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翎曦也明白这个话题不用再继续下去了,再继续下去,也没什么好谈的:“最近你多小心,注意点府里奇怪或者陌生的下人。”
盛冷霜快速调整好情绪,低低的嗯了声:“你也要多小心。虽说不知黑手为什么对付你,小心些总归是没错。”
墨翎曦一直在琢磨这件事:“黑手一而再的针对算计你,甚至想要你的命,却不想杀了我。再则,黑手极有可能是个女子。有没有可能,黑手的目的是尊荣的地位?”
盛冷霜也有想过这个可能性的:“不排除这个可能。算了,咱们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顺藤摸瓜为妥。”
墨翎曦嗯了声,如今没有更多的线索,想多了容易钻入牛角尖,倒不如顺藤摸瓜,更容易抓到黑手。两人时不时聊上几句,等探路的人回来。约莫大半个时辰后,探路的人回来了。“见过明睿王殿下,盛大小姐。”
禁军小队长行礼道:“经过我等探查,这个密道一共有三个出入口。”
盛冷霜和墨翎曦对看了一眼,三个出入口!?“你继续说。”
墨翎曦沉声道。禁军小队长继续说:“这三个出入口分别通往北郊的一座山里,城西的一座宅子里,和……皇宫偏僻的宫殿。”
“皇宫?!”
盛冷霜吃了一惊:“确定通往皇宫?”
禁军小队长:“确定。当时我等也不相信,细查了几次。那条密道确确实实是通往皇宫一个偏僻的宫殿,且这个宫殿里有不少东西有人长时间在用。”
谁能想象得到,司马敏床底的密道,其中一条是通往皇宫的。也不知这些年,司马敏通过这些密道做了多少事。盛冷霜的神情凝重:“咱们小看司马敏了。”
墨翎曦沉着脸颔首:“是小看司马敏了。她能悄然无息的挖这三条痛到,便说明她不像表面所表现的那么简单。问题是,她如何轻易落到这地步的?”
盛冷霜恍然:“是啊,她如何落到这地步的?她能悄然无息的挖这三条密道,这么久了才被发现,足以说明她的手段和能耐,那为什么她变成了现在这样?”
真是奇了怪了。“这其中,有我们所不知的问题。这个问题,是司马敏落到这种地步的原因。”
“也不排除是有人陷害司马敏,比如黑手。司马敏落到了现在的地步,只有黑手能帮她了。”
盛冷霜和墨翎曦合计了一番,越发觉得整件事不简单。禁军小队长又说还在探查那三条密道出入口的地方,特别是皇宫那边,已是在全面搜查了。墨翎曦命小队长仔细搜查整个司马家,既然司马敏能悄然挖这样的密道,也能在司马家挖密道,或者是做别的事。而后,司马家包括主子在内的所有人,全被请到了正厅。盛冷霜看了眼焦急慌乱的司马夫人,和妾室庶出,并未说话。“关于司马敏的所作所为,你们知道多少?”
墨翎曦冷声道。一众妾室庶出和下人们面面相觑,皆是不懂墨翎曦这话的意思。司马夫人用力的拽着绣帕,急声道:“敢问明睿王殿下一句,小女,小女这是出了何事?她真的害了王爷?”
墨翎曦:“证据确凿!”
司马夫人眼前一黑,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哭的伤心欲绝:“孽障,孽障啊!她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那是她的亲生父亲,是宠爱了多年的父亲啊。”
一众妾室庶出和下人议论纷纷。“太吓人了!大小姐太歹毒了,竟是真做出弑父的事来。想王爷对她多好啊,她一出便请命,让她成了郡主,结果她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来。”
“我早就说过,大小姐不是个好人,可你们没人相信我。想当初,我亲眼看到大小姐杀了一个奴婢。只因,那奴婢不小心弄脏了她的衣裳。”
“哼,这些年大小姐做的恶毒事还少吗?王爷死的那些妾室庶出是怎么回事,我可不相信夫人一点儿不知情。若不是有大小姐出力,夫人的日子能这么安稳?”
听到这些的盛冷霜看了眼墨翎曦。墨翎曦走到司马夫人的面前,眸光微冷的睨着她:“司马夫人,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关于司马敏暗地里做的那些事,你知道哪些?”
司马夫人‘噗通’跪在地上,抖得如筛子般:“我,我真不知小女在暗地里做的那些事……”“哎哟,夫人可莫要说笑了。”
司马三小姐翻着白眼轻嘲道:“你们母女害了多少妾室庶出和下人,这府里谁不知啊,亏得你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
司马夫人的脸色一白。“拖出去,用刑!”
墨翎曦一下令,便有禁军将司马夫人拖出去用刑。在这期间,墨翎曦审问了其他人,得知了不少事。比如,司马敏如何算计陷害睿王的妾室庶出,又是如何装无辜可怜的,其中又有多少是司马夫人的意思。还有司马敏算计陷害那些出众的小姐,连公主这些也曾被她算计过。且在这个府邸,司马敏就是土皇帝,连睿王也不得忤逆她的意思,否则她会闹脾气,打杀下人。盛冷霜听得紧蹙眉头,真是越了解司马敏越厌恶她。司马敏这女人,真当自己是个人物,连对自己父母也这样,真不知睿王夫妻是如何想的。她的余光看到生不如死的司马夫人被拖了进来,是一点儿不同情她了。能养出司马敏这样的女儿,可见司马夫人也不是个好的。“司马夫人愿意交代了吗?”
墨翎曦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养尊处优多年,又事事如意的司马夫人何曾遭过这样的罪,闻言她连连点头:“我愿意我愿意,只求明睿王殿下不要再用刑了。”
墨翎曦:“说。”
司马夫人有点儿不知从何说起,她吞了吞口水:“明睿王殿下,我是先说小女的事,还是从头开始说?”
墨翎曦一听,便知实情不少,吩咐禁军将其余人带下去审问:“先说司马敏的事,着重说她在暗地里做了哪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