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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流星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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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锁究竟是什么东西,其实也都不能确定,也许等到桌山上的太阳能和风力发电设备建设完成,实验室开始正式运转,可以从生物学角度有所发现,从而启发我们真正利用这些隐藏在血脉里的潜能。

现在,我们所仰仗的,不过是一堆猜测和臆想。

所谓的超常人威胁,目前来看,就是那个盘踞在山中要塞的力敏锁,迅捷无匹,肉身无敌。

对这个怪物而言,我们只是些一巴掌就可以拍成渣的人形昆虫。

要想在末世里愉快地生活下去,对这种怪物要是没有一个反制措施,那永远都不会安全。

看吧,我们对力敏锁高祖神的恐慌其实也是别人对我们的恐慌,即使是张三丰这种童叟无欺、与世无争、威胁不到任何人的长生锁,也会因为打麻将的生涯太长招来妨碍生命公平的嫉妒,或者成为觊觎的对象。他曾经说,明朝的第三位皇帝、明成祖、永乐大帝朱棣偶然得知了他的长生体质,为了得到长生之法,暗中派出锦衣卫四处寻访,所到之处不惜杀死很多无辜的人。

我估计朱棣的命令大意就是把那个长生的人给老子带回来,带不回来就给老子砍了,要嘛我长生,要嘛谁也别长生。

呵呵,人性。

我们再一次站在观景台上,看着脚下深不可测、云雾缭绕的天坑。

阳光斜射在天坑地氤氲升起的水汽上,形成一道七彩的虹。

人类的末世,就是自然的天堂,此刻我们仿佛站在彩虹桥上,微风拂过,张三丰的胡子飘了起来,宛若仙人。

仙人板板。

这两个煞风景的家伙换成贞慧就好了。这等美景,不是和美人共赏,还有什么意义。

煞风景的还不止邋遢老道和猥琐男,天坑底下数以万计的追踪者丧尸的低吼,经过四周崖壁的反射,形成一种怪异的和声,混合着山风,竟揉成了一种令人胆寒的呜咽,仿佛群山在低语,又宛如地灵的怨泣。

阳光只有在正午才能照射到天坑底下,我们无法通过肉眼观察到天坑下面的情况。

我也不想看。

经过这一夜的遭遇,张登平已经脱胎换骨,或者他自己这么认为,反正我不这么看,基因锁超人类什么的,狗屁,有什么不同,照现在的情形看来,都是皮毛骨肉血,自古以来不知道死了多少稀里糊涂的开锁之人,多数在历史上连个名字也没留下。

就连一代战神,超级美男子,力敏锁开锁之人,兰陵王高长恭,也在华夏历史上那本五胡十六国的糊涂账里死得清清楚楚。

说到力敏锁,既然原版高长恭可以死,那么盗版高祖神,也可以死,力敏锁的弱点,就是毒药,我搞不到鹤顶红,我还搞不到百草枯?

再不济,搞点辣椒水,催泪弹什么的,也能克制力敏锁吧。

反正得干点什么,不能坐以待毙,最近的遭遇,老是被蛮力压制,我很不爽。

再来说张登平,他自己觉得高人一等了,说话的腔调也不太一样,他说:“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们有什么打算?你这是要把自己当成一股新兴力量,跟我平等对话了么?

对不起,虽然你疑似超维锁,但是你始终是个文盲,跟老子平起平坐,读十年书再来,我毫不客气地说:“麻烦你搞清楚,什么我们你们,你是要单干么,就凭你?超猥琐?”

张登平看我和张三丰都在翻白眼,大概也想起来现在不是演动画片,编不出几百章理论的自己,貌似不具备主角资格,赶紧回到现实中:“不是,我的意思是,咱们接下来干嘛?”

我也不知道,好像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干,又好像又没什么事情值得干,我问他:“你觉得呢?”

