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的。”

“松手。”

“不能退单，我付钱了。”

九霄说着，向一旁的服务员使去眼色。服务员当即明白，朝着方隐之连连点头，面上的笑容真实而礼貌，“这位先生，确实是这样的，一旦订下，且预约时间已到，我们是不能办理退款的。我们的菜品，食材都是很好的，而且味道都很不错，不如来试试？”

方隐之想了又想，气鼓鼓地扫视两人，见他们神情认真，鼻尖又萦绕不去餐厅里的飘香，他喉结微动，轻‘啧’一声。“没有下次。”

方隐之瞪着九霄，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九霄顺手揽过他，大摇大摆地走进餐厅，临行前对知眼色的服务员感激一笑，嘴上还不忘回道：“不会有下次，请方仙君放心，以后不管订哪家餐厅都告知你一声，如何？”

刚一进入餐厅，不少人便投来不一的目光，有羡慕、吃惊，也有歧视与冷眼。更多的，还是一群女生为首的姨母笑——九霄看见就觉得极其熟悉！这不就是廖苒从开始的爱慕，到后面也跟着一起磕CP的模样吗？！方隐之如今感觉到这些不一的目光，实在是尴尬无比，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奈何这才反应过来，一只手将自己紧紧揽过。他身形一顿，美眸轻转，紧盯着身旁的九霄。察觉到他的目光，九霄偏过头，“嗯？怎么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方隐之深呼吸好几口气，冷眼就问：“你说怎么了？松手。”

“好。”

九霄破天荒点头答应，而后指了指一旁的座椅，“方仙君，请坐。”

方隐之额角青筋爆起。自己就这样被吃了一路的豆腐？离谱！发觉聚来的目光越来越多，方隐之忍受不下去，干脆一下坐在椅子上，心里却杀意四涌，恨不得现在一剑“欻”过去，将九霄即刻弄死！而如今座位上，也被紧跟而来的服务员摆上了菜式，不一会儿满桌都是各种各样的菜品，香的诱人，且绝对的精致浪漫。看着面前的一个蜜桃甜品，方隐之就要下手，却被推来一盘切好的牛排，上面正淋好了黑胡椒酱汁。九霄面上一笑，“待会儿再吃甜品，小心冻坏肚子。”

方隐之看着桌上的牛排，一手顿住，指尖不禁用力，几乎都已开始泛出青白。九霄见他有这样的反应，面色平静淡然，却依旧不禁将唇抿紧抿起。自己太过熟悉面前这个恣意孤傲的仙君——每当他回想起二十年前的那个人，那个与自己相似到极致的君临时，就会有这样的反应。九霄默然不动，只是看着温热烛火下的香槟只子不语。半晌后，如他意料之中，方隐之回过神，一样默不作声地吃起牛排。九霄面上绽笑，有些勉强，却隐隐也有些放松。“方仙君，味道怎么样？”

“挺好的。”

方隐之点点头，面上神情轻松不少，看上去心情好些。“你从哪里学的切牛排？”

他又随口一问，像只是为了牵动令人不适的沉静气氛。本是普通的一个小问题，九霄却有些愣怔。他来到这个世界，就没吃过西餐，更不看视频里的人教学西餐礼仪。但却几乎下意识，他就已经切好了牛排，送到了方隐之面前。察觉到九霄沉默，方隐之抬眸看他。“没什么。”

九霄回过神，笑了笑，“莫名其妙就会了。”