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附近的ktv里。
施盼和何圆圆几个人要了个包厢,点了一些果盘和酒水。
他们几个人的心情都很不错,兴致高涨。
何圆圆和另一个同学拿着麦克风在唱《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施盼眉眼含笑的看着他们打闹的样子。
看着眼前的画面,心里非常舒坦。
现在的何圆圆没有进厂打工,没有草草嫁人,也没有被孩子捆住做了家庭怨妇,她的人生,也跟着变了。
在她看着同学们唱歌的时候,坐在不远处的任嘉在看她。
那支盛开的向日葵就放在施盼左手边的柜子上,忽明忽暗的光线照耀在她的脸上,使得她面孔线条看着很是柔和,特别是眉眼之间,那一抹浅浅的笑意宛如在他心上开了花。
她没有之前那么嚣张霸道,但现在这从容平静的模样,更为致命。
感觉到了有人注视。
施盼侧目,注意到了像是兔子一样坐在角落的任嘉。
他正在偷看她。
见被她发现了,任嘉赶忙移开视线,一颗心脏怦怦乱跳。
施盼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房间里面有点闷。
她起身到外面透了透气。
这个ktv离学校不远,站在走廊的窗户口还能看到学校一角。
然后……
她还看到了纪西云。
他似乎也是从后门出来的,独身一人。
今天的纪西云穿着一身篮球运动装,衣服深蓝色和白色相间,他的海拔很高,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青春气息,他的身材很好,胳膊线条流畅,隐约可见肌肉。
纪西云的手上还抱着一个篮球,可能是刚刚出完汗,他额前的碎发微微有些湿润,连带着完美的身材都若隐若现。
这画面,绝了。
就在施盼仔细欣赏的时候,可能是感觉到了什么,纪西云正看了过来。
而下一刻。
“学姐,你怎么出来了?”
任嘉看她出来好几分钟都没回去,不由得跟了出来。
施盼转头看了看他:“是有什么事?”
对上她清丽明亮的眼眸,任嘉心跳加快,还紧张了几秒钟。
“没有,我就是看你出来很久了,我想问问你饿不饿?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火锅很好吃。”
“谢谢,我现在还不饿。”
说完。
施盼回过头。
她再看向窗外,刚刚那片地方已经不见纪西云的身影了。
被拒的任嘉还没有放弃,他继续说道。
“那你饿了跟我说,我请你们去吃火锅。”
施盼哑然。
她当初是怎么招惹到了这个纯情小男孩的?
不是说好的被吓病?八壹中文網
现在还敢主动凑到面前来了?
他的意思表现的这么明显,是个人一眼都能看出来。
既然不喜欢,就应该直接言明。
于是。
施盼很直白的开了口。
“学弟,我不考虑年纪比我小的男生。”
“我……我只比你小一岁。”
任嘉听闻这话,赶紧辩解道。
但他只看见了施盼很平和的眼睛。
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相比起他的心跳如鼓,她冷静的不像话。
这一秒钟,任嘉垂下了头。
他其实是知道的。
学姐一点都不喜欢他。
任嘉早早的离了场。
何圆圆唱完歌下来,发现他人不见了,还到处看了看。
“学弟去哪了?”
“走了。”
施盼喝了两口饮料,主动去结了账。
何圆圆没有阻拦,主要还是囊中羞涩。
“盼姐,等过几天我们出去吃大餐啊?我说过的,我要是考上了京大,必须得给你安排那家历史悠久的私厨菜。”
说到这事,她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都说了我能考好,结果我全家上下没有人相信,不行,我现在就得回去跟他们报喜。”
说着说着,她风风火火的就打算回家去讨说法。
看她这毛毛躁躁的样子,施盼一笑。
何圆圆虽然爱玩,但头脑确实灵活,在班级里的成绩一直都处于中上游水平,后面又补习了一下重要的知识点,能考上也不足为奇。
就是她家里人也都神经大条,听她说能考好,以为她在吹牛,根本不相信。
施盼和另外几位同学打过招呼后,各自回了家。
与此同时。
京市一处小洋房里。
客厅里的气氛低迷的吓人。
汪明强眼神阴冷,周身的都泛着戾气。
“她居然能考上文科状元?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大能耐了?你不是说校长好几次都想开除她,更是全校公开批评了她几十次?”
“她从来没有考过年纪第一,也没有参加过什么比赛,所有人都知道她不学无术,成天翘课上网、打架斗殴,怎么能考那么高的分数了?”
“她这样一个败类,怎么就能成为状元?”
他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为什么。
汪昊心里也极度不平衡。
施盼考了718分,他才考了218分。
中间差了足足500分!
“她在学校本来就是反面例子,要不是杨德死保她,她早就被开除了,谁知道她能考的这么好?说不定是作弊作的。”他不痛快的诋毁道。
汪明强没理会他。
他满脑子都是施盼那一张充满胶原蛋白的面孔。
这个施盼,可真是能沉得住气。
他和刘美萍再婚的三年里,这死丫头一直奇装异服,打扮的鬼里鬼怪的,没想到里子会那么漂亮。
还真想要弄到手。
汪昊想起父亲一个多月前就在计划的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却出了这么大的变化。
“爸,你明天该不会真的要请高三部的老师吃饭?”
“不然怎么办?”
提起这事,汪明强阴着脸冷哼一声。
他本是想要当着那么多老师的面,借施盼没考好这事,再延伸一下,好好磋磨一下她的锐气,想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脱离了他汪明强,她们母女俩只会处处碰壁。
之后再想要对她下手,也更为方便。
但唯一脱离了掌控的,是她的成绩。
她成了高考状元!
她那超高的分数,看的他心头都快喷出一口老血。
听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汪昊心底一阵窝火。
他摸了摸脸上被马蜂蛰过后留下来的浅浅疤痕,愤愤道:“那岂不是就看着她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