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邪的话可谓是一语中的,听的吴不仁连连点头。
“知老道者,莫过师弟也。”
“老道那个坑货啊,我都不想说他,太特么膈应人了。”
吴不仁连连感叹,而一旁的吴赖道人此刻还在琢磨着萧邪那句话。
“越是熟人越坑,坑完立马脚底抹油。”
“这场景我怎么那么熟悉?貌似在我身上发生过一样。”
吴赖道人嘀咕着,突然一拍脑袋,顿时恍然大悟。
这说的不就是萧邪那个狗东西么?
上梁不正下梁歪,原来这特么还是传承!
回想起被萧邪所坑的一幕幕,吴赖道人此刻算是理解了吴不仁的心思。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吴赖道人突然看吴不仁的眼神柔和了一些。
“不仁兄弟,来,咱们喝一个。”
“敬那些被坑过的岁月。”
吴赖道人提酒和吴不仁碰撞,连喝了三杯。
“呜呜呜,不仁兄弟,我心里苦。”
“萧邪那狗东西随时坑我,还特么连着坑,一点也不为我着想一下。”
吴赖别哭,站起来撸!
酒不醉人人自醉,吴赖道人几杯酒下肚,开始和吴不仁倒苦水。
萧邪自然知道自己坑吴赖道人的事迹,不想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连忙开口转移话题。
“师兄,以你的本事,离开精神病院还不是轻轻松松,为何你却一直留下来到现在?”
“莫非是怕离开了后那女人来找麻烦?”
萧邪询问,吴不仁眯着双眼,脸上闪过一抹贱笑。
“师弟,现在这社会难生存啊,在精神病院里起码有吃有喝,生活不成问题,要是出来,咱还不得去找份吃饭的活计。”
“要不是遇到你,我都打算在鞍山精神病院养老了,那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要我离开我还舍不得呢。”
原来是这个原因,萧邪听完,满脑袋黑线。
以吴不仁的本事,随便帮人驱驱邪,除除煞,大钱不敢说,混个小康生活完完全全足够。
谁知这货直接在精神病院躺平了,和直接过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呃,还别说,貌似这样的日子也挺不错。
萧邪差点被带偏了。
“咳咳咳!”
“师兄,大智如愚,大智如愚啊。”
萧邪不知该如何说,再次端起酒杯和吴不仁碰了一个。
“滴滴滴!”
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吴赖道人伸手擦了擦眼角挤出的泪水,从包里摸出一个翻盖按键老人机。
“喂,谁啊?找道人我什么事?”
吴赖道人打电话的声音可真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手机一样。
“哦,这样啊,可以可以,这趟活道人我接了。”
不知电话里说的什么,只见吴赖道人挂断电话,双眼冒着精光,脸上一副财迷的模样。
“萧哥,又来活了,还是一个大单。”
吴赖道人抓起一串大腰子狠狠撸了一口,那股劲,将铁签都撸出火花。
“来活?什么活?”
萧邪一脸疑惑看向吴不仁,鞍山精神病院刚结束,这么快又来活,生产队的驴都没那么勤快,哪里有这么多的灵异事件啊。
见萧邪发问,吴赖道人神秘一笑,随口开口讲出。
“鞍山精神病院这事守夜人已经派人过去核实,并且表扬我们干的不错。”
“鉴于我们处理鞍山精神病院灵异事件的高效程度,守夜人那边又给了一个任务,奖金三十万。”
这次的奖励直接提升了一半,难怪吴赖道人这么开心。
“呵呵,吴赖子,怎么滴?又想我给你当打手?”
既然鞍山精神病院灵异事件守夜人组织已经验收完,估计那笔奖金已经打在吴赖道人卡上。
不过这家伙只字不提,显然是想将所有奖金给侵吞。
萧邪太了解吴赖道人了,这货财迷的程度,和他的好色程度是一样一样的。
“吴赖子,鞍山精神病院的奖金估计已经收到了吧?”
“是不是该把我应得的那份给我?”
萧邪再次开口,吴赖道人一听萧邪提钱,连忙开始装憨。
“奖金?什么奖金?”
“我何时收到过奖金这种东西?”
吴赖道人扯皮,哪怕被萧邪痛扁一顿,为了钱他也在所不惜。
“哦,这样啊。”
“如此的话,那守夜人给你任务关我屁事。”
萧邪自顾自喝着酒,似笑非笑扫视吴不仁一眼。
“萧哥,咱们是道门中人,谈钱伤感情,况且除邪破凶本就是咱们道门弟子的责任,钱不钱的格局可就小了。”
吴赖道人这货不仅想侵吞奖金,反而用大道理来教育萧邪,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
对于吴赖道人这番说辞,萧邪完全没有理会,闭口不谈,仿佛当吴赖道人不存在一样。
“呃,萧哥,这任务去不去给个话啊,这可是三十万奖金,你知道三十万能有多少么?”
“萧哥,以大局为重,你可是道门弟子,救人除邪那是你的职责。”
“靠,非得提钱才好使么?萧邪你见钱眼开。”
吴赖道人嘴都说干了,萧邪就是不为所动。
最后实在没办法,吴赖道人垂头丧气起身,去旁边银行取出答应萧邪的报酬。
“不见兔子不撒鹰,现在总可以谈了吧!”
吴赖道人将钱放在萧邪面前,萧邪二话不说,抽出几张钞票放在包里,随后的用塑料袋装了起来。
“你接任务,我做打手,和之前一样,我们三七分账,你三我七。”
“你要是不答应,那没得谈。”
萧邪懒得和吴赖道人废话,直接将条件说死。
吴赖道人又是一阵气结,虽然心里万般不愿意,但也只能答应萧邪。
谁让咱吴赖道人不想出力呢,还有一种情况,怕打不过。
“萧哥,你比周扒皮都能扒。”
马上就要天亮,萧邪三人付了烧烤钱,摇摇晃晃动身准备找间旅馆休息,一切等睡醒以后再说。
在路过医院门口,一名身穿补丁衣服的中年男人吸引了萧邪的目光。
中年男人蜷缩靠着花台已经睡着,但脸上却有丝丝苦闷无奈之意,眼角还残存着泪水,手中紧紧握着一张缴费通知单。
“唉……”
萧邪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中装着钱财的塑料袋放在中年男人身旁,随后摇了摇头朝着前面旅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