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点头答应。
就这样,我们一起从医院离开。
一路回别院的路上,我们都是用走的。
说起走,“师傅,陆师兄呢?”
那天我差点被虐死。
师叔师傅也浑身狼狈,那陆师兄呢?
从掉下祭坑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
“你师叔已经出去找了。”
师傅不动声色的回答。
“你现在首要之急是顾好自己。”
师傅这话不无道理。
我太废了。
一个鬼魂随便一脚就能将我踹死。
更何况爵帝这种鬼王,我下次落到他手里,丢来丢去、甩来甩去,活生生脱一层皮。
“正好爵家人的鬼魂都被带出来了,一会我做法超度,你在旁边看着。”
七拐八弯,好不容易回到师傅说的别院。
我的伤腿早已隐隐犯疼,走路也很牵强,一瘸一拐,但我没说话,硬生生咬牙坚持。
“喝!”
师傅一声大喝。
他准备了米、三炷香点燃、两根白蜡烛、符、八卦镜、朱砂,红红的一碗,应该是鸡血。
米绕过三炷香,扔进鸡血碗里,符用白蜡烛上的火点燃,嘴里念念有词、赶着符即将烧完的最后一刻,将符连灰带火一起丢进碗里。
“哗。”
又一把朱砂撒下去,血碗顺势燃起熊熊红火。
师傅两手利索,血碗一翻扣上八卦镜,很快,火血从八卦镜缝隙中慢慢流出来。
师傅一鼓作气,利用着火的血,赶紧拿出手臂一样粗细的大毛笔。
现场沾血,写符,一气呵成。
接下来,他将写好的符,都贴上装鬼魂的布袋子。
下一步,放下大笔,手持八卦镜,镜框专程对准天上的太阳。
“嗖。”
阳光通过镜像被反射,又通过师傅精密调整的角度几乎全投在布袋子上。
很快,一缕缕白烟慢慢从袋子里传出来,水蒸气一样慢慢升空。
亲眼看它们慢慢一点点都即将远去,师傅终于满意收回八卦镜。
然后下一刻,噼里啪啦,师傅摆在桌上的东西突然开始倾倒,米像活了一样四次蹿蜡烛猛的熄灭,三炷香接二连三断了两根,符也一下子七零八落。
几乎都在一瞬间,即将升空消失的白雾,一个个瞬间又都重新回到袋子里,袋口有黑雾缠绕。
“云裳,快捂住袋子。”
师傅一声吼,我什么也顾不了赶紧扑上去狠狠捂住装魂袋。
果然,袋子里的鬼魂全不安躁动,疯狂挣扎。
“怎么会这样?”
师傅安抚好桌上的东西急忙冲过来。
接连帖了四五张符,袋里的鬼魂才渐渐平静。
“怎么会?”
师傅非常诧异。
“万无一失的,这都是千年前的枉死鬼魂,我专门挑在白天,阳气重,利用大中午最胜的阳气助它们祛除怨气,顺利送它们去投胎,方法、时辰,祭台东西都对了,怎么会超度失败?”
“不可能啊,不应该的……”
师傅不停在布袋和亲手布置的祭台上来回查看。
所谓祭台,就是一张桌子,摆满师傅亲自准备的超度用品。
可如今好好的超度法事硬生生失败。
“会不会是它们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