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五,端阳节,骄阳似火,华夏西南边陲小镇--龙岩镇小镇的清虚道观中,一尘道长正在道观中打坐,突然天空闪过几道闪电,传来阵阵惊雷,刹那间天边乌云密布,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乌云突然遮住了天上的太阳,中午时分的天色突然黑的如同锅底一般。一尘道长暗道一声,“大事不好,事出反常必有妖,前几天出现七星连珠的异象,五月初五遇上天狼吞日,看来今日必有大事发生,赶紧去般若寺找无心大师一起商讨。”
一尘道长刚到般若寺,门口的小沙弥就告诉他,无心大师在大雄宝殿等候多时,一尘道长走进大雄宝殿,只见无心大师在坐在蒲团上脸上一脸沉重的表情,没有丝毫的笑容。“道长,二十年前家师的预言是否还记得?”
无心大师低声问道,面色凝重,能让一向淡定自若的般若寺方丈无心大师如此严阵以待的事情,可见此事非同小可。“七星连,天狼现,天煞孤星降人间,大师,难道真的是他,是他要来了吗?”
一向谈笑风生的一尘道长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七星连珠,天狼吞日,天降异象,老衲起得一卦--地水师,师者,兵也,主征战之象,破军星白光凸显,正是天煞孤星降临之兆,今日乃是天地同枝的阳年阳月纯阳日,若天煞孤星这个煞星真在今日降世,恐怕不知道这人间要掀起多少腥风血雨。”
无心大师的声音有些苍白。脑海里闪现出占卦时看到的一幅画面,无数士兵倒在血泊之中,残肢断臂横七竖八的散落在地上,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手中紧握着一柄墨绿的长刀,仰天长啸,发出阵阵怒吼。想到天煞孤星,即便是经历过无数杀戮的一尘道长也不禁大惊失色,六十年前燕南天凭借一身惊人武技横扫西南十八宗派,血流成河,最后华夏四大宗师联手将他击败后封印,华夏四大宗师也付出一人重伤,三人修为尽失的惨重代价,燕南天就是天煞孤星降世。“难怪我刚刚路经乱葬岗,隐约听到孤魂野鬼呜呜哭泣之声,旁边的流沙谷的野狼群齐齐向着西北方发出狼嚎之声,想必是那魔童即将降世,大师可是算出这魔童身在何方,你我二人前去一探究竟如何?”
不知为何,听到一尘道长的这番话,无心大师竟然有些动容。突然晴空中连续出现三道闪电,惊雷三声,刹那间整个天空都被照亮,顷刻间天空开始乌云散去,太阳逐渐出现,天色也亮了起来,一阵巨响从天而降,感觉大地仿佛都在颤抖,大雄宝殿中央的佛像双眼突然留下两行清泪,般若寺外一片鬼哭狼嚎之声响起,连绵不绝。“他来了,他真的来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只怕人间必然迎来浩劫,生灵涂炭在所难免啊。”
无心大师喃喃自语,脸上露出惊恐之色。“那魔童在哪里,贫道要赶去将这魔童封印,避免这场人间浩劫。”
一尘道长大惊失色道。“道长不必多虑,家师当年说过,这天煞孤星与般若寺有缘,一旦降世一定会来这里结缘,他就在此地不远的西南方降生,不信你出去寺外看看。”
无心大师说罢向寺外走起,两人走到寺外,果然看见西南方向一个小村庄一片红光大作,若隐若现。“五月初五午时,纯阳之体。”
“戊午年戊午月戊午日戊午时,天地同流格局。”
“天意啊,这魔童一出生就是极其旺相的纯阳格,煞气厉害无比,恐怕你我都无法控制他的煞气。”
一尘道长摇头叹息道。无心大师双掌合十,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如果老衲能化解这魔童戾气,弃恶从善,岂非功德无量,如若强行将这孩子封印,让他失去自由,日后老衲仙逝,魔童一旦脱困,还有何人可以阻止他,恐怕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那就听大师安排,将那魔童留在般若寺修行,贫道就在寺外布下阵法,千万不要让那魔童离开般若寺,以免惹出祸端”一尘道长便开始在寺外布置阵法。不到一炷香功夫,小沙弥来通报,有人求见。“师父,门口韩家庄韩玉施主抱着一个婴儿前来求见,看他身上血迹斑斑,像是刚刚经历过一次激烈的厮杀。”
小沙弥来报。“阿弥陀佛,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让施主带着孩子到大殿来吧。”
无心大师宣了一声佛号。“大师,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大慈大悲,求求你救救这孩子吧。”
一个老人抱着一个婴儿进来,一进来就给无心大师跪下了。无心大师一眼望去,那婴儿唇红齿白,满面红光,长得十分可爱,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四处打量,没有一丝畏惧,最特别的是他眉心间有一个宛若太阳形状的胎记,看上去仿佛会发光一般。“施主起来说话吧,这孩子看起来生机勃勃,到底有不妥之处,只要是老衲力所能及,一定尽力便是。”
无心大师上前将老人扶起来坐下。“此事说来话长,老朽乃是韩家庄庄主韩玉,这孩子是我孙儿,今日刚刚出生,自从怀上他之后,家里怪事连连,先是几天前他父亲去山上采药坠落山崖,下落不明,他母亲因为生他难产而死,他呱呱落地不但不哭,还对着接生婆诡异的大笑了三声,吓得接生婆落荒而逃,说这孩子是个灾星。”
到了般若寺,韩玉稍感安心,想起这孩子生下来的种种诡异,不禁有些恐惧。“韩施主,为何想将孩子带来般若寺,看你身上血迹斑斑,可是一路之上遇到凶险了?”
无心大师满脸关切的问道。“大师,都说这孩子是灾星,可是若不是他,老朽恐怕都无法活着来到般若寺。”
“此话怎讲?难道这孩子有什么怪异不成。”
一尘道长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