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忐忑难安中,我们一行四人马上启程。
师傅神色忡忡。
师叔也难得认真严肃。
师兄更是从现在起,就一直跟着我,我身上的包袱都被他抢去拿了。
唯独我,慌里慌张。
其实并不是因为即将下墓表现的慌张。
而是时不时护着自己的衣服兜,贼眉鼠眼、越走越紧张。
到大师叔家,远远的,几辆大敞篷山野车停在院外。
走近一看。
大师叔除了他自己,另外还带着三个人,五大三粗。
而我们一行四个人,正好另坐一辆车。
两队人会和。
大师叔坐前面车里,轰隆隆,车子发动,开始带路。
而我们,还是师兄开车,紧随其后。
一路向西南。
一路上谁都不说话。
途径小镇,远远路过老大娘的坟包。
走过石子路,前边全是凹凸不平的石头路。
跌跌撞撞,摇摇晃晃,一路上跌的怀疑人生,兜里的东西也好几次差点滑出来,吓的我手忙脚乱又给塞回去,一只手紧紧护着,强装淡定。
又走了很久,太阳已下西南。
目的地到了,车也停了。
所有人开始下车,所有人看起来都很累,但所有人又都不得不打起十二分警惕。
唯独我,两眼贼溜溜的转,即使坐了大半天的山野车,因为兜里的东西硬是没觉着累。
前边是一个矿洞。
圆圆的,很大很高,一看就是人工机械挖出来的。
“老板老板。”
周围除了我们,居然还有好多人。
这些人穿工作服,戴安全帽,是这的工人。
这些工人无一例外,都是对大师叔打招呼。
我们很快走近洞口。
里面有微弱的光,时不时还有工人说话的声音,和机械刺耳的声音传出来。
我们抬脚走进去,里面很冷。
渐渐的,我们看见几个正在钻孔挖洞的工人,大师叔走最前面,并没有理这些人。
我们和这些工人擦肩而过。
慢慢的,洞越走越深,越来越阴暗,潮湿,冷,黑。
“哗~”
大师叔带那三人,各自打开一盏灯,再次把整个通道照亮。
不一会儿,我们已经听不见外面挖洞施工的声音,只有黏答答,时不时从头顶掉落的水滴。
接着继续走,这儿已经越来越安静,越来越阴森,越来越阴冷。
突然,大师叔在停住,向右转,在石壁前停下。
他身边那几个人,相互对视一眼,麻溜从包里各掏出一包黄黄的东西。
塞进石缝里。
“砰砰砰~”
接连三声响,声音并不是很亮,碍事的石壁墙顿时全碎了。
哗啦啦,露出里面另外一个,更窄、更小的通道。
这通道很小、也很窄。
刚开始人还能弯腰往前走。
可走着走着,人就只能改用爬。
渐渐的,前边越来越窄,身上的包袱都过不去,前边那几个只能先把包摘下扔出去,然后人再接着挤出去。
师傅费了好大劲。
我身子小,倒没多费难。
只是出了这个通道。
下一个通道简直更窄,凹凸不平一看就是人手工开凿的。
手一摸,全是粗糙硌人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