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知道,太子妃除外。看着他陷入沉思的模样,皇上就知道他还有许多事情瞒着他,顿时感觉被气的七窍生烟。好小子,背地里究竟背着他做过多少好事?“朕今日将你喊过来,是想要询问你为何下蛊?”
皇上板着张脸问道。太子听着皇上口中的下蛊一词,他眉头紧皱在一起。他只听说过之前有人下蛊,然后被下蛊的那个人怎么怎么样,不过他听说的是跟父皇虽然他喊过来有啥关联吗?难不成是有人在皇宫里面给下蛊?皇上微眯眸子,“有人举报说你每夜都鬼鬼祟祟,在厢房内不知做些什么,朕将你身旁的宫女给传过来询问,几番过后,称你是在实行巫蛊之术,方才你也亲口承认,你还有何要辩解的?”
污蔑!赤裸裸的污蔑!他闲的没事干跑过去下蛊作甚?有那精力,他倒不如想想晚膳该吃何物。他满脸的义愤填膺,“父皇,儿臣的秉性为人您再清楚不过,儿臣为何要去下蛊害人?何况儿臣又给谁去下蛊?儿臣今日可是也受伤嘞。”
话落,他将插满绷带的腿给抬起来,坐在轮椅上面委屈巴巴的看向皇上。他要是会下蛊,那他现在也不会坐在轮椅上面,动一下都是疼的。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玩意,竟然利用这种事情来造谣他,让他知道,他一定不会轻饶。他缠满绷带的腿,倒是让皇上的心有几分动摇。的确,他的儿子他再清楚不过。元景辰自从被封为太子之后,一心就想要将太子之位拱手让人,只想做个逍遥王爷。对于兄弟之间的利益之争更是不屑一顾,他有何理由要去给人下蛊?在他思考之际,他身旁的太监凑到他的身旁,压低声音禀报。“皇上,摄政王跟摄政王妃在外面求见。”
他眸子微眯,随即点头示意,让人将他们请进来吧。“皇上万福金安。”
穆雪凝盈盈一拜。方才在外面时,她听着屋内的对话七七八八能够了解到发生何事。她的余光朝着太子看去,却与太子的视线相撞在一起。他泪眼汪汪的看着她,仿佛受到天大的委屈。此情此景,她的眉眼不自觉的抽搐几下,将目光收回来。“摄政王有何要紧的事?”
皇上颔首,示意她不必多礼,他的目光紧接着落在元睿渊的身上。“无妨,臣只是今日带着王妃来与皇兄叙旧,倘若皇兄若是有事的话,那皇兄先忙。”
这就要走吗?穆雪凝被他牵着的手往外拽。再看到他递过来的眼神过后,她抿紧唇,乖乖的跟着他往外走。在他们即将要踏出去的那刻,皇上开口将他们喊停,“人都来了,就不要走了,刚好有个事摄政王跟王妃可以提提你们的意见。”
他们停住脚步,回身。“很严重吗?”
他问道。这男人怎么撒起谎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他方才明明在外面都听到所有的事情经过,现在却问这种问题?她发现,每次在皇上面前,他都会跟平常不一样,变得很反常。没有之前聪睿,反而快跟太子比肩。手突然被男人的大手紧紧握住,她抬眸望向男人的侧颜。“皇叔,太子下蛊意图谋害父皇,你说严不严重?”
元稹宇见皇上为难的神情,于是便抢先开口。闻言,太子满脸震惊,慌张的回头看向他。他没有!他怎么可能会去做害皇叔的事?更不可能会去做害父皇的事情。说完后,他正在沾沾自喜的时候却瞥见父皇的神色似乎变得更加难看起来。“父皇,儿臣没有!你一定要相信儿臣啊!儿臣根本没有理由去害您跟皇叔,这指定是有人蓄意陷害儿臣的!”
他慌张的想要解释,但说来说去总归就只有这么几句。他求助的目光朝着皇叔皇婶看去,希望他们能够帮他说话。皇上见他的神情中没有任何的破绽,眉头紧锁在一起。他抬起手,示意身旁的太监将方才得那名宫女给带上来。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一名宫女就被侍卫粗鲁的拽到众人面前。她战战兢兢的环视着周围的人,最终的目光定格在太子身上。看到太子的那刻,她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般朝着他扑过去,死死拽着太子的衣袖。“殿下,殿下,您救救奴婢吧,奴婢都是听您的吩咐办事,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她说话的声音带着颤抖,脑袋还不停的在摇晃着,看起来像是极其害怕面前的人,但又无可奈何。瞧着死死抓住他衣袖的宫女,他原本疑惑不解变得更加迷茫。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宫女啊?又谈何吩咐她办事?或许张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的就是此时他吧。他甩甩衣袖,试图将宫女死抓着他衣袖的手给甩开,“孤根本不认识你,你这是玷污良家妇男!你再不松开手,孤就要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