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语气沉重。
这四缕鬼魂看着都很呆,被师傅摇摄魂铃操控,简单的挣扎反抗都不会。
“少了一缕魂。”
师傅一眼看出,这四缕鬼魂也和爵家人一样,少了一缕魂。
那就意味着他们同样也投不了胎。
“这四人的魂是活着的时候从体内硬生生抽离拿出来的。”
“看这,这人手上脚上都有残疾,可是他刚才那具肉体上,却什么也没有。”
即使四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已经被烧成灰,师傅还是赶在尸体没烧坏之前观察的仔细。
“也就是说,尸体,并非他们本来的尸体。”
并非本来的尸体?
人还活着的时候,魂被硬生生抽离,最后再强行打入别人的尸体?
“一个人,不管怎么变,即使是死了,鬼魂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从我们上次在矿洞见过这些人,到现在短短半个月,尸体不可能烂的这么快。”
师傅的意思,一个人倘若身体有伤,常年工作落下残疾。
那么它的鬼魂,肯定也会有和身体一模一样的伤疤。
再者,从我住院、出院直到现在,整整半个多月这些工人又是被谁害成这样。
“我们先走。”
师傅帮忙收好魂袋。走在前面的背影一下子心酸佝偻了很多。
而我也沉甸甸的,一步三回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接着走。
里面终于静悄悄、鸦雀无声。
我的摄魂铃也终于慢慢恢复了平静。
一股凉风接连吹来。
潮湿的泥土味,混着缕缕熟悉的腐臭味。
终于。
我们向前一步走出狭窄的山洞。
一下子视野变的宽阔,大大、圆圆的不规则山屋映入眼帘。
之所以叫山屋。
那是因为这有木床、有简单的木桌,桌上还放在落灰的茶壶、茶杯。
瞧,那手工搭起来的临时小木床上,竟还有一床叠好的整齐小被子。
没看见锅碗瓢盆。
反倒一口大大的、椭圆形,足有一人高的旧铜鼎映入眼帘。
那旧铜鼎外落下不少灰,鼎内隐隐约约还是有恶心难闻的味传过来。
那旧鼎后,走近才看见七零八落,散着好几双鞋,好几条不知谁的人体肢体。
手、腿、早扔地上无人问津。
不过诡异的是,它们居然没烂也没臭,又干又皱,焉巴巴看着很像,很像煮熟从这口铜锭中捞出来扔在地上的。
场面看着触目惊心。
我下意识看向师傅,皱了皱眉,强迫自己不去看,不胡思乱想。
然而师傅,早上前一步,探出头,斜眼撇向铜鼎内部。
看了一眼,师傅的眼色猛的一沉,眼色也越发沉重,难看。
“走。”
但很快,师傅还是一句话没说。
带我越过那口旧铜鼎,山屋里仔细四处乱看。
而我也提着心,强忍不舒服帮着四处查看。
山屋很普通,很安静,我的摄魂铃也很乖,短时间没发现任何鬼魂。
有人生活的迹象,但这里看不见多余的活人。
有人的肢体,地上扔着一堆旧鞋,但除了刚才那四具,再没看见其他尸体。
突然,我的目光被地上的脚印吸引。
这些脚印不比刚才外面看见的那些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