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早就看不惯嚣张跋扈又恶毒的盛丽了,闻言喜笑颜开,仿若大仇得报:“管家您放心,奴才保管不会让盛丽进来的。”
“盛家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随意进来的,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能攀附的。”
管家赞赏的看了眼他:“好好做,我会跟夫人说的,下个月给你涨月钱。”
门房欣喜不已的搓着手,感激涕零的道了谢,便听到了盛丽嚣张的怒吼。“你们两个贱奴当真是好得很,竟敢如此对我,今日我非得弄死不能不可。”
管家和门房都没搭理盛丽,由着她一个人在那嚷嚷着。管家又叮嘱了门房几句,便转身走了进去,却听到了盛丽的嚷嚷。“管家你给我站住,你给本小姐站住,听到没?”
盛丽怒气冲冲的要去追管家,却被门当和几个下人拦住了,说什么也不准盛丽进来。“你们这几个该死的贱奴,给我让开,再不让开我要你们的命!”
几个下人鄙夷和唾弃着。“哟,盛丽你还当自己是盛家的小姐啊,你已是被逐出了盛家,跟盛家没任何关系了。”
“瞧瞧她这丑样子,若不是她做的那些恶毒事,老爷又怎会被陛下罢官,可她丝毫不知悔改,还敢下毒害老爷夫人,简直是畜生不如。”
养尊处优的盛丽哪里是几个下人的对手,不多一会儿便被推倒在地,十分狼狈。可盛丽没有丝毫悔改,她更为怨恨自己父母了。她满目猩红的死死盯着盛家,连指甲刺破了掌心也不知,今日之辱,来日她必定数百倍的偿还。她会让父母知道,将她赶出家族是多错误的决定的。想到这里,她不再硬闯盛家,而是走路去了自己名下的一个宅院,准备慢慢收拾自己父母和陶冷霜。但她不知的是,关于她被逐出了盛家,彻底和盛将军夫妻决裂的事,已是传得沸沸扬扬的了。于是,当陶冷霜和墨翎曦从盛家出来,坐马车回村的路上,在东都的一条街上,听到了有人在喊‘快来打盛丽’。陶冷霜让马车夫停下,掀开了马车窗帘的一部分,便看到盛丽被七八个下人围殴。盛丽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外衫被撕得破破烂烂的,头发也乱糟糟的,地上还有不少的头发,脸上也有着一些抓痕。周围围着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和一些公子小姐,其中有部分公子小姐正吩咐奴仆狠狠的打盛丽。“瞧瞧盛丽这丑样子,真难为程涵,那些年对着这样一个丑八怪,我只看了一眼便倒进胃口。”
“姐姐还敢看一眼,妹妹我是一眼都不敢看的,生怕晚上会做噩梦,若不是她之前有盛家当靠山,哪家公子会看上这么一个丑东西啊。”
“你可说的太对了,盛丽敢如此嚣张跋扈,在暗中肆意残害他人,便是仗着盛家,如今她被逐出了盛家,日后有她好受的。”
“嗳嗳嗳,你们可知,盛丽多有恶毒吗?她竟是给自己父母下毒,意图毒害自己父母才被逐出家族的。”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哗的一声,用看畜生的眼神看盛丽:“简直是太恶毒,那可是生养了她的父母啊,她害得盛将军被罢官,如今还想毒害盛将军夫妻,该活活打死她。”
盛丽面容狰狞的怒吼:“你们给我闭嘴,你们这群低贱的玩意儿,给我闭嘴!”
“整个盛家都是我的,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轮不到你们来说三道四,你们给我滚!”
她越是这样,越是引起围观人的憎恶情绪,打骂她的人也越来越多。看到这一幕的陶冷霜,看盛丽的眼神越发的不善,她冷眼看着盛丽被打骂。假如盛丽并非盛将军夫妻的女儿,等待她的可不是这点儿折磨,而是万劫不复。“不要想那么多,会查清楚的。”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墨翎曦轻声的宽慰道:“盛丽这边有人盯着的,她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陶冷霜放下马车帘,请马车夫继续往前走,对墨翎曦说道:“盛将军夫妻会心软的。”
墨翎曦摇头表示不会,解释道:“盛将军夫妻十分清楚,这次盛丽做得出毒害他们的事来,下次还能做得出来。”
“为了自己和家族,盛将军夫妻最多是在暗中帮盛丽一把,让她不至于丢了性命,是不会接她回盛家的。”
陶冷霜闻言舒坦了不少,唇角扬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我等着看盛丽求盛将军夫妻的时候。”
墨翎曦:“你应该等盛丽找黑手的时候,如此我们才能顺着她查清楚黑手是谁。”
这点陶冷霜清楚,但她更明白盛丽是会去求盛将军夫妻的:“盛丽去求盛将军夫妻,黑手才好继续算计盛将军夫妻,不是吗?”
墨翎曦颔首,轻声的安抚她,让她不要太担心,说整件事都安排妥当的,只等着黑手跳出来。他对她的好,让陶冷霜的心里沉沉的,墨翎曦越是对她好,她便越是清晰的认识到,他俩是不可能真在一起的。有时候她在想,墨翎曦对她只是一时的兴趣吧,因为她的行为举止与这里的很多女子不同。忽然觉得有些憋闷,她掀开了马车窗帘的一点点透气,耳边是墨翎曦的叮嘱。那低沉磁性好听的嗓音,如涓涓流水,缓缓的流入了她的心间里,又流向了四肢百骸。却有一瞬的冰冷。她不敢多想墨翎曦真正的想法,也不愿多耗费时间在这上面。如今她只想渡过这难关,好好的抚养小枫,将来拥有一些田地,过上悠闲富足的日子。一个时不时说上两句,大部分的注意力在马车外的纷飞大雪上,另一个叮嘱着,始终不放心。刚到城外的挨着凉亭的地方,便有个暗卫来了。“主子,当今那边赏赐了您……三个美人儿,说是,说是您的妻妾,还要求您尽快与这三个美人儿同房,一年后得有两个孩子,否则便按谋逆罪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