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印象很不错,再一看药铺整洁卫生,明面上的东西都归类放好的,她便更满意了。“小二,我想和你们东家谈谈买下药铺的事,不知我可否见一见你们东家?”
伙计惊诧的看了她几眼,恭敬的做了个请的姿势:“您随我来。”
陶冷霜牵着小枫,跟着伙计到了后院的其中一个厢房坐着。伙计上了好茶点,请陶冷霜稍等,便去请东家了。陶冷霜见小枫有些拘束,拿了两块糕点放在他的手里:“小枫帮娘亲尝尝看好不好吃。”
小枫的眼神蹭的亮了起来,他咬了一口,幸福的眯起眼:“娘亲,好好次哟,甜甜的,软软的,香香的。”
“娘亲吃。”
他将一块干净的糕点,递到了陶冷霜的面前。陶冷霜道了谢,接过糕点尝了口:“是不错,小枫喜欢,咱们便买一份。”
小枫却是摇了摇头说不要:“小枫吃一点点就够啦。”
陶冷霜心疼他的懂事,想着要更快的赚钱才行,等有了足够的银子,小枫便不用这般节约了,也能想吃什么便吃什么。没多一阵儿,陶冷霜便看到一个身形消瘦,不停咳嗽的中年男子,在意憔悴的中年女子的搀扶下走了进来。陶冷霜站起来点了下头,客套道:“我是来买药铺的。”
中年男子并未因陶冷霜母子的穿着有所不悦或者看不起,他坐在椅子里,喝了一大口茶:“让这位妹子见笑了,我这身子骨也不知是怎回事,嗨,亏得我自己是开药铺的,竟是治不好自己。”
他也寻了不少的大夫看,可始终无法治好,许是,他命该绝。陶冷霜表示她是个大夫,若是东家不介意,可帮他看看。中年男子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又想着也许这般能做成生意,便请了陶冷霜帮他看病。倒是中年女子一直欲言又止,看陶冷霜的眼神隐隐透着嫌弃和鄙夷。陶冷霜视若无睹,她帮中年男子把脉时教导着小枫,又问了他一些问题。有些小枫能答得上来,有些他答不上来,很是懊恼的撅着嘴,还发誓要尽快学会,看得陶冷霜失笑。帮中年男子检查一番,陶冷霜发现他并不是什么大病:“敢问东家,可是在忧思何事?”
中年男子一愣,转瞬便明白了自己这病的由来,叹道:“竟是忧思过重导致的。”
陶冷霜却摇了摇头:“并非单单是忧思过重,你之前伤寒未愈,加之忧思过重和操劳过多,三重因素下才会导致病情一直未愈。”
“能治好吗?”
中年女子看陶冷霜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她急急的问道。陶冷霜表示能治好,这病得好好的养着,不能忧思过重,也不能再如此操劳。一听能治,中年女子当场表示不卖药铺了,又说花银子请陶冷霜帮忙治病。中年男子蹙着眉头斥责:“做人怎能如此没诚心,说好药铺要卖的。”
中年女子翻了个白眼,冷言冷语道:“你也不想想,卖了药铺我们一大家子吃什么喝什么,再有,你看病不要银子吗?”
“之前是想着卖了药铺给你寻医问药,既然如今能治好,为何还要卖了药铺。”
中年男子有所挣扎和犹豫,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药铺是一大家子生存的根本,卖了药铺一大家子会没法活下去的。陶冷霜并不意外,淡淡道:“既是不卖药铺,那我便帮你看病。”
其实,她还真看上这家药铺了,可惜人家临时变卦不愿意卖,她也不能强逼着人家卖。中年男子十分歉意,再三道歉。陶冷霜摆了摆手表示没事,她给中年男子开了药方,交代了注意事项等等,随后便拿到了诊金。却只有一两银子。“一两银子足够你买不少东西的了。”
中年女子典型的过河拆桥,趾高气昂的看着陶冷霜。陶冷霜给气笑了,拿过药方就给撕了,再扎了中年男人一针:“我笨想着赚点诊金,可你偏偏要摆谱儿,就不要怪我对你丈夫下手了。”
“你这个低贱的贱妇,对我夫君……啊!”
中年女子捂着自己被打的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丈夫:“你,你竟然打我?!”
中年男子咳嗽了好半天,怒指着她:“人家大夫不计前嫌,好心好意给我看病,是要救我的命,你却做出如此厚颜无耻的事来,还骂人家。”
“你莫不是忘了,我爷爷奶奶是地道的庄稼汉,在你眼里,他们是不是也很低贱?”
说着,他有猛烈的咳嗽了起来。中年女子慌了神,边帮他拍着后背,边请陶冷霜治病。陶冷霜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让小枫吃糕点,一点儿搭理中年女子的意思都没有。看到中年男子一把推开妻子,不要她靠近,她嗤笑了一声,这人的病都未治好,便要拆桥,真是够蠢的。中年女子后悔了,双手合十求陶冷霜帮她救丈夫,还说愿意给双倍的诊金。“双倍的诊金,是给二两银子吗?”
陶冷霜嘲讽道。中年女子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她苦苦的求着陶冷霜,再一次后悔自己做了蠢事。缺钱的陶冷霜开了价:“一百两银子,我帮你丈夫治好病。”
中年女子再是肉疼,也不得不答应,刚刚她应该记下那张药方的。等付了银子,陶冷霜重新开了一张不同的药方,又帮中年男子施针,才带着小枫走了。“娘亲为什么要帮坏蛋治病?”
小枫气鼓鼓的问道。陶冷霜摸了摸他的头,轻笑道:“那不过是个陌生人,何必跟不值得的陌生人置气。”
“再则,那人再是看不起我,也得求着我治病,不是吗?”
小枫一想,对哈,那人得求着他娘亲看病,还得给那么多银子才行。如此,他便不那么生气了。“娘亲,药铺怎么办呀?”
陶冷霜决定找捐客问问,看能否找到合适的药铺。等一问捐客才知,只东都的药铺有多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