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的事传进宫里,成王的母妃淑太妃坐不住了。她直接找到了太后哭诉,说皇帝对做的太过了,成王怎么说也是皇子。直接让人从花楼押回府,这面子里子都丢尽了,也损害了皇家的颜面。
太后小口喝着茶,等淑太妃说完了,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淑太妃这话说的,如果成王自己不偷跑出去,又怎么会被人押回府?这面子也好、里子也罢,那不是成王自己不要的么?”
在淑太妃看来,千错万错那都不会是成王的错,太后这么一说她就不高兴了。淑太妃攥紧手帕娇声娇气的说:“太后这话说的,皇上等成王回府了再加强看管,而不是直接把人押回去啊!太上皇知道了肯定要生气的。”
淑太妃找到太后宫里的事,被通报到皇帝这里,赵渝本不想理会。
沈霖在旁边嘀咕:“啊,好想知道她去会不会像成王那样撒泼哦,能教出成王这样的儿子,那当娘的得是什么样?”
握笔的手顿了下,赵渝将笔放在笔搁上,往太后宫里去了。
到了太后宫里,赵渝没让宫人通报,刚走进就听见淑太妃这句话。
沈霖说:“嚯,不愧是成王的亲娘。”
没想到皇帝会来,淑太妃慌了一瞬,她挤出一抹笑容:“皇帝怎么来了。”
沈霖接道:“整个皇宫都是皇上的,想去哪儿去哪儿,你管不着。”
赵渝没搭理淑太妃,对太后说:“听闻母后这几日身子不适,可让太医瞧过了?”
太后笑道:“只是有些许头疼,听不得吵闹,就没让太医来回跑折腾人家了。”
淑太妃顿时觉得没脸,这是明着说她吵闹呢!她吸了口气,维持面上的笑容:“皇帝来的正好,本宫想着成王这也受了教训了,是不是该解除他的禁足了?”
“受了教训?”赵渝这才看向淑太妃,挑眉问道:“朕怎么不知道?”
言下之意,成王丢的脸是自己造的,怪不得别人。
淑太妃敢当着太后面说皇帝的不是,是知道这二人关系并不亲近,而且对于太后她心里是瞧不起的。哪知道她在这坐了不多久,皇帝竟然就来了。
当着皇帝的面,她还是有所顾忌不敢说的太过的。
淑太妃放软了语气说:“陛下,成王禁足了这么多天,是不是该放出来了?”
赵渝说:“本来是该放,但成王禁足期间偷偷出府,让他再多禁足一个月,是为了小惩大诫。”
淑太妃心里不痛快,在她看来成王不过是去了趟花楼,有什么好小惩大诫的,不过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一朝坐上皇位开始摆皇帝的谱,什么东西!
沈霖观淑太妃神色,说:“十有八九在心里说皇上坏话。”
见淑太妃还想开口,赵渝说:“淑太妃不如先教教成王规律,省的出去了言行举止不当,丢了皇室的颜面。这要传到父皇耳中,他是要不快的。”
元光帝是个要面子的,要是知道成王为了个花魁躲在木桶里偷偷出府,最后还衣衫不整被押回去,那肯定会发大脾气的。
不管对谁发脾气,成王都讨不了好处。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淑太妃无法,只能作罢。
淑太妃走后,太后和皇帝静坐片刻,二人皆无话可说,皇帝也起身离开了。
沈霖跟在皇帝后面,心想这对母子的感情真是淡薄,陌生人见面还能唠上两句,这二位是直接没话说。
“淑太妃临走那眼神,这篇就这么揭过去啦?”
那眼神里的刀子就差没化作实体飞出来了。
如今元光帝也在他的控制之下,这件事揭不揭的过去,由他做主。
成王不听话,淑太妃没眼色,这件事情怎么能就此揭过呢?
赵渝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沈霖看了感到一阵森然。
第二天一个消息传到成王府,也传到了淑太妃宫宫里——成王前一阵子包过的一个青楼女子染了脏病。
这名女子没钱求医,想到曾经成王的甜言蜜语,就找到了成王府。
成王一听连忙让人把她赶走,自己则派人去皇宫请太医,好在有惊无险他自己并未染上。
短短时间内,成王丢了两次脸,尤其第二次,吓的他让人给王府内院的人都检查了一遍。
淑太妃得知消息直接吓得直接晕了过去,得知成王无碍后,才松了口气。
“那名女子演技是真好,哭的仿佛要昏死过去一般,这短时间内,成王怕是没脸出门了。”那名染病的女子其实并没有事,是赵墨花钱请来吓唬成王的,效果还不错,一下子吓到两个。
想来淑太妃也没心思求人放成王出来了。
赵渝淡淡的说:“且等他解了禁足,还敢不敢踏足那烟花柳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