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
就在二人惊诧之时,殿内有声音传出,浑厚悠远。八?一?■?中文网.ww.?
“我们想拜入天华宗门下,是随郑长老一同前来的。”钟钰回应道。
半响那声音却并未回复,钟钰怕他没听见,又重复了一遍,依然没有半点动静,心下忖道:“这天华宗人都好大架子!”
当下也不管不顾,两人继续前行,径直走到大殿之前,只见道门之上悬着一块金光流转的牌匾,‘养心殿’三个大字璀璨夺目,似是感应到有人前来,大门兀然自开,一股镇脑清神的异香飘荡而出,浑身毛孔大开,整个人都空灵起来。
“好浓郁的灵气!”
钟钰大喜,在这个地方修行,恐怕不止事半功倍,怕是要比在碧华城强上几倍呢!
大门已经朝两人打开,两人踏了进去,才现里面竟空无一人,在最前头,供奉着一个神位,端庄威严。而在神位之下,摆放这七张由珍贵的石料锻造而成的椅子,左右各三,居中的一张,上面更是雕刻了九条太古天龙,栩栩如生,灵动非凡。
两人四处打量,现其中布置与寻常道观大体一致。八一★??●中文网★只不过,里面使用的器具物品,无不透着一股仙家的灵气。
在养心殿等待了片刻,一旁的偏门被打开,紧接着从中走出了几个人。只是看起来年纪差距有些大,有的慈眉目善,满头银,端是仙风道骨;有的则仿佛如郑王爷般年轻,只有二十来岁,英气逼人,玉树凌风;还有一个貌美的妇人夹杂在众人之中。
他们纷纷坐下,一共五人,空出两张椅子来,一张应该是郑王爷的,他人没来,也不知做什么去了!钟钰心中暗呼不妙,莫不是故意支开郑王爷,要对我下手。
自从那日放走连奇和赤灵者,他便总觉得会是个隐患,这二人皆是心狠手辣之人,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只是不知这几位长老中,谁和他们关系亲近。
心中虽是如此思考,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见这几位长辈坐定之后,钟钰和永乐郡主赶忙上前向几位师辈一一行礼。
“果然都是根骨极佳的无垢灵体,老七诚不欺我!”座的是一鹤童颜的老头,应该便是天华宗掌门圆天子了,他目光如炬,灼灼地盯着两人一直点头,颇为满意。
“嗯,二人这体质即便在隐世大教之中,也极为珍贵,如今一次被我们得到两,真是喜从天降!”左侧第一位的长老也赞叹不已。八★一中?文●?网◆
“哎,就是晚了些!过了修行的最佳时间!”美妇人瞧着永乐郡主有些惋惜。
几人皆点点头,不过眼神中还是万分幸喜,圆天子沉吟了片刻道:“既然如此,从今天起,他二人便是本宗内门弟子,诸位可有异议?”
众位长老一致摇头,圆天见没人反对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们谁愿意将他二人收入门墙。”
登时几双眼睛同时朝钟钰身上瞧去,只有那美妇人吃吃直笑道:“你们定会争个不停,不如让给老七,反正人也是他带来的!”
“老七这些年喜好游山玩水,哪有时间教人功夫,我看还是我来吧!”左侧第一位的长老站起身来,他在宗内排行老二,人称吴老二,其下弟子皆是些天资聪颖之辈。
三长老王至阳冷冷道:“哼!吴老二,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每次有些好苗子都被你谋了去,这么多年也没见你门下出现什么人物!反倒是我门下,倒还有几个可以看得过去!”
吴老二两只眼睛都快喷出火焰,讽刺道:“也不知是谁门下数百之众,可如今在狩猎者名单上却只有寥寥两三人,我若是你,一定钻个地洞溜之大吉。”
“你!……”王至阳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他两从来就是死对头,一见面便掐,众位长老习以为常,也没有劝架的意思,这时那美妇人站了起来,拉住永乐郡主手臂笑吟吟道:“这个没人和我抢吧!我可带回玉清宫去了。”
这美妇人名曰景秀,是天华宗唯一的女性长老,而天华宗女子又极少,所以皆拜入她门下。见她如此轻松便得到一位根骨奇佳的灵体,在场其他三位长老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羡慕或者不甘的神色,旋而看向钟钰的眼光更为炙热。
钟钰也怪不好意思,原以为会遭遇为难,没想到反倒成了抢手货。
三人又争执了半天,天华宗掌门圆天子也无可奈何,三位师弟都抢着要,他也不好偏袒其中任何一位,登时不禁眉头大皱,一阵烦躁和心悸。
就在圆天子正心烦之际,养心殿的偏门猛然被推开,接着一个弟子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径自来到掌门人身边。
就在众人正疑惑之际,就看到那弟子又在圆天子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圆天子便是脸色大变,变得极为愤怒,吼道:“怎么这般无耻!”
看到圆天子露出如此模样,在场所有人登时脸色一紧,严肃起来,全都将目光对准了他。
那弟子又说了几句,圆天子的脸色这才恢复平静,转过身去缓缓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弟子背后也出了一身冷汗,如临大赦,赶忙跑了出去。
待这弟子走远之后,圆天子才扭过头瞧向永乐郡主,神色极为古怪,他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我们是无福消受了,天凰宗看上你了!”
一时间,在场的诸位长老也蓦然惊呆,说不出话来。
“天凰宗?”只有钟钰和永乐郡主二人在云里雾里。
“这是一个隐世大教,很少在世间行走,宗内全为女性,人数极少,但每一个皆是火性灵体。”
圆天子解释道。
“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钟钰连忙追问,因为他内心突然很不安。
圆天子闪烁其词,只告诉钟钰这是一场造化,将会对永乐郡主受益匪浅,只是该宗极其厌恶男人,劝两人这几日不要走得太近,以免遭遇杀身之祸,否者他们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