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强中更有强中手,王袅自以为她已经够强势了,却没想到和许君龙比起来,她竟是个弟弟。以前在京都的时候,她也结交了不少纨绔子弟,不过大家碍于身份和面子,多少还是会装一装的,全然不敢说出如此嚣张的话来。可许君龙却反其道而行之,怎么直接怎么来,完全没有任何绅士风度可言。王袅被气得堡垒起伏,就差没咬牙切齿,破口大骂了。旁人都认为许君龙胆大包天,而陈雪凝却有另外的看法。她非常感动于许君龙为了自己,为了完成对哥哥的承诺,而不顾一切地向王袅宣战。并且从两人的对话当中,她还听出了一个重要的信息。自己所要面对的对手,不光是有着惊天撑腰的惊鸿集团,另外还加入了王家和南门家这两大势力。三只猛虎三面夹击,陈氏集团能不能扛得住还是个问题。“王袅口口声声说许君龙敢这么嚣张,是仗着南门燕的面子,但许君龙却狠狠地打了她的脸,全然不承认和南门燕有任何关系,这是不是说明许君龙所动用的力量,要比王家和南门家更值得期待呢?”
分析到这里,陈雪凝仿佛又看到了一丝曙光。至于白莲,人家神仙打架,她也就只有老老实实缩在旁边,像个鹌鹑一样看戏的份,断然不敢跟着瞎掺和,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王总,你冷静点,可别为了这种人气坏了身子!”
说话的正是韩封。本以为请到王袅出马,必然能杀陈雪凝一个措手不及。却没有想到这许君龙是个泼皮无赖,几句话就把王袅气得胸闷难当,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为了给自己的盟友撑腰,韩封假装不悦道:“雪凝,你们公司的员工未免也不会说话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即便大家是竞争对手,也没必要这么羞辱威胁人的吧,真是太没有素质了!”
“韩封,你堂堂一个大男人找女人告状,也不嫌自己丢人现眼?搞了半天,你也不过和那个何税一样。”
许君龙盯着韩封,一声嗤笑,差点把韩封气得动手。见许君龙怼天怼地怼空气,让场面难以收拾,陈雪凝连忙将他拉走。“你到底是来帮我的还是来害我的?本来一个惊鸿集团就够让我焦头烂额的了,现在又加入了王家和南门家,你不好好和人家讲话,还这样给我树敌,你生怕我们陈氏集团能撑得过去是不是?”
面对陈雪凝的质疑,许君龙不以为意。“你怕他们做什么?蝼蚁才喜欢抱团,猎豹向来单打独斗,他们要是真敢打陈氏集团的主意,我不介意让他们全都垮掉。”
“许君龙,我不知道你是哪来的底气,但我得提醒你,商业斗争没必要放到明面上,你敲锣打鼓的嚷嚷,现在酒会上的这些人全都知道了陈氏集团腹背受敌的情况,你这让我拉投资都不好拉了!”
陈雪凝没好气的道。“我原本还想靠着内马尔和安娜兄妹,借由这次的酒会多找些合作伙伴,现在倒好,全被你给搅和黄了!”
她越说越气,给许君龙贴上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标签。尽管这货确实也帮了自己的忙,但是功过相抵,到底还是个惹祸精!“我既然敢跟他们叫板,自然就有我的道理,你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钱的事情更是轻而易举,就算这三家联合起来,搬出金山银山,也奈何不了你!”
许君龙的霸气宣言,让陈雪凝内心微微有些悸动。长久以来,她总是一个人面对各种大风大浪,周围的人没一个能帮得上忙不说,搞不好还会添乱。自己从来都是别人的避风港,而这一次,却有一个名叫许君龙的人挡在了她的前面,将那肆虐的狂风与她隔离开来。虽然不清楚许君龙的话到底靠不靠谱,但有这么一位力挺自己的盟友,陈雪凝到底还是有些高兴的。嗯,就是脾气有点暴躁,收敛一点就好了。两人说话的同时,韩封也把王袅拉到了一边,温言细语的说道:“王总,没必要和这种耍嘴皮的人争论太多,等我们顺利拿下陈氏集团,这只丧家之犬还不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吗?”
王袅听了韩封的话,心情总算是稍稍平复了一些,可终究还是气不过,心中暗暗发誓,等逮到了机会,一定要让对方跪在自己面前求饶才行!这次的酒会本来是陈雪凝单方面的挑衅,却因为王袅和许君龙的加入战局而变得跌宕起伏,一时之间还真说不好究竟是谁占据了上风。但就算在气势上不输,相比起王袅,许君龙到底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即便他讲出的话再霸气,大家也觉得他是在胡说八道,很少有人会真的往心里去。因此总体来说,陈雪凝是没能讨到什么便宜的。大家对陈氏集团因内马尔兄妹所产生的信心,在许君龙这么一番闹腾之后,顿时消散了不少。甚至,少部分人还因为陈雪凝选择和许君龙这样的人合作,而对陈雪凝的眼光也产生了怀疑。………………一场酒会结束之后,众人各回各家,王袅则是气鼓鼓开车,前往魔都一品。此刻,南门燕正躺在半山腰的别墅里面,于沙发上看电视。“怎么样?这次酒会玩的开心么?”
