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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精神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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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丰甩起锅来也是很利索,他看似漫不经心地说:“你是洞察锁,接下来的路,我们全靠你了。”

我正要开口嘲讽,却闭了嘴,因为我们三个手拉手,我感觉贞慧的手,把我拉得更紧了。

她终究是个女生,在这种环境里,可能我是唯一的依靠了。

然而洞察锁这东西,时灵时不灵,也不知道怎么发动。我其实悄悄尝试过,按照武侠小说里讲的,调匀呼吸,眼观鼻,鼻观心,舌尖顶上颚,气沉丹田,想象有一股真气从四肢运转到小腹……

成功地憋出了一个屁,还好洞里本来就臭,他们没有察觉。

武侠不靠谱,玄幻不靠谱,修真更不靠谱,在科幻小说里,想象力得有科学依据,什么紫龙脱衣服,星矢想姐姐,冰河找妈妈,阿瞬叫哥哥那种纯意识形态的大招是不存在的。

说到臭,我一下子灵感来了,既然腥臭代表巨鳝回巢,那么腥气越重就意味着巨鳝离我们越近。

我问张三丰:“你鼻子灵吗?”

张三丰刚捅了大娄子,底气不足,有问必答,当然也没忘记装那啥:“我是长生锁,九百岁只是一个时间概念,其实我的生理年龄也就四十来岁,耳聪目明得很,无论是嗅觉,听觉,视觉,都不比你差。”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自我标榜是上套的开始:“那就好,你在前面嗅,我们朝腥气不那么重的地方走。”

张三丰愣了,这才意识到钻进了我的话套里:“那岂不是和警犬一样……你为啥不在前面嗅,你也有鼻子。”

我早就准备好了话术:“最近没休息好,可能有点感冒,鼻子不通,嗅不到。”

张三丰:“……那贞慧呢,她年轻,嗅觉更灵敏。”

贞慧倒是主动请缨:“让我来吧……”

我阻止了她,同时也准备好了话术,张三丰这老小子这次必须当警犬,才能弥补他的过错:“你我两个大男人,一个长生锁,一个洞察锁,身负绝世异能,好意思让一个弱女子,在前面冲锋陷阵?”

张三丰嘴里嘟囔:“……她可不是弱女子,你这样的普通成年男子,她五秒钟能打死八个……”

我早知道他会这么说,套是安好了的:“比武功是吧,咱们三个,谁武功最强?”

张三丰一愣:“好像是我……”

哼哼,别看你活了九百年,要在语言逻辑里面安套子,还是比不过我这个程序员。

我微微一笑:“上吧,丰哥,发挥你敏锐的嗅觉,闻得仔细点,汪汪!”

张三丰无可奈何地苦笑:“你们要不要拿个链子栓我脖子上?”

我心想:如果这里有的话,你以为我不栓?

他虽然不甘,可是各方面都再也找不出理由推脱,也不得不办。

世界上有很多奇怪的逻辑。你比如,越是事前各种推脱,真干起来了,比谁都认真;越是事前胸脯拍得山响,真干起来了,往往球用没有。

怂的人是怕事情结果不好,勇的人压根就没打算为结果负责。

在结果很重要的场合,要当心踊跃的人,不是白痴就是骗子。

张三丰虽然不甘心当警犬,可是一旦定了,就立即进入角色,把个鼻子吸得嗤嗤作响,四面八方一顿嗅,比警犬还警犬,带着我们在纵横交错的洞子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起来。

脚下的路越来越湿滑,泥也越来越稀。手扶在洞壁上,绵软又冰冷,顶上时不时有水滴下来,滴到后颈上禁不住打冷战。有的地方还形成了深不过膝的水凼,趟过去哗啦啦一片响,在封闭的洞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我们三个应该成了三个只剩下眼睛在眨的泥人,只是黑暗里看不到各自的样子。

其实我也在嗅。张三丰鼻子是很灵,他带着我们钻过几个岔洞,其中一个还是手脚并用滑了一截。我大致估了一下,从刚才到现在,应该走了有两千米的样子了。那股中人欲呕的腥气,确实没有之前浓了,至少我们正在朝巨鳝的反方向走。

张三丰突然停了下来,他似乎伸出一只手在朝前摸索:“……糟糕,这里好像没路了……咦,这段土好光滑……”

我凑上去,也伸手向前摸,面前确实没路了,挡在面前的是一面土墙,手摸上去特别光滑,还有某种粘液,粘得满手都是。

我和张三丰两个人四只手在墙壁上乱摸,想要找到另外的出口,这时候墙壁突然动了一下,洞顶上有泥块啪啪地往下掉,我感觉好像地震一样,整个洞都晃了晃。

我问张三丰:“刚才是……地震了?”

张三丰沉默不语,只是把手在墙壁上下摸索,我的一只手也放在那光滑墙壁上,突然感觉手底的墙壁在快速移动,更多的粘液被我的手挡了下来,顺着手臂往下滴。

那墙壁虽然在移动,却依然把前方塞得满满的,就好像是个什么走马灯在转,与此同时,洞穴里回荡起低沉的呜咽声。

张三丰压低声音,语速极快:“我擦,快跑,是那条鳝鱼!”

我也醒悟过来,拉起贞慧,转头就跑,张三丰紧紧跟在我们后面,不停地抱怨:“不是说味道越淡,离得越远吗……”

刚才的所谓墙壁,其实是食人巨鳝的一段身子,它就横在洞口,巨大的身躯我们还以为是墙壁,头尾不知道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腥味变淡了,却自投罗网,跑到鳝鱼窝来了个转角遇到爱。我们通常只在乎鳝鱼的肉质是否鲜美,谁在乎过鳝鱼的习性。它那腥气什么时候聚,什么时候散,它在哪儿排泄,它在哪儿产卵,什么时候腥气重,什么时候腥气淡,它的活动轨迹又是怎样的,谁他吗在乎过!都凭着自作聪明的推断。

可能我们躲开了厕所,却来到了卧室。

那食人巨鳝已经被惊动了,洞子在轰鸣,震得我们东倒西歪,不用说,它已经进入作战状态,正在我们身后快速移动。

好在这列鳝鱼火车比较长,它把头调过来追我们,恐怕得沿着轨道绕一圈才行,这给我们争取了时间,然而这个鳝鱼窝四通八达,到处是洞口,谁也不知道它的头在哪里,保不齐我们头上脚下左右四周的洞里就突然冒出两排大尖牙,一口把我们吞了。

这时候也顾不得静音了,我们在泥里使出吃奶的劲往回跑,泥浆飞溅,头一次感觉腿那么重。张三丰嘴里不断地骂着脏话,动静比巨鳝还大,也不知道他是在骂谁,可能是希望鳝鱼有精神洁癖,听了这些难听的脏话,就不想吃饭了。

人啊,要读书,不然死到临头,遗言只有一句又一句的“草泥马”,多么悲哀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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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是哪位朋友的订阅,请私信我,你是我生平第一个订阅,我给你备了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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