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龙此时眉头紧皱,他隐约意识到了什么,陡然凝眉看向薛氏。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那薛氏却是娇嗔一声,丰盈的娇躯瞬间靠在了薛大龙身上,娇嗔道:
“老爷,我与刘管家清清白白,可莫要听他人谗言,冤枉了奴家啊。”
说着,陡然指向白宇,脸色一冷:“这小子居心叵测,不仅言语侮辱奴家,还往奴家身上泼脏水,险恶至极啊。老爷,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啊。”
“来人,还不将此人拿下!”
没等薛大龙开口,薛氏指着白宇,尖声叫道。
然而这时,却只听白宇一声冷笑:“夫人,冤枉啊,我只是给诸位讲个了故事而已,哪里曾冤枉过夫人,更不曾提到刘管家,纵使城主夫人身份高贵也不能凭空冤枉了好人啊。”
“放肆,你……你……”
薛氏脸色铁青,然而指着白宇你你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来任何反驳的话来。
是啊,人家白宇从头到尾也只不过是讲了个故事而已,根本没说过她这位城主夫人一句。
至于香包一事,也只是自己举止过激而已。
然而自己这般举动,却显然有种欲盖弥彰的意思。
顷刻间,感受着周围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在自己身上。这版场景,就连薛大龙此刻也瞪大了眼睛,审视一般的看向自己。
顿时,薛氏的脸色瞬间白了,刚想开口解释。
却听白宇开口道:“等等,城主夫人如此过激,莫非,这里面真有什么隐情?”
“哪有?”薛氏干笑一声,慌忙摆手。
而白宇却是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晃了晃手中香包再次皱眉:
“等等,刚刚那侍女只是说了句这香包和几天前城主夫人缝制的有些相似而已,并未有什么过激举动,城主夫人如此轻易便要将其处死,是不是有些过了。”
“我只是管教自家下人而已,这貌似于公子无关吧。”薛氏脸色陡然冷了下来。
话音刚落,却见白宇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可若是那侍女发现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或许,和刘管家有关也说不定。”
“白宇,你少血口喷人!”
刘睿脸色大变,陡然怒喝。
白宇不提还好,这么一提,在场众人的脸色更是越发精彩,纷纷窃窃私语起来,议论声不断。
那时不时看向薛氏和刘管家的目光,更是让二人只觉得如芒在背。
一时间,整个城主府的气氛顿时变得越发怪异起来。
“好端端的讲这个故事做什么,该不会……”
有人话还没说完,却被身旁人急忙捂住嘴巴,忙低喝一声:“闭嘴,你不要命了!”
下一刻薛大龙冰冷的目光豁然朝说话那人看去,脸色冷冽。
然而,这般议论却早已如同燎原之火一般充斥着整个城主府,甚至就连那些下人的目光都变得越发精彩起来。
听着耳边此起彼伏如同蚊蝇一般的议论声,薛大龙此刻也终于察觉到了什么,当下冷冷看向白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个时候,他要是在反应不过来,那这智商也真是没谁了。
若是放在之前,白宇如此议论城主夫人,哪怕有炼器师工会庇护,薛大龙也绝不会轻饶。
然而现在,饶是薛大龙这么个愣头青也显然看得出来。
这里面,还真有事儿啊!
登时,薛大龙脸色一变再变,忽的怒喝一声:
“来人,将那侍女带上来!”
听到这话,薛氏身子陡然一颤,脸色瞬间有些绿了,忙娇嗔道:“老爷……”
“你闭嘴!”
奈何这次,薛大龙丝毫没给薛氏辩驳的机会,随即,两名黑甲兵卫瞬间冲出,片刻之后拖死狗一般拖着那名已经奄奄一息的侍女走了回来。
此刻的侍女浑身是血,一张俏脸更是被抽的肿胀不堪,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话都说不清楚,双眼之中满是恐惧。
这般惨状,实在让人不忍。
凝视着面前已经瘫软如同烂泥般的侍女,薛大龙脸色阴沉,怒声喝道:
“我且问你,你刚才说这香包和夫人缝制的十分相似,确有此事?”
那侍女被薛大龙一声怒喝吓得娇躯一颤,然而却是朝薛氏看去,眼中满是惊恐。
“回答我!”
顷刻间,薛大龙周身真气迸发,直接将脚下地板震得粉碎。
然而在薛大龙如此逼问之下,却依旧没有开口,而是呜咽,一时间嘴里鲜血混合着泪水决堤一般不断涌出。
“呜呜,呜呜……”
见状,一名黑甲兵卫忙凑上前去检查,片刻后却是脸色一变:“报告,这侍女的舌头被人拔了!”
什么?!
众人脸色狂变!
只是说了句话而已就被生生拔去了舌头,如此狠辣手段着实令人心惊。
再联想起白宇手中的香包还有那侍女刚才没说完的话,在场这些人,又哪儿还看不明白。
要说这城主夫人心里没鬼,呵呵,鬼都不信!
“啧啧,夫人,这侍女只是多言了一句而已,抽两鞭子也就罢了,拔掉舌头,未免有些过了吧。”晃了晃手中香包,白宇狐疑的看向薛氏,冷笑道:
“莫非妇人是怕这侍女当众说出什么啊!”
此话一出,薛氏脸色陡然大变,咬牙切齿的怒视着白宇,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一般。
“小子,总是我教训侍女手段过于狠辣,与你何干?几天前我的确是绣了一对鸳鸯,那是想要给老爷绣顶枕头罢了。”
“那枕头呢?”白宇眉头一挑,笑道。
“绣的不好,被我烧了。怎么,这是和你有关系吗?”薛氏尖声冷笑道。
“夫人说笑了,夫人做什么都是您的自由,自然与我无关。”白宇耸了耸肩,也不在意,片刻后却再次笑了起来:“不过,三天前我刚入城之际,不小心撞见一男一女在城西湖边幽会,其中那男人正是刘睿管家,而那女子的相貌,却是和夫人极其相似啊。我很好奇,既然妇夫人和刘管家清清白白,孤男寡女在湖边幽会又是何意?”
此话一出,薛氏的脸色一变再变,当即下意识朝刘睿看去。
如此举动,瞬间落入白宇眼中:“忘了说了,当日并非我一人所言,还有证人。”
“不可能!”
顿时,薛氏一声尖叫:“不可能,这一个月里我们都不曾约见!根本……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