苍翼大陆的一个国家。且这个地区很有战斗精神,团结的很,一言不合就开打,因为这个原因,定北辽收复了它的附属国,也因此成为一派,不逊,桀骜,是他们的代表。嚣张,无理,是他们的座右铭。在定北辽国家里,他们皇就是神,他们皇说什么都是对的,哪怕是放个屁都不能说是臭的。就这么这么霸道。如今这皇太子出现在他们这里,到时让范泽浩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翻身下马,没看出阎罗眼神中有杀意,且他都已经当众人面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那他也不会疯狂道在这里杀了他。而且他也想知晓这人想干什么。他朝着身后的人摆摆手:“你们在外候着,本王进去座座。”
石贺和特首刚想出口阻挠,见到王爷给他们递了个手势后,便退守在一侧。“定北辽的皇太子都敢单身匹马进我王府,他的府邸本王没道理不敢近。”
话落,便进了那农家小院子。王爷虽是这般说,可特首可不敢大意,领着属下探查了一圈周围,只感觉到了一些暗卫气息,和一些哨位,其余的都是一些当地普通村民。特首很快辨别出那些暗卫的位置,领着属下做好防备,以免有突发事件发生。屋内,阎罗挥手把脸上的薄如纸张的面皮撕扯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妖冶的脸,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张扬着桀骜不逊之色,阳刚之气十足,跟府医阎罗的沉闷性子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他给范泽浩倒了杯茶递过去,自我介绍:“我叫赫连锦鲤,定北辽的皇太子,也是定北辽唯一的皇子,此次利用阎罗的身份入王爷府邸,是想找王爷做一门生意,还望王爷莫怪。”
莫怪?他嗤笑:“给我娘下毒,要挟本王的女儿,你这哪里是来找本王做生意的,分明是来找茬,树敌人来了。”
赫连锦鲤却不以为意,他挑眉笑着回道:“老夫人的毒是我让采莲下的不假,但并非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本太子也知晓你能把冰蚕找来,老夫人压根不会死。”
见他的脸色不是很好,锦鲤无良的笑了笑,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其实就算是你找不回来冰蚕,本太子也不会让老夫人死的,我下毒的分量还是有数的,再说了,我这也有解药,要是不行我会给老夫人是就解毒的。”
范泽浩挑眉:“哦?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下毒不重之恩了。”
他翻到要给下毒之人说声谢谢,这是什么道理。锦鲤听的出来他话里带着火气,也就不在跟挑拨他的神经线,道:“老夫人假死我知道,我也时刻关注她老人家的生命,我只不过是利用老夫人的病情让你回来而已,没想到你回来后就去找冰蚕去了。”
谁让他行动那么快,耽误这些天能怪谁?“你回来了,那就说明老夫人现在无大碍了,咱们现在可以谈一谈正事了。”
赫连锦鲤非常自信,范泽浩回想听他的生意。下一秒,范泽浩问起了雨萌的事情:“既然你没有想要与本王成敌,那就放了我女儿,剩下的事情一切好谈,否则后果自负。”
说话很重,面色凝重,在他的脸上,眼里,均不可见半点玩笑之意。赫连锦鲤沉思了片刻,点头应下了。雨萌那个小机灵鬼,要是早点不放了她,回头被她给记上仇,以后肯定没他好果子吃。再说这小丫头点子多,没准现在想着怎么解开他的绳索。“我这就把小辣椒带来。”
锦鲤起身很快的离去。走的有多快,他回来的就有多快。闯进门那一刻,见到范泽浩还坐在屋子里,屋内就只有一个大活人,这下,赫连锦鲤脸色突变:“雨萌割断绳索跑了。”
范泽浩蹭的下从凳子上站起身,瞧着他手中还拿着被利器隔断的粗壮麻绳,面色也很难看。大步朝着门外迈去,还不忘警告他:“我的女儿要是出了任何闪失,本王定会拆了你定北辽的大门,踏平了你的地界给我赔罪。”
话音落,人也出了屋子。赫连锦鲤捏着手里的绳索,眼底泛红,他怎么会让小辣椒出意外,扔下东西也跟着范泽浩出了们。朝着空气中长袖一挥,空旷的院子里无声无息的出现了几个人,站成一排,一个个低着头,等着主子吩咐。“搜,把太子妃给是本太子找出来,一定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遵命。”
只有简短的两个字,一排的人又消失的无踪影,刚进来的范泽浩瞧见这情景,心中也是一惊讶。他身边竟然有这么多的高手,怪不得身为定北辽的唯一皇子,敢只身前往他们云国,出了胆大心细外,剩下的便是这群得力的手下。只是,他利用给娘下毒来引诱他回来,这种做法他实在是不敢恭维,哪怕他并非是对娘下了杀意,可却是娘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