张登平:“我要去主城区。“

我注意到他是说的是要去而不是想去,他没打算跟我们商量,是自己下了决心的。

其实我也要去主城区,除了找药品,还要搞些盐,大大卷曾经提醒过,营地不能没有盐,不然温水煮青蛙,等到大家都低钠血症的时候,就来不及了。我还想去市立图书馆,那里有电子书数据中心,我搬不走一个图书馆,我还搬不走几个硬盘阵列吗。

那些硬盘里存储着各种图书、影像资料,储备了前人的各种知识,长期来看,都是必须要搞到的。

打个比方,如果以后湖心岛营地要养猪,起码得有个《猪倌的自我修养》之类的工具书给到大家吧,再比如要建沼气池,也需要《农村沼气池建设方法》之类的教材。

为了避免书到用时方恨少,我们得把那些储存了人类各种知识的硬盘收集起来。

这趟出来追张登平,也是被人挖了坑的,如果就带个张登平回去,恐怕还得引起内部矛盾,所以主城区不能不去。

我还有另外的理由,更大的理由。但我想先听张登平的理由,他并不知道我们立了军令状,要带什么东西回去之类的,他干嘛一定要去主城区。

我问张登平:“你去主城区干嘛,那边人口密集,僵尸遍地,你是不是飘了?”

张登平眼神竟然少有的坚定:“我要去找个人!”

找人?找谁呀?你一家子不都在湖心岛营地么?

张登平神色有些黯然:“我离开营地也不完全是赌气,我早就想去找她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我自己心里,对她许的承诺——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会消失,下一次消失,还会不会再出现在这个世界,所以,我必须去见她,无论她是不是还活着,我都得去走这一趟。”

虽然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字幕,但是我还是能第一时间判断这个她是女字旁的她。

好的,爱情戏来了。

看来这个情人,还藏得比较深,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公开,所以史伟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大家一开始也不知道一个普通的郊游其实是大规模的逃难行动,因此张登平的秘密情人,就被落在了主城区。

大概率是变了丧尸,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我没问他见到情人丧尸,你又能怎样,拥抱她,或者它?

这太残酷。

谁还没几个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心里放不下的人呢。

张登平眼神变得迷离,嘴里开始絮絮叨叨:“……那一年,我十七,她也十七……”

眼看着三个基因锁猛男就要变流星花园,我赶紧打断:“好了,打住,我们进城!”

我问张三丰:“你有没有意见?”

张三丰似笑非笑:“没意见,我也想去找人,那一年,我十八,她也十八……”

他当然是在开玩笑,他十八的时候,是他吗的元朝,国家元首叫忽必烈,就是有情人,也投胎几世了,现目前是不是个人,都不一定。

我突然涌起一种悲哀的感觉,至少张登平还能去找个人,即使是个丧尸呢,张三丰却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了,长生,真的是一种惩罚么。

一时间我也恍惚了,忍不住说:“……其实,我也想去找人,那一年,我六岁,她也六岁……”

张登平和张三丰都怔住了。

我继续说:“……第二个,那一年,我十二岁,她也十二岁……”

他们都傻眼了。

直到我说到:“……第五个,那一年,我二十六岁,她二十二岁……”

唉,谁还没几个惦记过的人呢,我的那些花,她们还活着吗,她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我并没有用唱的,但是当时就是感觉背景音乐在脑子里响啊响的。

我说完了,空气凝固了半天,张三丰喃喃地说:“哥,我得叫您声哥,咱们这趟进城,不是真的要回顾您放浪形骸相思成灾的一生吧?”

我豁达地一笑:“当然不,随缘吧,不思量,自难忘,十年生死两茫茫。”

其实我没有说,我真的想去见见她们,只是我也不敢想,是她们,还是它们。

连张登平都受不了了:“走吧走吧,别抒情了,咱们昨晚这一闹,应该把从湖心岛营地到这里的追踪者丧尸都清得差不多了,家里的安全系数上升了,我们就能安心进城去,该捡垃圾捡垃圾,该访故人访故人。”

张三丰:“问题是怎么进城,越靠近城区,路上就越堆满了抛锚的汽车,我不认为可以开车进去。”

张登平补充:“是的,而且越靠近城区,追踪者丧尸肯定就越多,汽车的动静,多半会招来成千上万的追踪者,难道我们又要跑回来,送它们进坑?”

我倒不是怕反复跑路,我是怕这个天坑到时候堆不下。

张三丰和张登平优秀就优秀在只负责提出问题,不负责考虑解决方案,这种人他要是不长命百岁,活成乌龟,都对不起自己懒惰的大脑。

我当然也不想走路进城,我又不是什么末世驴友,我既然经常劳烦大脑,对肉体就应该好点。

我把眼光投向仙女山深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里应该有一个很大的高山草地,在那个草地上,曾经养了很多马,供游人骑行。

丧尸化只对人,不对动物,丧尸也不吃动物,只吃人,所以,那些马,一定还在,而且因为没人管理了,又有很好的野生环境,搞不好活得更好。

马和马鞍,都是现成的,我指着仙女山深处:“我们骑马进城。”

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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