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宇被气得面色通红,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女人大卸八块。“雪凝,你虽然是摄政王的未婚妻,但你俩到底是没成婚,不要对七殿下不敬。”
穆宗仁轻咳,俨然已经没方才的模样,甚至眼底还带着笑意。她无辜的眨眼,“今日是女儿的疏忽,女儿下次不会再犯,只是父亲有件事女儿不明。”
他点头示意她说。她为难的看向他,又朝着身旁的人看去,“如果圣上知道七殿下为妾下聘礼,不知圣上会作何感想呢?”
话落,他的脸色沉下,面色不善的看着她。若是被父皇知道这件事,那他就惨了。皇上将穆怡柔赐给他做妾,而他却来穆府下聘娶她,若是往大了说,他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眼见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他只好咬牙带着东西离去。离开前他恶狠狠的瞪她一眼,随后不顾穆怡柔难看的脸色直接离去。看着他离去,穆怡柔的脸色变来变去,好似调色盘。穆宗仁嗔她一眼,让她回疏影苑去好好思过,将穆雪凝留下谈话。不知时间过去多久,穆雪凝回到沁香苑时,就见整个院子的丫鬟都在清点摄政王府的聘礼。最为震惊的要属绮罗,她都多长时间没有见过这么多东西。“小姐,您回来了?王爷送来的聘礼可真多呢,要是夫人留给您的嫁妆还在的话,到真能够跟这些聘礼有的拼。”
绮罗叹息道。夫人?难道是原身的母亲?她翻阅着原身的记忆,这才知道,原身的生母为她准备的嫁妆被小江氏以代为保管的借口拿走,直到现在都没有归还。原生母亲为她留下的嫁妆虽说没有十里红妆,但也有八里,按照小江氏的性子,定然不会将这笔钱给拿出。她风轻云淡的说道:“既然如此,拿回来不就可以了。”
仿佛这件事是什么在小不过的事情。绮罗不解的看向自家小姐,想要从江姨娘手中把那笔钱给拿出来简直难如登天,更别提都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那笔钱还在不在。可惜夫人当年为小姐准备的嫁妆,有好多都是他没见过的东西,光看就知道价值连城。“孟柯,你随我去趟赌场。”
她对身旁的孟柯说道。想要直接拿回来那肯定是行不通的,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小江氏的那个侄子好赌成性。虽说上次的事情过后,小江氏不让他来尚书府,但私下他们二人来往可以说得上频繁。几乎每一次都是没钱来找小江氏要钱。既然如此的话,倒可以从她的这个侄子入手,来布局引诱小江氏将她的嫁妆吐出来。她们主仆二人女扮男装来到赌场,还没进去就听见江怀清的嚷嚷声。“大!这次肯定是大!”
他就差站在赌桌上面,兴奋的直嗷嗷叫。他今日的运气还真不错,都赚了五十两银子了,照这样下去,他马上就可以发家致富。穆雪凝远远的看着他的神情从兴奋变成失落,想必他应该是赌输。她看着身旁的孟柯,用眼神示意他。“呸,真晦气,再来!这次一定是大!”
江怀清不甘心的将三十两银子扔在赌桌上面。看着赌桌上的三十两银子,周围的人眼睛都直了,却又没一个人上前下注。“这位公子,我家公子想要跟你来一把,不知你意下如何?”
孟柯取出一袋钱。同样扔在赌桌上面。只听声音,钱袋里面就至少有几十两银子,多则可以有一百两。看着面前雍容华贵的男子,江怀清不屑,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只是会玩吗?别到时候说他欺负人。她又取出一个钱袋扔在赌桌上面,“来吗?我家公子只想寻个乐子玩。”
看着赌桌上面的两袋钱,他的目光死死的黏在上面,“玩,这必须玩啊,但是先说好,如果输了可不能反悔。”
“没问题,这位公子,请吧。”
穆雪凝上前,淡淡道。庄家开始摇骰子,过一会后,庄家停下,二人开始下注。她将刚才的两袋钱推出,压小。他翻个白眼,将自己为数不多的银子全部压大,毕竟只要赢下这局,那么他身上的钱可就翻倍。庄家打开器皿,里面骰子一眼便看出是大。江怀清胜,他咧着嘴将所有的钱收下,不忘问她还来不来。“要不然还是算了吧,我怕你一会输得亵裤都没。”
他露出他的牙,不忘挑衅她,想要试图来激怒她。毕竟像这种人傻钱多的公子哥可不常见。她无所谓的将两袋钱继续扔在赌桌上面,示意继续。这次,江怀清留个心眼,只将自己刚才赢的一半压上去,压的小。而她则压的大。器皿打开,赫然是小。他懊悔不已,为什么自己刚才没有将所有的钱都压上,这样他现在的积蓄又翻一倍。接连几局,穆雪凝都惨败,这让江怀清越来越放肆。“我说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别逞能,你不会一会真的把你亵裤给输掉吧?”
他肆无忌惮的嘲笑着穆雪凝。眼看时机已经成熟的差不多,她将最后的钱袋扔在赌桌上。她面上恰当好处的带着愤怒,“不如我们玩把大的如何?如果你赢了,钱袋里的一万两银票你拿走,但是如果你输了,你也要给我一万两,如何?”
她的这个举动在周围人看来,不过是输急眼,想要试图一举扳回来。这是之前她一把都没赢,现在想要全部赢回来,简直难如登天。周围看戏的人忍不住摇头叹息,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傻子,这江怀清算是捡大便宜喽。一万两银子?江怀清看着桌上的钱袋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他的想法跟周围人的差不多,反正这小的都输那么多局,这局要是能赢,他吃屎。他丝毫不觉得自己会输,当即应下赌局。穆雪凝勾唇,示意庄家摇骰子。在骰子停下的那瞬间,她便直接下注,“小。”
还真是个傻子,只用听他就知道是大。江怀清信心满满的压大,催促着庄家快开器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