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觉得咱们疯狗拳不下于那些传统武术?”
陈羡雀翘起二郎腿,搓了搓脚趾缝,又放在口边吹了吹。 李束撇嘴道:“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我来这里,只不过是来学习交流而已。 我认为你们的疯狗拳有价值,不能够代表其他人。”
盯着陈羡雀的整个身体神态,李束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糟老头子能拥有与名字完全不符的行为举止。 倒也是,这等不羁外在,完全是符合疯狗拳的名头… “吐。”
陈羡雀往自家地上吐了口深黄色的浓痰。 他站了起来,郑重向李束问道:“小子,你知道疯狗拳的精髓是什么吗?”
“疯,出其不意,偷袭,阴人,不顾一切。”
李束一连串话语说完,只剩下愣在原地的陈羡雀一脸茫然… 完全正确… “你怎么知道的?”
李束摊手无语道:“大爷,都叫疯狗拳了,这些还有谁是不知…” 砰! 话没有说完,李束瞳孔骤然一缩! 陈羡雀的手臂由远及近,五指并拢化为手刀,以身躯藏臂,趁李束侧身时瞬间向李束裆部袭来! 不打任何招呼,直接偷袭,果真是不讲武德! 击裆,又名撩裆偷桃,是疯狗拳的一大标志之一! 实际上许多功夫都有攻裆这门术,并且个别还将攻裆独立化了一个门类。 但是这些对于李束来说,没什么多大作用,利用他的格斗技巧击裆,要远远比那些攻裆术力量勇猛得多。 陈羡雀的动作虽然突然,但在李束眼中也并不是抵御不了。 虽然这老头身体强壮,但比李束还要瘦,如今李束的指数平均都是1.35,老头陈羡雀远远不是其对手。 即便搞偷袭,耍阴招,也同样不是感知力异常灵敏的李束的对手! 咔! 李束膝盖侧顶,微微向上曲折,就这么简单的动作,就将陈羡雀的上划手刀给移动偏移。 实际上,李束有更加干净利落的方法,直接将陈羡雀给擒拿了。 只是可惜,自己是前来交流学习的,太打他的脸,也不好。 陈羡雀对此结果也是早有预料,对准李束的眼睛、小腹、膝盖上的胫骨结节(膝盖凸出的那块骨头)、小腿胫骨、脚趾等各种人体脆弱的地方进行暴雨梨花一般的连续攻势! 打的全部要害和脆弱部位! 一时间,李束也有点应接不暇,整个人像跳舞一样狼狈躲着陈羡雀的攻击。 其实他一拳一脚,基本上就可以解决战斗,但是李束原本就是来学习的,陈羡雀用疯狗拳的那些阴招和他切磋也是情有可原。 攻势之快,竟让李束手忙脚乱起来,陈羡雀活生生一个千手观音一般,在李束的要害处不断点弄着。 虽然说李束多数都给抵挡、闪躲、削阻了下来。 但是两分钟下来,陈羡雀的动作竟然丝毫不减,甚至速度还进一步加快了! “嘿!”
李束在混乱之中看清楚了陈羡雀的脚上动作! 先前这老头好几次想要踢搓自己的脚趾,没有抓住机会后,如今竟然趁乱向自己的胫骨结节用力踢来! 膝盖上凸出的这块骨头本来就脆弱无比,若是被他这么用力一踢,肯定会掉下来! 真的是掉下来,关节脱骨,不是开玩笑的。 “忍不住了!”
千钧一发之际,若是再不阻止,自己膝盖就要受大伤了! 啪! 大手掌往陈羡雀太阳穴部用劲挥打,同时脚上功夫一翘一撩,陈羡雀的身体顿时间从竖直变成横向。 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陈羡雀没有半分恼怒,确实对李束教训了起来。 “你小子,怎么不用那些攻击要害的招数? 你的力量不错,若是将其用在击打要害部位上,恐怕能够一招之地!”
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仔细斟酌,好像陈羡雀说的确实不错。 击打要害,阴人是体型相对于较弱小者抗击强大者的方式,若是利用地好,干脆利落的话,兴许可以抵御一二,成功获得逃离的机会。 若是使用得当,跨体型击败也不是问题。 若是体型力量在同一层次,甚至自身还要比对方要高的话,这些击要害部位的攻势,往往有可能就是致命的! 一招制敌,恐怕真不在话下。 李束摇了摇头:“切磋而已,我不想伤害你老人家。”
陈羡雀立马起身,你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为了胜利,为了达到目的,为了击败对方,这些都是手段。 “来,你往这里来一劈,试试击中别人要害的感觉!”
陈羡雀好似个癫狂的疯子,抓起李束拳头往自己喉咙上就是一顿怼。 “快点啊!”
李束没有照做,将手掌挣脱开。 “大爷,你知不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万一我给你弄出点啥事了,我要进去的…” 吭! 话又没说完,陈羡雀又开始老套路! 先用话语引起李束的注意力,然后趁其不备发起偷袭! 太阳穴,手指,鼻子,眼睛。 这次陈羡雀专攻上路,琳琅满目的攻势落在李束的头上。 此时此刻,李束终于也是想通了,放下自己的忌讳,抬腿向着陈羡雀双腿之间踹去! 虽然只用了一半不到的力气,不过要是击中的话,恐怕陈羡雀也要有一小段时间不得动弹。 “不好意思了大爷!”
话音刚落,伴随着咚的一声,李束这一脚径直踹在他裆部,打得他连连退后好几步才停下。 “怎么这么硌脚?”
抬头,看见那老头跟没事人一样面不改色,李束就直皱眉头。 “嘿嘿没想到吧,你大爷我练过铁裆功!”
李束:“……” “早知道不留力了,看看你铁裆功有几分强劲!”
…… 天色已经不早,陈羡雀又是趁李束分神时,连续对其进行骚扰偷袭。 可惜的是,好几次都没有得手。 在两人的对打中,李束从陈羡雀口中得知,疯狗拳其实一开始发源地并不在浮山,而是离这里极远的横州。 “那你们家为何大老远从北方迁来南方呢?”
陈羡雀可惜地摇头:“我老爹当年也是门派中人……后来就自创了这门拳法。”
“我们强调要不择手段将敌人击败甚至击杀!只求效果不讲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