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杏气的脸都红了,赶紧将人裹进被子里,“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还好你没事,不然真让她得逞,两个孩子就完了!”
温荣重重点头,她虽与两崽无亲无故,但既然遇到了这种事,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们掉入火坑。
“你、你没事吧?嗝...”
钱丫丫打了个哭嗝,大着胆子搭了句话,语气里有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一丝关心。
她不得不承认,被人护着的感觉可真好!就算那女人是故意的,她也被感动到了!
“没事,好着呢。”
温荣怕吓到他们,忙伸了伸胳膊腿,证明自己是活生生的。
但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在吴秋杏的搀扶下缓缓上了床,“来,你们也进被窝暖暖。”
两崽开始还有些抗拒,挣扎了几下发现新被窝真的又暖又香,双双放弃抵抗。
吴秋杏看的想笑,眼角红红的,从怀里掏出袋糙米,“折腾这一天,我瞧你家也没啥玩意了,饿坏了吧?
等会啊,我去给你们煮点粥。”
说完转身就去了灶间。
温荣虽然没生养过孩子,却演过类似的角色,东扯西扯些小孩子感兴趣的闲话。
见她温温柔柔的,两崽也没那么害怕了。
待三人喝了稀稀的米汤,温荣送走了吴秋杏,发现两个孩子已经睡着了。
风雪停了,月光打在床上,温荣吃饱了、身子暖了,竟觉得此刻格外宁静。
她虽是被娇宠着长大的,但无论是在集团还是在圈子里,都少不了勾心斗角。
每晚睡前脑子里都是“当时怎么不多扇她几巴掌!”“小贱人敢阴我,姐要封杀你!”
而这具身体的原主虽被两个孩子敌视,但从那点一闪而过的记忆来看,并没有真的做出什么很恶劣的伤害。
呃,顶多偶尔打骂几句......比那什么大伯母刘氏可强太多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能获取完整的记忆,还有那盲盒,要怎么触发?
还有她到底还能回去吗?温家现在乱套了吧,妈妈是个哭包,真怕她眼睛哭坏了。
难道就要在这赚钱养崽?收拾原主的烂摊子?
或许她也可以一个人......
迷迷糊糊间,温荣忽然听见拖拖拉拉的声音,忙裹上旧被子下了床,猫着腰趴着门框往外看。
只见厚厚白雪之上,一个半大孩子正艰难地往院子里挪动,身后拖出长长一条雪痕,似是拽着个什么东西。
也就八九岁,头发眉毛都白了,累得呼呼直喘粗气。
仔细一看,棉衣棉裤已经被撕裂了不少口子,隐隐还有些血迹。
细胳膊细腿,像是马上要断了。
竟是昨天上山打猎的大儿子,钱文!
温荣一颗心狠狠揪了起来,三两步就跑了过去,“快给我!你进屋!”
钱文却以为她是要抢东西,呲着牙瞪她,做出防御的姿势!
“别碰!这是给我弟弟妹妹的!”
“我不抢、不抢,你放心,我已经改邪归正了!”
温荣赶紧解释,停在原地不敢再动。
但长久的印象哪是那么容易改变的,钱文丝毫没有要给她的意思,远远地绕过她就往灶间走。
温荣叹了口气,只得拿起角落的扫帚出了门,“先别动那只羊,等我回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