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河郡一家不起眼的酒馆里。
李玉和熬亦坐在角落的位置,两人乔装打扮了一番,看上去与平民别无二致。
熬亦头上还戴着一顶斗笠,把头埋的低低的,生怕别人认出他来。
“玉哥,太不容易了。”熬亦压低声音说着。
他言语里,难免有抱怨:“怎么大西北还挂着我的画像通缉我?”
这件事情没处理好,那就着实是李玉的不是了。
都已经过去四年了,为了一条狗,至于吗?
熬亦:“气死我了,至于吗?至于吗你说玉哥?而且我家都被她搬空了。”
“军队都死了七十万,还泄不了这一条狗的气吗?”
李玉也是一脸为难,附和着:“可不是嘛。”
熬亦:“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李玉:“我们进不去,让他们进去。”
说罢,李玉从酒馆里出来,吩咐着几个穿着平民衣服的士兵:“你们几个,把这毒投到大西北的水源里去,务必要小心,不要被发现了。”
“好的丞相,我们这就去办。”
几个士兵说完,马不停蹄的往西甘赶。
他们来到了西甘城门处,却发现守卫森严,进进出出都要凭借通行证,还要核对身份。
两个士兵上前,就被拦了下来。
“你们是来干嘛的?”守卫问着。
“哪里人?”
其中一个士兵回答:“我是大齐的,想……”
守卫:“好了,不用说了,你可以走了。”
士兵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他瞪大了眸子,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另一人忙改口问着:“那我是大楚的,我能进去吧?”
守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声道:“没有通行证,不行。”
“通行证是什么?”士兵问着。
守卫亮出了一块木牌:“这就是通行证,没有这个东西,谁也进不去。”
两个士兵面面相觑,然后礼貌的退回了沙河郡,找到了李玉。
“这么快就搞好了?”李玉见到二人,诧异的问着。
“丞相,我们现在连西甘都进不去。”喘着大气的士兵回着。
李玉眉头一皱:“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
“大西北乃至西甘,都发布了新的政令,凡是进入西甘的人员,都要有通行证。”士兵汇报着。
“通行证。”李玉兀自念道着,脸上出现了难色。
四年前李玉利用风萧顺利逃脱后,贾正经便开始施行通行令政策。
为的就是防止李玉再来西甘忽悠自己的爹,凡是进入西甘的陌生人员,需要提交申请等他本人批示后,方才能进入。
“这是什么难事儿。”
“去抓几个来往的商人,通行证一事儿不就解决了?要多少有多少。”
“你们几个就不要去了,安排几个生面孔。”李玉吩咐着。
他手底下的这些人,找到了一个商队,问也不问人家,直接敲晕了,拔了通行证就走。
几人开开心心来到西甘城门,朝守卫亮出了通行证。
不料守卫接过小木牌,翻开一看,照片和真人对不上。
“给我打。”守卫喊了一声。
“干什么?有通行证还打我们。”几人被打的鼻青眼肿,甚是不解的问着。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敢糊弄我们,说,哪里抢来的?”守卫厉色问着。
几人哪里还敢回答?拔腿就跑。
守卫们追了几步停下来,冲着几人吼着:“下次再敢来,就抓起来打死你们。”
他们灰溜溜的回到了沙河郡,不知所谓,只能将情况汇报给李玉。
“什么?”
李玉心想:这通行证一定是有什么特殊标志,所以他们才会被发现。
“你们下去吧。”李玉挥挥手,然后离开。
他找到了熬亦,将事情原封不动的说给了对方。
两人一合计,觉得其中一定有猫腻,还是亲自潜伏去看看的比较好。
夜幕降临时,李玉和熬亦出现在了西甘城门。
城门口亮着两堆篝火,照的周遭如同白昼。
一队车马,浩浩荡荡的停在了门口。
李玉揉了揉眼睛,看的一清二楚,是楚史的马车。
而那些人,正是他安排了护送楚史回楚都的。
“玉哥,这又是什么情况?”熬亦此时也不免头大,问着李玉。
两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楚史的马车大摇大摆的开进了西甘,直奔大西北。
李玉摇摇头:“千算万算,没算到羽林卫里有叛徒。”
“我们大楚的这位皇帝,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李玉叹息着,愤恨的看着关上的西甘城门。
“看来投毒是行不通了,我们只能另外想办法。”李玉说道。
“回去吧。”熬亦说了一声,身影淹没在黑暗里。
……
大西北,顾青家院子里。
风书砚此时正放着小鸡,一群鸡围绕着他,叽叽喳喳咕咕咕的叫着。
他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这是成了个鸡大王。
李田坝忽然出现,叫了一声“砚砚。”
风书砚见到李田坝欣喜若狂,他找了自己这个大哥好多天,就是没能见到。
今天兄弟两人可算是见面了。
风书砚将手里的玉米棒子一扔,回了一声:“大哥。”
近来,马小艾的电器铺子生意太好了,李田坝也是一天天忙的不可开交。
今天得了空,马上就来找风书砚了。
“大哥,我早就想跟你说了,我们大西北的地方实在是太小了,我现在打算去打沙河郡。”
“上次我要去那里玩,二哥说那不是我们的地方,你现在跟我去,把它变成我们大西北的。”
风书砚一本正经的说着。
李田坝闻言,脸上浮现出兴奋,他已经好久没有扛过ak乱突突了。
“砚砚,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李田坝一口就答应了风书砚,问着他。
风书砚见李田坝答应,高兴的笑容挂在脸上。
不过三秒,他突然想起了师父兆紫龙,想必他是不会答应让自己去攻打沙河郡的。
李田坝得知他的想法后,便笑嘻嘻的说道。
“我们只要说出去游玩就好了,你师父天天躲在那个后院劈柴,他知道个屁。”
风书砚闻言,绝对他说的非常有道理。
“你等等我大哥,我去拉个人过来。”
风书砚说罢,便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