“开心个球!真是气死我了!上回就应该让许君龙那个王八蛋被杨巅峰打死算了!你非救他干什么呢?平白无故地给我添堵!”
南门燕看着一向如大家闺秀一般恬淡泰然的王袅,竟突然被气成这样,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许君龙干嘛你了?”
王袅甩掉脚下的高跟鞋,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南门燕的身边,冷着脸坐了下来。“许君龙那个狗东西居然敢代表陈氏集团向我宣战,说要让我滚回京都去,否则,他就要对我,对你,还有我们的家族不客气!”
“我呸!他也不撒泡尿照照他自己是什么东西,猖狂得没边了,真是气死我了,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应该叫上你一起,在你面前,那小子估计才会有所收敛!”
听了王袅这一番如机关枪一般的吐槽,南门燕叹息道:“算了,别跟他一般见识了,越是废物越能叫嚣,反正事实胜于雄辩,等我们把陈氏集团吞并后,他自然就老实了。”
经过以往种种,南门燕她早就已经把许君龙当成一条只知道叫唤的狗了,所以并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王袅愤愤不平道:“就是,这狗东西也就空有一张嘴了,等他死了之后埋进土里,浑身上下都软了,估计也就嘴还硬着呢!”
“唉,说来说去也怪我,当初去找他解除婚约的时候,也没说什么好听的话,可能就是因为那样才刺激到了他,让他变得这么不自量力,脾气如炸药,一点就着,假如我好言好语地跟他说的话,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南门燕突然反思了起来,有些无奈。王袅不以为然,摇了摇头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根本就是他自己无能!成天怪这个怪那个,干脆死了重新投胎好了,一面享受着我们的帮助,一面又放下碗骂娘,真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要我说啊,以后你跟李顶天都别再帮他了,这种人就是欠教训,要不然他借着你们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那可就把你们的名声给毁了。”
王袅这番话,充分的演示了什么叫做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偏偏南门燕还止不住的点头道:“你说得对,他的确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我们,甩都甩不掉,现在还跑去跟陈氏集团献媚,真是有够下贱的。”
说着,她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坐直了身子,拉着王袅的手说道:“行了,你放心吧,从今往后我南门燕绝对再也不心软了,该怎么对付他就怎么对付他,不用留什么情面,现在就让他继续嚣张,等到原形毕露的时候,有的是人会教训他的!”
听了南门燕的宽慰,王袅总算是稍稍舒了一口气。她还真担心南门燕一直忍不住心软的话,吞并陈氏集团的项目恐怕就没那么容易达成了。两人正说话的工夫,李顶天从二楼书房里走了下来,风风火火地穿上了衣服,似乎打算出门。南门燕看见之后,有些奇怪的问道:“天哥,你这么晚了是要去哪?”
李顶天也不避讳王袅,兴冲冲的说道:“我从书房看见有辆车上了山顶,我猜是那位回来了,我想赶紧过去见他一见,这都是第三回了,他应该也能感受到我的诚意了。”
南门燕一听,立刻起身帮李顶天整理起了行装,同时加油打气道:“加油天哥,我相信亥猪天王已经看出了你的决心和诚意了,他这回一定会答应见你的!”
“但愿如此吧。”
李顶天这几日去山顶的魔都明珠,每次去都被亥猪拒之门外,屡败屡战的他,更加坚定了想要见到对方的信念。李顶天匆匆出门之后,王袅有些奇怪的问南门燕:“李顶天还没见到亥猪天王?”
“没有。”
南门燕有些失落地回答道:“都已经去了好几回了,虽然说那位亥猪天王确实位高权重,但我觉得这谱摆得也有点太大了,让我们天哥一去站就好几个小时,用不用得着这么折腾人?不过是见一面而已,有那么难吗?”
身为李顶天的未婚妻,南门燕自然是心疼李顶天的,同时也非常希望李顶天能借着这个机会继续往上爬。因此当李顶天一次次地被拒之门外后,南门燕的心情比李顶天好不到哪儿去。王袅听到南门燕的抱怨之后,哭笑不得。“假如真的是亥猪天王住在那里的话,他就算摆再大的谱也不为过,人家可是护夏神殿十二天王之一,前途不可限量,随便说一句话,就足以改变李顶天一生的命运了。”
王袅自然也是知道亥猪天王的,虽然并没有见过,但她内心却也对这位高人充满了崇拜。南门燕闻言,倒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她双手捧着脸,有些憧憬。也不知道这样的大人物长什么样子,要是能够和他在一起,那该是多么走运且有面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