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傻乎乎的站在那,一动,边上的人就后退几步。
顾一皱起了眉头,如果之前他们都把她看的很好,不会乱跑出来,那为什么偏偏会在这个时候?
就算是府内老夫人的大寿,他们应当会看的更仔细些,不会让她跑出来扰了这场寿宴。
“来人!快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
不过就算不知道是不是真假,这老夫人都已经被气到了。
她捂着心口喘着气,握着拐杖的手都在颤抖。
真的被钱淑婕突然闯入她的寿宴给气到了。毕竟没有人会愿意自己的大日子上出这么一档子事吧。
“天哪,她怎么会跑出来。”
“湿答答的,又臭,恶心死了。”
周围的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但是谁会想到在没疯癫的时候,钱淑婕其实也很好,模样也漂亮。
下人很快就走了上去,但是钱淑婕觉得他们是在陪她玩就笑了起来。
尽管疯癫,但是她的身材不错。
衣服都破烂了露出了下面嫩白的肌/肤。因为经常被关着,她很少能出去晒到阳光,肌肤也比常人要白上一些。
在场有几位男宾客都有了不好的想法。
但是谁也没想到这位常年被关着的大小姐居然灵活的很,那几个小厮好几下都没抓到她。眨眼之间,钱淑婕就窜到了人堆里面。
顿时都惊慌起来,她们拉着自己的衣裙,不想让这个脏兮兮又疯癫的女人碰到自己。
顾一看向躲远了的钱家人,几人的脸上现在都没掩饰他们对钱淑婕的厌恶。特别是钱然玉,咬牙切齿,那副模样恨不得要将钱淑婕给撕碎。
明白了,想来钱淑婕以前还是很好的,又有着嫡女的身份。钱然玉作为庶女,得到的注意和宠爱在以前必定不如钱淑婕。
钱淑婕的母亲好歹也是大家闺秀,那时钱甫维肯定都紧着她们母女俩先。
正想着,东来回来了。
在钱淑婕还没出现前,顾一让东来去查一查这钱家的事情。
“如何?”
东来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我查到了钱淑婕被关着的地方,在那些小厮不注意的时候……”
顾一顿时一愣,合着钱淑婕会跑出来是你放的啊!
不过东来又说,当时守备已经松了,连绑着钱淑婕的绳索也松了。也就是说,就算他不放,那这钱淑婕最后还是会跑出来。这场寿宴总会被扰乱。
大部分的消息还是要回去再说,只是这个时候,钱淑婕朝她走了过来。
即便是自己,顾一也是有些嫌弃的。
这个时候,又有人说话了。
“呵,真是傻子跟偷吃的小贱人凑一块了。”
她嘴里的小贱人是谁,顾一清楚的很。
就因为这一晃神,导致钱淑婕抓住了她的衣服。
东来上去就抓住了那位小姐拉到顾一面前,冷冷说道,“王妃,她出言不逊,怎么处置?”
即便如此,那女人也在叫嚣着。
“怎么,我说错了么?你敢说你没做过么?你一个王妃消失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突然就被南平王给接回来了,谁知道你之前在外面都做了什么。”
顾一冷冷一笑,钱淑婕被吓到了,跌倒在地团做成一团。
“既然你这么肯定,也就是说你看见了?”
“我没看见我也知道!南平王多好的男人,却娶了你这么一个…”
她话还没说完,顾一直接一个耳光,打的她懵了。
“你打我?”她有些不敢相信。
“我打了又如何?”顾一轻描淡写的说,她看着自己刚打的那只手漫不经心的抠着指甲上的蔻丹。“就算是杀了你,那都算是轻的。”
女人愣了,这时一个男人连忙走了出来跪在一边,向顾一赔罪。
“还请王妃恕罪,小女出言不逊,下官一定带回去严加管教!”
可是听完他的话,顾一笑了。
“严加管教?你可知肆意妄为,捏造,污蔑皇室之人是什么罪?”
女子的身体一抖。
“轻则杖打,削去官位,重则-凌迟。”
当‘凌迟’两个字一出口,女子和她的父亲都泄了一口气。
只是一时的心直口快,没想到会有杀生之祸。
顾一的冷漠严厉仿佛让东来看见了墨柏舟的影子,不过如果自家王爷在这,听到这个女人这样说,怕是会直接卸掉一条胳膊。
旁边的宾客哪里见过顾一这个样子,顿时都没敢说话,只是看着那跪在地上的妇女。
“我给你一个面子,今天…”她想了想,“就每人杖责三十吧。”
钱府的下人很快就拿过来两条长椅,两个人被压在了上门,下人拿着带扁头的长棍一下又一下的打着。
那姑娘哪里被打过,一看在家里也是娇生惯养的,顿时疼的就叫起来。
“爹爹!爹爹好疼啊,救救我!”她被下人压着手臂不能挣扎,才几板子,就有些红肿破了。
“你这个贱人快放了我!你不是在你的王府!你不能这样子对我!”
女人哀嚎着,她好像有点忘记了自己现在被打是为什么。
顾一看相钱甫维,钱甫维赔笑。
“是她出言不逊,王妃教训便是,教训便是。”
顾一做着看他们被惩罚,偶尔端起一边的茶水喝一口。
之前还有人想附和那个女子,看着她被按在那打板子打的血肉模糊之后就都不说话了。
“乱说话和传谣言之前,想好再说。行了,送回去吧。”
顾一一招手,那几个下人停下了手里的板子,仔细看,还能看见那板子上的血迹和肉丝。
而这父女俩,早已昏死过去。
“老夫人,打扰了你这场寿宴,实在是不好意思。”在送走那俩人之后,顾一抱歉的一笑。
只不过还有一个人。
钱淑婕还在这,她坐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双眼睛看来看去。
“我有个问题想问问镇国将军,面前的这位女子,当真是你的长女钱淑婕?”
钱甫维点头。
可是接下来,顾一却指着钱淑婕身上破烂的衣服说。
“据我所知,在原夫人去世之后,你还没娶新夫人吧。如此,即便她疯癫,那还是你镇国将军府的嫡女,怎么身上的衣物会破烂不堪,身躯瘦弱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