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寿!”
“旁门左道,心术不正、有违天道。”
祖师爷表情严肃。
白眉头一皱,脸色难看。
“早说不让你们再调查祭坑的事,你们为什么不听?”
祖师爷沉声呵斥。
“祖师爷,您先别生气,我们当时有听你的话,的确没再查祭坑。”
“只是六师叔、师兄不见了,我们才会出去找。”
对啊,我们当初调查稍微有起色时。
祖师爷呵斥,明令禁止不许我们继续查。
可如今糊里糊涂、不知不觉我们还是查到了。
“这么说,您不许我们查,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果然,茅山祖师爷真什么都知道。
只是上一次他嬉皮笑脸,什么都不肯说,一点也不肯透露。
“爵帝,你进来!”
祖师爷冲门外招招手。
很快,爵帝一声不吭、面无表情穿墙走进来。
“苏麒,你可还记得?”
苏麒,这是我第三次听到这个名字。
“苏麒,一千多年前的苏家家主,爵帝手下,也是唯一一个祭督教,全家供奉、信祭督的家族。”
“因其通阴阳、可预未来,备受爵帝器重,后还被爵帝授予国师的高位。”
“这些你可还记得?”
祖师爷一字一句,帮爵帝回忆。
而爵帝沉静半晌,表情麻木,只是听见苏麒这两个字时,莫名其妙脸上青筋暴起。
“稍安勿躁!”
祖师爷一挥袖,不知哪来的白拂尘轻轻扫过爵帝。
恍惚间,爵帝脸上的青筋被安抚,身上的黑烟也扫去不少。
不一会儿,爵帝宛若新生,安安静静、脸色白润。
“时隔千年,你又被仇恨蒙蔽心眼,不记得也情有可原。”
“老夫我要说的是,苏麒并没有死!”
一句苏麒并没有死。
说的满屋寂静、鸦雀无声。
我瞠目结舌。
爵帝也错愕抬头。
唯独师傅深深皱眉,一点不意外。
“或许你们想问,一个人的阳寿怎么可能多活千年。”
“但老夫要告诉你们的是,苏麒并非一个人,这就是道家口中的偷天换日、有违天道,俗称借寿。”
借寿就是把别人的阳寿借给自己。
而苏麒,之所以能活一千多年,就是因为借了别人的阳寿?
“你云家,历代早夭之人,阳寿皆被其所借!”
“你爵家少了那一缕魂,也是被他所啃!”
“再说你云家先祖亡魂,皆被他所囚。”
接连三句,如雷贯耳。
瞠目结舌。
不可思议!
“早初,老夫我也很想告诉你们,可你们二人皆为仇恨所逼,老夫即使说出来,也无人可信!”
对啊,这种话祖师爷要是上次说出来。
没见过世面的我,打死不信。
爵帝也是,他对云家恨到骨子里,一致认为云家人该死,他又怎么会相信祖师爷这种鬼话。
“苏麒,依靠借云家历代子孙的阳寿,存活至今。”
“只是……有违天道毕竟是有违天道,他虽有千年阳寿,魂身却不得不换了又换。”
“为了不让换来的魂身短时间内坏掉,他利用祭坑养鬼,用你们云爵两家人的怨气,帮自己铸魂,以至于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