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人议论起来,整个场面异常混乱。终于,扛不住压力了,一个妇人转头看了一眼,藏在人群当的儿女,闭了闭眼睛随即张开。“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些事情全部是因我而起,跟我的家人没有关系,我愿意离开村庄,只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他们是无辜的。”
那妇女的话音一落,其她妇女纷纷转头看向人群当中的子女,眼中有着深深的依恋。“我也愿意离开村庄,只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让他们继续生活在村庄里,这都是我一个人造的孽,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家人吧呜呜呜……”那妇女说着说着便再也说不下去了,泪水流了满面。那妇女的孩子也从人群当中挤了出去,紧紧抱住自己的母亲,嗷头大哭。“娘,我不要你走!现在天寒地冻,你能去哪里,要走我跟你一起走……”那妇女怀抱着自己的孩子,眼泪流得更凶了,看着一旁还无动于衷的男人,心中更是悔恨。她为什么嘴欠去评判别人的是非?妇女泪眼模糊地看向宁雪,眼中有着深深的祈求,好似希望宁雪能够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但是宁雪的眼中冰冷一片,根本没有任何一丝怜惜。妇女心中最后的期盼没有了,她像被人抽了魂一样,浑身瘫了下去,她知道这一次的事情再也没有缓和的余地了。宁雪站在人群当中,看着那些没有任何一点担当的男人,心中也替这些女人感到悲哀。要说这些女人有错,这些男人何尝没错了。谈论对错的话,这些男人的问题,其实比这些女人的问题还要更大一些。正想着,身旁传来村长的声音。“好了,大家都别吵了,愿意休妻,女人独自一人离开,不愿意休妻的一家全部离开。基于现在寒冬腊月,你们出去找不到住处,我可以做主,让你们这些人住到村口的茅草屋里,等到明年春暖花开时再离开。”
村长说完之后,便转头看向宁雪,宁雪叹了一口气,此时她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之间竟然迷茫起来。她低头看了一眼那些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女人,心中怪不是个滋味。在这一刻她才明白,这个世界对女人有多大的恶意,人人平等在这个地方简直是天方夜谭,连夫妻双方男女平等都做不到,更别说其他了。在她看来,将这些人赶出村庄,并不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一次闹事的人相当多,足足有十几个妇女牵扯在其中,再加上她们身后的家庭,起码在五十人之上。虽然现在是寒冬腊月,但五十多个人,如果齐心协力,想要找个村庄或者是其他的地方安置下来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却没想到,在紧急关头,那些男人们却为了自己的利益,抛弃了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妻子。而更让她心寒,那些她们生了养了的儿女,有些也不愿站在他母亲的身旁,竟然联合自己的父亲,要驱赶自己的母亲。而村长不想丢失村里的青年壮汉,竟然也默认了那些男人的做法。这一刻,宁雪看到了这世间的险恶。“一切按村长你所说的来吧。”
宁雪有心无力地说道。听着宁雪的话,村长心中的石头这才落地,看着那些面如死灰的妇女,心中特别不忍。离开时,要求她们每人带一床棉被去茅草屋,免得真到时候冻死或者饿死。宁雪冷眼旁观地看着那些妇女,哭哭啼啼被自家男人驱赶到茅草屋里。这不能怪她心狠,不为她们做主,要怪只能怪她们自己的眼光不好,挑了这样的男人。这一次的事件,是出在了她的身上,她有着现代人的灵魂,能够扛下来。要是换着任何一个古代的少女,还不得为这件事情活生生丢掉自己的性命。虽然她为这些女人感到可悲,但她却没有为这些女人求情。这些女人犯下的错是真实存在的,也不可泯灭。随着那十几个妇女以及她家人的离开,现场又变得安静下来。村民望向宁雪一家的目光变有些闪躲以及畏惧,特别是那些妇人,也没有之前的热情。宁雪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件事,在村民们心目已经产生了隔阂。她记得姥姥告诉过她,有的时候用人要先给一巴掌,然后再给个甜枣,这才能让人心悦诚服。这么一想,宁雪眼神一闪,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主意。“刚才谢谢村长以及村民们都站在我这边,为我讨这份公道。为了感谢大家帮我讨回公道,我决定了,今后大伙们如果需要新衣服,我都会给大家优惠,一律半价卖给你们。当然你们家中要是没有钱,也可以拿其他有值钱的物价进行等价兑换。”
宁雪的话还没说完,其中一个妇女便大着胆子询问着,“真的吗,我们可以拿其他的东西交换,那我拿白菜可不可以?”
“可以的。”
宁雪答。“那我拿砖块呢,砖块可不可以?”
“也可以。”
刚刚还有些低迷的场景,立马沸腾起来,宁雪看着不远处那些被赶到村口茅草棚的妇女,又叹了一口气。这不怪她圣母白莲花,而是生活在现代社会的她,压根做不到,赶尽杀绝。她在心中暗暗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再给她们最后一次机会。只要她们全改了,以后不再惹事,她不介意给她们一条活路。这样不但可以抓拢村民们的心,同时也可以让村庄更团结一些。以后自己有什么事情也有人帮自己一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现在对他们赶尽杀绝。以后万一自己有什么难处,他们还不得踩自己一脚。倒不是她怕什么,句古话说的好,阎王好见,小人难缠。既然决定了自己要先给一个巴掌,再给一些甜枣,这样的策略,那何不贯穿到底。但她不知道就今天的举动,在未来里,竟然让她得到了几个不可多得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