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此案情节较为严重,民警在亲临现场的时候也是被吓了一跳。 这些人起初看见民警,还非常诧异和不解。 当民警说明来由,给他们做好思想工作后。 长期被郑坤一行人洗脑的余劲慢慢消散,他们互相拥抱痛哭… 这简直在他们的办案生涯中都极其少见。 由此可见这张元一行人的恶劣行径。 民警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李束。 “这位先生,是你报的警?”
“是。”
李束配合,民警问,他回答。 当下情况,那群受害者神情激动,不太适合回答问题和录口供,因此一些警员主要负责安抚他们的情绪。 而民警老宋,负责对李束了解情况。 他办案有二十几年了,这种情况绝对是第一次见 那他肯定是无比震惊的。 老宋粗略查看了一下那几个人的伤势,撇过头来,手指指着肖中旺张元五人,嘴巴张开问道:“他们就是你所说的传消人员? 他们身上的伤,是你干的?”
“这个说法不对,应该这样说,是我将他们的恶行制止的。”
老张从胸口处拿出纸笔:“粗略的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吧。”
李束娓娓道来:“昨天夜里,我被他们骗过来,发现是一个……” 老张眯着满是皱纹的眉宇,古怪的眼神在李束身上停留。 “穷寇莫追,不要以为自己稍微练过就自信满满,要知道犯罪人员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可是会做出不顾一些的疯狂举动出来。 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处理吧,你先到警车上面休息,待会还要跟我们回去一趟,做一份详细的笔录。”
顿了顿,老宋看着李束背影,又补充一句:“还有,这几天最好不要离开,这件案子恐怕还要你协助调查。”
没有回头,李束上了警车调养生息,他淡淡回了句: “知道。”
耳目放空,不在乎周遭一切,这件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他不用再烦心了。 运转着呼吸术,李束悠然自得,暗自计划好了接下来好几天的打算。 既然暂时不能离开,便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番,其中可以抽空去当地的各种武术馆,甚至拜访一下形意拳,虎鹤双形拳的传人。 武术,不是故步自封,最大的乐趣当然是互相交流,交流所得,交流所失。 大约半个小时后,一阵刺耳的救护车声音出现,李束向水泥楼门口看,医护人员们抬着担架,将大力二力小力三个人抬上救护车。 而肖中旺张元两人,除了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整个人更是昏昏沉沉,神志不清,大脑一片混乱,甚至正常走路都有问题。 这是长期倒向,大脑整体供血不足,心血管超负荷运行造成的耳鸣脑胀还有眼花。 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恢复过来的,只能够一并送去医院,等到他们清醒,伤势好转后,再转入拘留所。 同时,二十多名受害人从楼里出来,暴露在阳光之中,他们一时间有些非常强烈性的抗拒。 李束想了起来,他们所处的两间房间是没有窗户的,灯光更是昏暗无比。 他们面容憔悴,对阳光有着本能的恐惧。 一旁的女民警在不停地安抚着众人的情绪。 人的适应能力是极强的,用不了多久,他们就渐渐缓和过来,不仅能够和一众民警讲述自己在这段时间的经历,更是悔恨当初他们的无脑行为。 李束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注意这些事。 至于郑坤,民警已经发散寻找,调取周边监控,试图寻找线索。 可惜没有线索。 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将其列为在逃人员,并对其进行通缉。 李束也没有在意,他默不作声,目光轻闭。 “先生?先生?”
他的手臂被轻轻拍击了几下,李束睁开眼。 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是回到了派出所前,身边的女民警正在试图将他唤醒。 一闭一睁,两个小时,完全没有任何时间流逝的感觉。 李束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大中午头了。 以前他很懊恼,为什么伽蓝寺的文僧们通常坐下冥想,一坐就是一下午? 他也试过,可惜,不到十分钟就感觉身体似乎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他不动就不自在。 老僧们告诉他,是因为他的心还不够定。 李束刚才就仿佛老僧入定,一坐两小时。 现在的他,对于经常能够入定一般,冥想、诵读持续一个白日的僧人们,能够慢慢理解了。 他拍了拍兜里的三万块钱,走近派出所,心中想着。 是否我也已经抛开了凡尘杂念了呢? 录完口供,在派出所中还蹭了顿午饭。 民警吃什么,他吃什么,公费报销。 重庆小面,李束吸溜,五六口,两分钟不到就给吞下肚子,这样民警们感到很是有趣。 毕竟一个打六个,肯定是练过两下的,饭量大,正常! 接着又给李束端来了两碗,李束有些不好意思:“够了够了。”
李束离开之时,民警叮嘱道:“李束同志,这几天记得保持电话畅通,随时需要你协助调查。”
“好。”
李束回头看了一眼,走了。 这个派出所位于一个叫河坑村的村口处,这片区域是光洲市的城中村地带,周边有十来个村子。 现在不同往日,村子不再满是瓦房和破旧平房,而是清一色的几层水泥楼。 一个两个还装潢地别具一格。 附近还有一条村子,全是类似别墅的装修,院子自带车库。 李束还将其错认为了什么度假村,后来一看村口,才知道这是一处有名的土豪村。 上网都能够查到的那种土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