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至于宋天所说的这种难度为5的游戏不可能有新人参加,杨逆很是嗤之以鼻。他自己上来遇到的就是难度为4的游戏,当时其他人也不相信。黄泉游戏又没有规定新人不能超过哪个难度,更何况本场游戏的规则里明确说,本场游戏中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面,出现一个新人也在情理之中。杨逆盯着宋天充满杀意的双眼,朗声道:“很显然,这场游戏中发牌者的目的就是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尽可能多的杀人,现在游戏开始还不到十分钟,你就要毫无根据的杀死一名身份未定的人,那接下来这场游戏还怎么进行下去,大家都会顾着自保,哪还有精力去仔细辨别发牌者。”
见宋天若有所思,杨逆继续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场游戏的失败惩罚是相当严重的。”
宋天有些疑惑,抬头问道:“怎么个严重法?”
杨逆解释道:“这场游戏胜利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在手绢爆炸前找出谁才是发牌者,另一个就是击杀发牌者,全员获胜。”
顿了一顿,接着说:“同样,失败条件也有两种,一种是当出现五名玩家死亡时,游戏结束,另一种就是被手绢炸死,这也就意味着,我们9名玩家在这场游戏中的死亡概率相当高。”
听了他的这番话,有几个心思敏捷的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其余的人也终于意识到这场游戏的惩罚,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除非有人能够保证自己绝不会出现在那五个死亡人员中,否则,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去赢得这场游戏。宋天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但还是嘴硬道:“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可这跟我要杀这妮子又有什么关系?你可别想用什么不能杀女人这种狗屁话搪塞我。”
说着,伸出一根硕大的岩石手指,直指向躲在杨逆身后,却依旧面无表情的女孩。杨逆微微一笑:“如果把这场游戏看作是积分制的话,那我们每死一个人,发牌者就会积一分,等它积到五分的时候,也就是我们玩家失败的时候。你可见过,有什么比赛是一开场就先送给对方一分的?”
宋天微微有些脸红,其实,杀与不杀这个女孩对他来说意义都不大,他自己也明白,发牌者断然不会在游戏开局不到五分钟就露馅。他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想先立威罢了。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做法却是给眼前这个小子做了嫁衣裳,人群中,已经有人轻轻点头,显然对杨逆所说深表认同。宋天还打算做垂死挣扎,梗着脖子问道:“那你怎么就能确定这个女人就一定不是发牌者。”
杨逆坦然道:“我不能确定!”
然后伸手止住了正要准备借题发挥的宋天,接着说道:“我们依然用积分制好了,这个女孩既然有疑点,我们就算她积了1分,等到她积到3分的时候,不用你动手,我也会杀了她!”
杨逆的这番话有理有据,关键是他给这场看上去无从下手的猜测游戏制定了一个目前来看还算行之有效的方法,那就是积分制。按他的说法,1个疑点积1分,等积到三分的时候,众人就联手将其杀掉。这种互相猜测身份的游戏中,表面上所有人都在急于找到发牌者,但在内心深处,所有人都还存了另一个心思,那就是尽可能的减少别人对自己的怀疑,可别真正的目标没找到,自己先糊里糊涂的冤死在自己人手里,那可真是没地儿说理去了。其实,杨逆设计的这个积分制还有一个所有人暂时都还没想到的积极意义。那就是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