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交代完,我扭头就走。
谁也不带,谁也不需要跟!
只有我一个人孤傲又挺拔。
我甚至知道,爵帝就在前边不远处,他并没有走远,一直停下等我。
但我没出声。
一直安安静静、自顾自的走。
他也安安静静、悄悄一直目送着我。
我们都能感受到彼此。
都能清楚对方的准确位置。
但我们谁也不出声、不说话、不抬头、也不喊他过来一起走。
夜色在肩头洒下些许凉意。
当我惆怅究竟该怎样在最短时间重回a市时。
一辆熟悉的车远远停路边,车灯黑着、车窗开着,车门开着,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坏坏的臭味,车头前清楚有一黑影一闪而过。
“叮铃铃~”
摄魂铃炸起,直奔大巴车。
“啊!”
车前传来一声惨叫。
接着一个男人连滚带爬被摄魂铃牵引着从车上掉下来。
男人狼狈摔地上,一个劲捂着头不断哀嚎。
“回来。”
摄魂铃不情不愿,收起牵引男人的也阴气。
没了摄魂铃的牵引,铃声停止后,那男人竟一溜烟拔腿就跑。
“嗯?”
我尾音微微上扬。
不一会儿,那男人也许自知逃不掉。
不情不愿、扭扭捏捏从车头前探头飘出来。
“你?”
我看清男人的样貌,蹙眉。
而他也的猛的抬头看向我,瞳孔一缩,不由得喜上眉梢。
“贵人,贵人啊!”
男人连滚带爬几乎火花带闪电冲至我眼前。
“贵人啊!”
他一瞬间声音沙哑,一把鼻涕一把泪。
“那天我就是没听你的话,贵人,你真是我的贵人啊。”
男人正是客车司机。
而我那天正是看出他脖子以下裹满死气。
“怎么了?”
我避开他,往前走向大巴客车。
车远远看去很安稳停在路边,但它早撞上路边大树,车头不忍直视,车里的司机也人首分离、一命呜呼。
“我那天下班回家,刚开这儿,突然眼睛一模糊就成这样了呀,不应该啊……这路我天天走啊,我是二十五年老司机了,从二十几岁就开始开车了啊,这路我更是可以说从小时候就看着它从破土路一点点修成如今这副又宽又平的大马路啊。”
“一个车都没有,晚上下班路上其他一个车都没有,就我一个,眼睛一迷糊就没知觉了,再睁眼亲眼看见自己已经死了,头都掉了……媳妇,这可咋办啊,媳妇还在家,孩子……我儿子才刚刚考上大学啊。”
司机叽叽喳喳,越说越激动,他甚至头都掉了,嘴里仍一直不停念叨。
“我帮你联系家人……”
“不不不,不能让我媳妇知道,更不能让我儿子知道,媳妇年轻时跟了我,受苦受累现在浑身都是病,要是告诉她我死了,那她……她以后可怎么活啊。儿子……我的儿子上大学出息了……”
他的头一直在地上哭诉。
而他的身体则是摸摸索索,一会向西一会向东,魂影在车身穿来穿去。
“贵人贵人……”
他突然找不到我,脑袋急的在地上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