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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将军才不可能对农妇动心 > 第78章 她就敢要他的命

第78章 她就敢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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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不太懂杨酒酒说的细水长流是什么意思,不过霍四这人一贯是能不开口就闭嘴的闷葫芦,得了吩咐就闷头去找车,次日一早天不亮就爬了起来,全程没让杨酒酒沾手半点,自己一个人就把她指定要搬的五个小酒瓮搬到了骡车上摆好。

也是时机凑了巧,他去找的骡车恰好就是薛二叔家的。

薛二叔在前头挥舞着鞭子赶车,从村中大道上路过时,听着路边响起的惊呼艳羡声嘴角疯狂上扬,怎么都压不下去。

杨酒酒本来是不想说话的,可注意到薛二叔脸上灿烂的笑,再一看这明显是新打的车板车架,心中了然一瞬笑吟吟地开了口,说:“二叔,这是您新买的车?”

薛二叔高兴了一道儿总算是在这里找到了开口的契机,当即就乐呵呵地点头说:“那可不。”

“全是新置办的家当!”

“你瞧瞧这骡子,这可是牲口贩子手里牙口最好的一匹,刚一岁多,正是年轻力强的时候,要是养得好的话,起码能卖上十几年的好力气!”

“啧,看着是不错。”

“不过又是买骡子又是打车架啥的,前前后后得花不少银子吧?”

薛二叔听到这话撑不住笑出了声,唏嘘而叹:“谁说不是呢。”

“不过我年纪大了,总不能一直在码头上搬货过活,否则要是哪一日搬不动了,这家里一家老小的营生就是彻底断了,为了置办这么个大物件,我提早好些年就开始忙活着攒钱,好不容易才赶着攒齐了。”

“不过有了这么个畜生搭把手,往后的日子就好多了,我也用去码头上继续搬货,只要在往返来回的路上多跑上几趟,顺带再帮人送送东西就能行,每日赚的不多,可林林总总的算下来,也总够一家子嘴上的那一口吃的,饿不死就行。”

这年头谁家买了牲口都是大事儿,要是遇上个能嘚瑟的,更是恨不得宣扬得十里八村全都知道,张扬得里里外外无人不晓。

薛二叔字字都说得低调,也不夸大,可实际上却是村子里唯二有车的人家。

另外一个就是村长家。

杨酒酒摸着车板上光滑无倒刺的边缘笑了笑,很是捧场地说:“说到底还是您会过日子,有了这么个大物件,别说为了嘴上的那一口了,就是富起来也是应当的。”

“哈哈哈!”

“不过是为生计奔波,怎么就是会过日子了?”

薛二叔哈哈笑着抽了下骡子的屁股,看着蹄子扬起来的瞬间忍不住转头看向霍四,皱眉说:“霍四,你现在没去赌坊那种地方了吧?”

杨酒酒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利索,霍四听到赌坊二字本能地就开始心虚,小心地看了眼杨酒酒的脸色才说:“没去了。”

薛二叔闻言放心不少,语重心长地说:“你还是个娃子呢,那种地方去不得的,入了那道门的不是赌徒就是丧心病狂的亡命之徒,能有几个有好下场?”

他一回想起自己听说霍四在赌坊时的心惊胆战,就忍不住叹气。

“你看看,你现在跟着你三嫂在家里不也挺好的吗?往后记得听你三嫂的话,别出去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也少跟你大哥来往。”

捕捉到他话中流露而出的厌恶,杨酒酒敏锐地眯起了眼,笑问:“霍大强怎么了?”

薛二叔诧异转头,看着她有些难以置信:“你还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见薛二叔是真的不相信自己不知情,杨酒酒哭笑不得地双手一摊,说:“不瞒您说,我最近都在家里养着,也没出来走动,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

见她是真不知情,薛二叔的表情愈发感慨。

他说:“不知道也好,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儿要是听得多了,都污耳朵,不是什么好事儿。”

“霍大强自那日带着人去你家闹了一场,出来后就被村长他们揪着去问罪了,我听说他好像真的把村长他们几个人凑出来的银子拿去赌了,一时答不上村长他们的话,索性就趁夜深跑了!”

