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王哥哥怎么会发现她在跟刘康齐通信呢?
明明那段时间旭王哥哥都十分的忙碌,且自己又不在旭王府中了,林歌感到十分的困惑。
但是如果旭王哥哥真的对这一切知情的话,岂不是会认为自己背叛了他!
不,林歌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连忙的收拾了一下就前往了旭王府。
这一趟,她连身边的丫鬟都没有带,为了不引起母亲的注意,她悄悄一个人想去跟刘旭齐亲口解释。
她偷偷摸摸的靠近了旭王府门,没有见到自己的旭王哥哥,倒是看见了陆婉婉的身影,她已经换上了京城中最流行的衣裳和头面,
甚至连陆婉婉头上那只簪子都是前段日子皇帝陛下给旭王哥哥的赏赐。
这些能够象征着王府女主人的东西却通通都出现在了陆婉婉的头上,让林歌不由得怒火中烧。
她心中更是涌出了一个猜测,在南湘郡的时候也只有陆婉婉会成天离开王府出门,也许就是她不经意间看见了自己通信的时候,这才搞得鬼。
为的就是能替代自己在旭王哥哥身边的位置。
这么一想林歌就越怒火中烧了起来,她连隐藏都忘记了直接冲到了陆婉婉的面前就要伸手打她,但陆婉婉身边的谢楠十分迅速的上前拦住,陆婉婉这才看清来人,
“林歌?”
她的语气十分疑惑,陆婉婉甚至不知道这些天自己又是怎么得罪了这个大小姐才会让她这般上门讨扰。
但哪怕自己的手已经被谢楠抓住,林歌依旧是怒火中烧,她直接质问着陆婉婉,“说,是不是你告的密,不然旭王哥哥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陆婉婉一脸蒙,“什么事?”
“你还在这里给我装傻,如果不是你,那还能有谁会专程来害我?”
林歌怒目圆睁的这一句话倒是打开了陆婉婉的新思路,虽然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如何打发林歌她还是比较熟练的。
“兴许是那位东沙国的公主也说不定?”陆婉婉好像认真的帮林歌思考了起来一般,她甚至分析的头头是道。
“自从那位公主跟着我们回到京城之后就做了不少的小动作,最近我拿她都没什么办法,面对像你这样跟旭王殿下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人,她下手肯定就更重了,兴许真的跟她有关也说不定。”
果不其然,陆婉婉对林歌是有一些了解的,这段话真的将她给唬了住,林歌默默思考了一会儿,居然觉得对方说的有些道理。
“你一个侧妃拿她这样没有名分的妾室都没办法吗?还真是没用。”
林哥的语气明显虚了下来,这就说明她相信了陆婉婉的话,所以陆婉婉也顺着杆儿往下爬。
“是啊是啊,这人手段多居然都污蔑到林姑娘身上,还真是令人讨厌。”
陆婉婉这么说着,但她究竟是不是污蔑,看着林歌现在有些心虚的表情她也有了些想法。
好不容易送林歌离开,她就要跟着采宁和谢楠继续去京城的药房看看,却没想到是非之事这么多,全在这会儿找上了门。
一个过路人不小心撞了陆婉婉一下,袖子下的手中却递上了一张纸条,陆婉婉悄咪咪的打开一看,里面是刘康齐的邀约。
说来也是头疼,自从他们回去的第一天开始,这刘康齐总是用各种的渠道往自己这里送信。
陆婉婉已经假装没有看到有十几次了,但这人就是不放弃。
明明上次离京之时两人之间基本上撕破了脸皮,但不是为何,今日他又要送上这张纸条,难不成是还觉得自己对他情根深种吗?
陆婉婉低头沉思,那这就有的是利用的地方了,于是这次陆婉婉还是准备去赴约。
一到了他们约定的地方之后,果不其然,刘康齐就像陆婉婉想象中的那样正在一厢情愿的表达着他对自己的感情,那般浮于表面的虚假的东西。
陆婉婉甚至都不想去听,但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还是装出了一副极其感动的模样,但陆婉婉不知道的事,此时得到消息的刘旭齐安排了人手在暗处查看。
陆婉婉耐下心来听刘康齐说了一大堆终于说到了结束,他自我感动的叹了一口气,“还能在京城中看见你,可太好了。”
都到了这个地步,陆婉婉也只能跟着敷衍了两句,只是她的眼神中却不经意透露出了一些不屑,这个眼神沉浸在自我演出中的刘康齐没有看见,但在一旁暗处观察的暗卫倒是看在了眼里。
紧接着,这段表演结束之后,刘康齐赶忙进入正题,问起了刘旭齐最近的病症。
毕竟他这次回京的状态实在是让人担心,自己先前能把握住父皇全部的支持原因也在这个病症之内,若是刘旭齐的身体再次健康了起来那将会是自己最大的阻力。
“我我不是很清楚,虽然师傅有教授过我,但对于嗜血症这样的病来说,还是太过困难。”
陆婉婉做出一副十分头疼的样子,说的话也是半真半假,所以刘康齐才没有过多的怀疑。
“但是旭王殿下又逼迫着我为他研制解药,身边也有其他的大夫在盯着那些药材,我只能照做,但又不清楚嗜血症的药性,万一要是真的破罐子破摔给旭王殿下解了病症,那岂不会是耽误殿下您的大计吗?”
陆婉婉好像十分为刘康齐着想一般的提议,“要是殿下能带我去看一看这关于嗜血症的药材,从此以后我就能做些与这解药无关的补药,就能叫人敷衍过去了。”
陆婉婉假设的这个后果刘康齐实在是担当不起,不懂药理的他也不清楚这药方轻一两重一两也都有很多的讲究,所以真就相信了陆婉婉说的话。
左思又想下,他还是摇了摇头,确信陆婉婉对自己的情意,然后带着人前往了研制嗜血病毒的地方。
但哪怕是带着她前去,刘康齐也是做足了十分的打算,他将陆婉婉的眼睛蒙上黑布在马车上一路颠簸,拐了无数个弯,陆婉婉早就已经记不清方向,马车才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