村长隔了一日去找他没找着人,据说是气得不轻,可接连好几日,霍大强都没露面,也不知道到底是去了哪儿。

正当村长等人气到要拿霍大嫂问责的时候,跑了的霍大强居然又回来了!

想到自己凑巧看到的那一眼,薛二叔难掩讥诮地呵了一声,说:“霍大强不是自己回来的,是被人生生打断了腿放在马后头拖回来的!”

“也不知道是在地上拖了多久,一身的皮肉没一块好的地方,到家门口时整个人都变成了血葫芦,昏死过去好几次,用冷水都泼不醒,最后是硬生生被拖他到家的人用辣椒水泼伤口才激醒的!”

一个浑身找不到二两好肉的人被泼了一身的辣椒水,那滋味到底如何简直无人敢想。

可经此一遭,霍大强算是彻底被折腾没了半条命。

他在外头赌坊欠了不少债的事儿才彻底暴在众人眼前,追债的人也逼到了家门口,凶煞的模样连村长见了都不敢多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催债的人逼着霍大强变卖了家中的田地换成银子,这才勉强添补上了赌债的窟窿。

可赌债是堵上了,还有村里的债没清呢。八壹中文網

而且霍大强家里能卖的田地都卖光了,就此除了那宅子就什么也没有了。

往日一颗心直接偏向霍大强,恨不得把霍大强当成亲儿子养的村长也变了脸,整日揪着霍大强不放,霍家门前这些日子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霍四对此有所耳闻不想说话。

才听说这事儿的杨酒酒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叹息道:“这还真是……”

“自作孽不可活。”

薛二叔闻言愣了下,可转念一想霍四说霍大强欠赌债时众人不信的样子,又忍不住点头附和,说:“谁说不是呢?”

“所以说啊,赌就是个要命的窟窿,死活是不能碰的,好好的人一旦沾上了,就再也别想有一日的消停日子。”

“不过话说回来也是奇了,霍大强跑出去那么些日子,到底跑哪儿去了也没人说得清,可赌坊的追债的人到底是怎么找到他的?”

“这要不是赌坊的人把人打断了腿拖回来,只怕到现在还没人知道他的下落呢!”

薛二叔摇摇头叹气就不再说了。

杨酒酒沉默下来揪着自己的衣摆愣神,可在快要到县城的时候,沉默了一路的霍四突然说:“霍大强来家里闹事的第二日,你让我去给花老板送了一封信,信里写的是什么?”

霍四在赌坊里待过几日,大致知道赌坊里催债的规矩。

像霍大强这种家里有房子有地的,赌坊一开始是不会用这么狠辣的招数的。

一般都是吊着他,先吓唬,然后再勾他去借赌坊里的利钱,直到他家里所有能变卖的东西折算下来堪堪能填补上赌债的窟窿,这才会下狠手逼着人卖房子卖地。

霍大强手里的田地是被卖了,可家里的房子还在,这显然不符合赌坊的行事风格。

换句话说,这事儿在不知情的人看来极其狠辣,可在知情人的眼中,赌坊行事就稍有些操之过急。

钓鱼不是这么钓的。

收线太急了些,催债的手段也过分狠了些。

杨酒酒让霍四去送信的时候,就猜到这事儿瞒不过霍四的眼。

可她从头到尾也没打算瞒。

故而听到霍四的话,她稍微一怔就笑了。

她轻得不能再轻地说:“花老板为一时兴起就伤我一条胳膊,如今为还我这胳膊的人情,帮我收一条腿的利息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敢趁我病想要你们的命,我就能做得比他更狠更绝。”

“这次是一条腿半条命,还借了别人的手,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霍大强敢犯她的忌讳。

她就敢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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